秦始皇统一中国后,征集了数十万民夫,于公元前214年将秦、燕、赵三国北边的城墙连通、修缮合一,这便是举世闻名的万里长城,孟姜女万里寻夫送寒衣,哭倒长城八百里的传说就发生在那个时候。
孟老汉和姜老汉互为邻居,仅一墙之隔。一年春天,孟老汉在自己院中种了一颗葫芦籽,经过浇水、施肥精心培育,葫芦秧长得肥壮、高大,从墙头爬过去,到姜老汉的院里结了个很大的葫芦,有几十斤重。等葫芦熟后,姜老汉拿刀把它切开,突然见里边躺着个又白又胖、非常可爱的女娃娃,姜老汉喜台望外,奔走相告,村里人听说后,纷纷前来观看这新鲜事,可是孟、姜两老汉却因此产生了矛盾,吵得不可开交。孟老汉非常坚定地说:"这葫芦是我亲自种下的,胖女孩该归我。"姜老汉却固执地说:"这葫芦结在我的院子里,这女娃该是我的。"吵了三天三夜,难解难分,毫无结果,后经村里人调解为:女娃娃属于两家共同的,轮流居住,共同扶养,并取了个"孟姜女"的名字。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十多年过去了,孟、姜两家老人为现已长大成人的孟姜女选了个女婿叫范杞梁,选定良辰吉日,准备成亲。天有不测风云,成亲之日,新郎、新娘正要拜堂,突然从门外闯进几个衙役,一拥而上把新郎范杞梁当民夫抓走了。
原来,当时由于秦始皇在全国各地抽调大批民夫修筑长城,****夜夜拚命干,民夫们被累死、饿死的不计其数,为了加快工程速度,他们又到处抓民夫补充,范杞梁也被发配去充当修长城的民夫了。
转眼间一年过去了,范札梁杳无音信,急得孟姜女饭吃不下,觉睡不着,不知如何是好,跟两家老人商量后,决定去找丈夫,发誓找不到丈夫绝不回家。她带上干粮和给丈夫特制的御寒衣服上路了。一路上,风吹雨淋、日晒风寒、饥寒交迫、步履艰难,经过千难万险的万里跋涉,终于找到了修长城的地方,一打听才知道,为修长城死了许多人,丈夫范杞梁早就累死了,并被埋在长城下,尸骨都找不到了。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孟姜女顿时就伤心地恸哭起来,泪如泉,声如雷,哭得惊天动地,天昏地暗,眼看着长城一段段的倒塌,哭到哪里塌到哪里,足有八百里长。这下可急坏了工程总管,急忙去报告正来此巡查工程进展的秦始皇。秦始皇赶忙去见孟姜女寻问根由。一见之后,便被她的美貌迷住了,非要封她为"正宫娘娘"。孟姜女虽然怒火满腔,但还是压住心头仇恨,灵机一动,将计就计地非要秦始皇答应她三个条件,才能当"正宫娘娘"。一要找到丈夫范札梁的尸体;二要为其丈夫举行国葬;三要秦始皇为范杞梁披麻戴孝、打幡送葬。秦始皇听罢孟姜女提的三个条件,思索片刻,为了得到美貌的孟姜女,便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孟姜女戴着孝拜了为筑城而死的范札梁坟墓后,宿愿已偿,面对滚滚的渤海,纵身一跃,投海自尽了。
孟姜女哭长城的故事,很快就被人们所传颂,人们为纪念她,在山海关附近的一个山头上,给她修了坟、建了庙,取名为"姜女庙",孟姜女万里寻夫送寒衣,哭倒长城八百里的故事家喻户晓,流传至今。
以上描述的就是历史上流传的孟姜女哭长城的故事,而我们书中的江女,也就是历史上那个孟姜女,此时的江女既已成为了杞郎的夫人,自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虽然杞郎属于那种不靠谱的男人,但是最起码他是因为爱她才霸占了她,为了这份爱,他们彼此都失去了很多很多。
那夜侥幸没有死成,完全是因为残剑的来得及时,在火海之中救了她们姐妹二人,走时还抱走了静雪的尸体,而现在,在一堆高高的新坟面前,有两个女子并排跪着,已经跪了很久很久了,有一个长身高大的男子,站在她们的身后,默默注视着她们,怀里抱着一柄青色的长剑,剑身上却生出了暗黄的锈斑。
秦舞阳在愁云惨雾中渐渐走近,走到那座新坟之前停了下来,坟前的三个人,他认识一个,那坟前,站着的男子身负长剑,跪着的二位女子,一人面上以黑纱紧裹,一双星眸之中,射出了迷离的光,而另外一个美貌少女,满面愁容,看见秦舞阳到此,身体不由的一震,与身旁的蒙面女子对视了一眼。
秦舞阳一脸欣喜,望着那美貌少女,竟失声道:“江女姑娘,总算找到你了,你最近可好啊?”
