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无冷宴结束,这才匆匆行整衣冠,来到星月阁院。
蓝月停下手头吹笛之事,上前走到极为妖艳的蓝色妖姬旁,支起颈部,狠心拔下,花变了。
殇无冷惶恐。
蓝色妖姬幻化的珠簪垂落,洗笤如白,此为何物是也?白带。
“这是——‘往河’”殇无冷后退几步,搭在石桌上,勉强才支撑着坐下,言:“影她怎会将此物归于你手下?那可是我与她的……信物啊!”声音有些胆颤。
蓝月交付于殇无冷,花瓶中的蓝色妖姬却宛若女子般的纤弱,自是她有意如此,也曾应景。
“到底是影托附于你,临终前终是我辜负她的情念,没照护好她的骨肉。父亲皆不是称职的,你母亲也是这么想的吧。”他只是苦恼,也落了几滴泪,难言。
“母亲并没有任何抱怨,你是他的丈夫,一生的支柱。我打从母亲胎中就烙有病根,只愿哥哥能平安一身,无怨无悔。”她诚恳,认命,自是不可能。
殇无冷放下他九五至尊的代扣,束缚他的紧扣,绑起毫不起眼的白带,‘往河’对他来讲,生命中的一切莫过于此,只愿做一辈子的浪荡男儿。
“‘往河’不是一件事物,而是份情。母亲身前将此物托付于我,想我将归还于你。说来,母亲的死可不是真的。”颔首揪住自己的衣袖,心有不甘。
殇无冷面色一顿,惊道:“你是说……影没死,那就太好了。我即刻去各地明察暗访,把影找回来给你们个圆满的家。”
“‘往河’的用意指是回来的路。那便是她给我们的暗示,此去北银,我也是去寻她。你们呆在宫中好生休息,我定会将她寻回,你们护着蓝韶的江山,我便是你们的箭牌。”
“我出生只为蓝韶,保家卫国是我一世的重担,蓝韶的人们是我的家人,护他们一世,便是我们的一世。”
殇无冷轻笑,抚摸她的头道:“既已如此,一切就拜托。我们定是保护你,呵护你,成为你坚强的堡垒。”
他走出院子,她坐在那喝酒。
“阁下,也该出来一续,躲在暗处行事,一贯的作风许是毁于一旦。”蓝月松口,这才见自家的父亲走出院子,这才好逼出他们。
银风翼走出来,玄衣烘托的淋漓尽致,给人一种威严之风。他走上前坐到吊椅秋千玩忽一会儿叹道:“不错的设计,不过你该是天下第一公子无双,还是陌上的揽月,蓝韶的蓝月公主,那四阁的主子,血御宮的宫主。”
“翼星,你到底是谁?我只知你是翼星公子,北银的王爷,其他并无一二。”风头一转,蓝月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
银风翼冷冷道:“今日以面具示人,前日受过重伤,以划至额间,明日便可复原。我倒是有兴趣一睹你的容颜,好奇心是世人趋之若鹜的势头。”
“北银王爷逾越,世人皆爱美色,怎会把好奇心投到我这公主头上,说不过去。早些离去才是,不必如此。”蓝月独自回到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