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听听这位小兄弟怎么说。”少年郡守笑眯眯看着陈安平开口说道。
“敢问郡守大人,我流苏郡府衙是否有悬赏黑风山一众盗匪?”
“不错,普通盗匪人头五两银子,黑风山二头目独眼彪一百两,大头目黑心虎三百两银子。”
“砰!”听到少年郡守如此说,陈安平将手中独眼彪的人头还有悬赏告示扔到了地上:“小人斩杀了独眼彪特来领赏,为何文捕头要无故刁难于我?难道你文捕头和这独眼彪有关系不成?难道你文家和黑风山的强盗有勾连不成?”
陈安平心思恶毒,一开口就给文青林和文家定了一个勾结盗匪的罪名!
“胡说八道!”文青林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他狠狠地一拍桌子说道:“你见到郡守大人不下跪行礼,现在居然敢攀诬我文家!”
“哈哈!”陈安平突然大笑了起来:“笑话!我大越王朝有规定,读书人和武者见到上官无需下跪!我即是武者,又是读书人,见了郡守大人为何要跪?”
双月大陆,武道为尊,武者是各个王朝的中坚力量,所以在大越王朝,武者见到上官无需跪拜行礼。
而读书,则和练习武艺相辅相成,不读书便无法修炼魂魄,就不能凝聚武魂,就无法成为武魂武者。所以在双月大陆,读书人的地位也非常高。
“你一身破衣烂衫,面带菜色,一看就是个乞丐,我大越朝的读书人和武者什么时候如此的不值钱了?”文青林轻蔑地看着陈安平说道:“就凭你也配修行武道?就凭你也配读书!”
不管是读书还是习武,都需要大量的银子。陈安平衣衫褴褛,文青林以貌取人,自然就认为他不可能是武者或读书人。
就凭你也配修行武道!
就凭你也配读书!
文青林这两句话,仿佛刀子一般狠狠地扎在了陈安平的心上。他握着镔铁刀刀柄的右手青筋暴起。
“我凭什么不配修行武道,我凭什么不配读书?就因为我是乞丐?难道只许你文家的子弟读书习武,就不许我陈安平出人头地吗?这是哪般的道理?我就不信你文家在这流苏城里面还能一手遮天。”
陈安平常年在市井之间厮混,嘴皮子十分利索。
“牙尖嘴利之辈,老夫不与你做口舌之争!我且问你,这黑风山二当家独眼彪乃是武道炼力中期的高手,身具六牛一虎之力,你是如何杀掉的?”对于陈安平能够杀掉独眼彪,文青林显然是不信的。
“哼!”面对文捕头的提问,陈安平却是直接选择了无视。他冲着那少年郡守一拱手说道:“郡守大人,小人杀了黑风山二当家独眼彪还有其他盗匪一十二人,特来府衙领赏,还请郡守大人查验盗匪首级。”
“你!好好好!陈安平是吧,老夫记住你了!”文青林被无视,恼羞成怒。
坐在主位的少年郡守却是笑眯眯地看着陈安平说道:“无需验看首级,我虽然刚来流苏郡不到一个月,但黑风山的二当家还是认识的。”他转过头,冲着坐在右手的师爷说道:“江师爷,把赏银给了这位小兄弟吧。”
“好的郡守,属下这就去办。”江师爷微微颔首,然后他又冲着陈安平问道:“不知这位少侠是要银票还是现银。”
“现银吧……”
陈安平话还没有说完,坐在一旁的文青林突然又开口说话了。
“慢着,郡守大人,这赏银不能给!”
“为何不能给?”少年郡守看着文青林,眉头皱了起来。
“那黑风山二当家有炼力中期的修为,老夫不认为这小子能杀的了他。更何况,那独眼彪每次出行总有十几名手下相随,想要杀他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文青林用手指着陈安平说道:“老夫怀疑这小乞丐冒功领赏。”
“文青林,文家!我陈安平和你们势不两立!”听到文青林的话,陈安平心中愤怒到了极点。
“江师爷,你怎么看?”少年郡守转过头,询问那中年的师爷。
“此事确实有很多蹊跷之处,不过,既然这位少侠带来了人头,根据咱们府衙中的悬赏,这银子却是应该给的。”江师爷谁都不愿意得罪,银子该给,事情也有蹊跷,这话完全就是在和稀泥。
“赏银绝对不能给!”文捕头冷冷地看着站在大堂前面的陈安平说道:“除非能证明他有杀死独眼彪的实力!”
陈安平没想到自己领个赏银居然也能碰上这么多事情,对于文青林的刁难,他早就忍无可忍,右手镔铁刀遥指坐在堂上的文青林:“好好好,你要我证明自己的实力,那你可敢与我下场一战!”
陈安平要挑战文青林!
面对陈安平的挑战,文青林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色,他刚要开口拒绝,坐在主位上面的少年郡守却猛地一拍桌子。
“妙啊,这个主意好!文捕头你就是炼力境中期的实力,下场和这位小兄弟比试一下,正好可以验证他的实力。这个主意再好不过了。”
听到少年郡守的话,陈安平心中顿时一定。刚才他贸然挑战文青林,因为不了解对方的武道修为境界,心中还有些没底。听到少年郡守这么一说,原来这文捕头和自己一样都是炼力中期的修为,那自己还怕他个鸟啊!
“文家老儿,速速下来与我一战!”陈安平得志便猖狂,在堂下不停叫嚣。
“于郡守,老夫身为流苏郡的捕头,与一乞丐交手,岂不是辱没了我的身份!”文青林看到陈安平在下面叫嚣,心里也是有些犯嘀咕。他有些摸不清陈安平的实力。
少年郡守看到文青林推脱,脸色马上阴沉了下来:“老文啊,不让给赏银的是你,要证明这位小兄弟实力的也是你!现在你不下场,难道要本官下场和这位小兄弟比试不成!”
文青林看到于郡守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连忙冲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江师爷使眼色。
对于文青林的眼色,江师爷装做没有看见,他心想:“你自己拉的屎,却要老子来擦屁股,那里有这样的道理?再说了,那少年杀了独眼彪是断了你文家的财路,跟我江家有一毛钱的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