江女和其他人尽皆一惊。
江女问秦舞阳:“师兄,你怎么这么说,我是你的师妹啊,你如何叫我作江女姑娘?”
秦舞阳迷惑地道:“什么,你是我师妹?我师妹没在这里啊,她叫星月儿啊,江女姑娘。”
江女苦笑:“师兄,你傻了么?星月儿姑娘已去世了,我是你的师妹,你如何会把我忘掉了呢?”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事情到底怎么了?到底怎么了?”秦舞阳听了江女的话,彻底迷茫了起来,在他的记忆里,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啊,为什么记忆像被人抽离了一段,又像被人硬塞了一段进来一般,让他分不清东南西北,找不到任何方向了。
秦舞阳看向她们身后那负剑的男子,却把眼睛停留在男子手中那柄锈迹斑斑的铜剑之上,眼放精光,冷声问:“这位仁兄,我的剑,为何会在你的身上?”
那负剑之人正是残剑。
残剑脸色动了动,低头看了那蒙面女子一眼,然后再抬头看向秦舞阳,抚着怀中的剑道:“此剑是舞阳兄弟你赠送给太子丹的,太子的剑,当然由我保存,所以它自然在我身上。”
“哼,强词夺理。”秦舞阳发出一声冷笑,怒道。
残剑惊问:“舞阳兄弟,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说我是强词夺理呢?”
“太子丹殿下早已被燕王刺杀,头颅献给了暴秦,你却说我会赠剑与他?你这不是在讲天大的笑话又是做什么?”说起太子丹,秦舞阳想到了易水河畔,想到了荆轲,想到了高渐离,想到了那些为了刺秦而死去的壮士们,一时间感慨悲歌,竟不能自己。
他仰天一声怒啸,声如狼嚎,滚卷在长空之中,悲呛的声音荡入云天:“荆轲兄,渐离兄,太子殿下,你们在那边可好,秦舞阳负了你们所托,事到如今竟一事无成,舞阳该死啊。”话罢悲雷纵横,长长伏拜在地,败了数拜,悲风鸣鸣,惨云淡淡,竟似应合着他的痛苦之心,让人好生感慨。
残剑长叹一声,道:“如此看来,舞阳兄弟是把什么都忘记了,既然此剑原属兄弟你,那残剑今日,便将此剑归还,望兄弟用此长剑除魔诛奸,扫清天下。”他说毕,缓缓取下了剑,双手平捧,递到了秦舞阳的身前。
秦舞阳抬起头,深凝着那柄锈剑,陷入了沉思。
他看得见,残剑的目光,对剑是有多么的怜惜与不舍,就似心爱的女子要离自己而去,那种眼神脉脉含情,依依不舍,缠绵绯恻。
秦舞阳笑了,长身而起,将剑推回残剑怀中,朗声道:“自古有言宝剑配英雄,在下见壮士对这口宝剑如此喜爱,而且此剑也甚依你,更重要的是与尊夫人那柄剑看起来更像天生一对,秦舞阳思虑再三,决定将此剑赠与壮士。”
残剑与飞雪的身子同时一震,就连旁边站着的江女也吃惊不小,秦舞阳刚才那个“尊夫人”的称谓,显然是指蒙面的飞雪,他竟然把飞雪当成了残剑的夫人,这真是让人不可思议,无法接受。
残剑与江女的目光一齐射向了飞雪,飞雪的身体颤抖着,那颗心在一阵一阵的搅疼,秦舞阳见那二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飞雪,自己也跟着他们向飞雪的脸看去,黑纱下,那一双清澈的眼眸,眸光此刻也射进了他的眼中,那如同一泓秋水般的眸子,竟让他的心不禁打了一个激灵,他忍不住道:“这位嫂子,我们在哪里见过么?”
“秦壮士,你想多了。”飞雪含泪摇头,她缓缓起身,伸手揽住了残剑的臂膀,与秦舞阳道:“小女子与我郎君初涉江湖,并未见过壮士你,不过,小女子还是要在此谢过壮士对我夫君的赠剑之恩。”话罢,玲珑的身段向着秦舞阳轻轻一揖,移步藏到残剑身后,泪如泉涌,在也不看秦舞阳。
残剑向他道:“飞雪姑娘,此事需说清楚……”
“不,夫君。”飞雪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使劲含泪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残剑看得不知所云,只得深叹口气,不再讲了。
秦舞阳见江女还跪在了新坟之前,忙弯腰下去扶她,口中道:“江女姑娘,为何要如此跪着,起身来吧。”
“啪。”一记尖利的耳光声,震响在他的脸上,江女一耳光扇下,所有人,包括秦舞阳,都蒙在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