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在此吹萧?”宴席上粉黛浓妆,眉心点缀,纱衣粉束,鬓钗珠簪,面似桃瓣,男子一见倾心的绝色女子,起身质问吹箫的人。
轩辕泫冀见状,上前呵斥道:“芯儿,不得无礼。”蓝月一听,原来是她此次与哥哥和亲,轩辕泫芯不枉为轩辕奇女子,论长相还是看得过去的,脾气自是胆大妄为,不知分寸。
殇无冷听着曲子抽笑原是蓝月,不好好呆在殿内休息,跑到这来,细细想来,今日是他和岚蓝影的定情之日,原是自己的生日,竟没想这般凑巧。
“阁下枉为正人君子,宁做梁上君子是也。有辱失德,阁下不妨下来一聚。”轩辕泫冀转移注意力,使自己的妹妹脱离目光,矛头指向蓝月这位所谓的‘梁上君子’。
蓝月吹完一曲,沿竹而下,落地时,拍拍灰尘,叹道:“轩辕太子,实不相瞒,我非梁上君子,也并非正人君子。”
轩辕泫冀震惊,这不是一女子,怎么有如此胆识面对他?眼睁睁盯着她,打量全身,少有的女子,你到底是谁?旁人也是羡煞,怎会有如此姿色的女子,虽然装着过于简单,一袭蓝衣,随意鬓了把簪子,脱离世俗的姿态。银北翼见那簪子是蓝月戴的簪,还是在洛都时的画簪,心中早已有了定数。
“恩,小姐,为何在上方吹奏?此奏的曲子有些生疏,竟不是在下等听过的曲子,赐教一二。”令狐陵洺一生在音乐中颇有造诣之深浅,令所有在音乐中有些才干的人尘埃没落,不再居功自傲,而是一心专研,还是比不得令狐陵洺这位音乐才子。
殇无冷见蓝月下来,想是找到法子治他个千疮百孔,他在旁看戏即可,这轩辕的来人话中带刺,着实看不惯,“月儿,不是叫你好生休息,怎跑到这来,父亲的寿辰自会办好。你快快回去,省的星儿过来,教训我的不是。”
原来是蓝韶的公主尚未及笄,众人惊呼,说来蓝韶的公主太子甚是奇怪,一天到晚都戴面具,没有人看过真面目,除了这蓝韶的皇帝以及内侍。
“不妨事,只是无聊找个地方休息罢了。还有一事,你结束后,去星月阁的院子那,母亲生前交代要把东西给你。”蓝月说完,便是吹奏起来,殇无冷默默听着,含泪而笑。
“月隐庐出灯,星汇在何方?从苦山林里,逢见绿林方林立,道且阻长楚芳酶……”
令狐陵洺听着,总有些感叹映出心头,见蓝月已安好,叹道:“惭愧,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赐教了,敢问蓝月公主此曲名为何曲?”
“《别月》,十大公子的寒萧——数来以箫闻名,今日一见,蓝月许是夸大其词,《竺兰》、《陌上山》倒是令我敬佩你的才华。呵呵,我既已带话完,就告辞。”飞身就走,不言谢。
令狐陵洺颇多伤怀,叹道:“这般气量,不身为男儿身,倒是可惜。”抚摸身侧的玉箫,流出些许悲壮,回坐席,饮了口酒,便不再说话。
殇无冷道:“各位,请吧。”带领众人就坐,宴就照常进行。
这一夜,带给人的有许多猜测:到底蓝韶皇室究竟什么回事?也广为流传成民间日常佳话。
“时过境迁前的梦,昙花一现又何来异地重别,倒是所须执扇,该何去何从至是离故地,何为情?何为无?何为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