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杀人刀,胯下千里马,腰悬仇人头!
陈安平骑在马上,四周围的景物急速后退,他心中畅快之极,忍不住放声长啸!快意恩仇,一怒而杀人,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一路纵马疾驰,在日落时分,陈安平回到了流苏郡。
城门处自然有府衙的兵丁看守,一个姓安,一个姓王。这两人在流苏郡城门口当守卫,每日里进城的商人们自然少不了孝敬。
姓安的守卫年纪轻一些,只有二十多岁,他眼神好,一眼便看到了骑在马上疾驰而来的陈安平。
“这不是城里的小乞丐吗?你他/妈从哪里偷了一匹马来…”
安姓守卫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嘴巴就被一旁的王姓守卫用手给捂住了。
往日里陈安平有时也会出城讨生活,每次回城的时候,那守城的兵丁虽然不会盘剥他,但总会踢上一脚或者骂上两句。今天这安姓守卫见到了陈安平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心中不平衡,决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小乞丐。若是能将那匹马讹过来就好了。
“小安子,你自己找死可以,不过千万别拉上我!”老王低声在小安子耳边说道。
“怎…怎么了老王?那不就是城里那个住在流苏桥桥洞中的小乞丐吗?只是骑了一匹马,就把你给唬住了!”小安子挣脱了老王的手,不屑地说道。
“嘿嘿!”老王冷笑了一声,开口说道:“你只看见了他是小乞丐,你只看见了他骑了一匹马,你就没有看到那马上拴着十几颗血淋淋的人头吗?”
“不……不可能吧?”小安子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老王。
老王点头。
“呼!”城门守卫小安子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还好老王你拉住了我,不然今天我可要倒霉了。”
……
流苏郡虽然只是一个郡县,但因为流苏草的原因,整个郡城里面还是比较繁华的。东西南北各两条街道,非常宽敞,并排行驶三辆马车都不是问题。
陈安平没有回桥洞,他直接纵马来到了流苏郡的府衙。一路上,周围的行人看到陈安平马上绑着的人头,都躲瘟神一般的避到了路边。等陈安平走远,他们又对着陈安平的背影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少年是什么人啊?马上的那一堆人头,好是吓人啊!”
“老夫估计那少年应该是某个宗门派出来历练的弟子,在咱们流苏郡的地面上行侠仗义,杀了几个蟊贼,这是来府衙报信领赏来了!”一个夫子摸样的老者捋着胡须在那里推测陈安平的身份。
“胡老说的有道理,只是,这宗门弟子穿得也太过寒酸了吧,一身破衣烂衫好像一个乞丐似得。”
“你懂什么!历练历练,不吃苦还能叫历练吗?”对于有人反驳他,胡老夫子相当不满。
陈安平来到流苏郡府衙门前,守在府衙大门前的捕快见他马上悬挂人头,满身杀气,不自觉的都防备了起来,两名捕快都将自己腰间的钢刀拔了出来。
“两位官差莫要紧张,我不是强盗,我是来领赏的!”陈安平冲着两名捕快笑了笑,径直走到府衙门前的官榜上面,将那上面悬赏黑风山盗贼的告示摘了下来。
“二位,这是黑风山二当家的人头。”陈安平将独眼龙的人头拎在手上,冲守门的两名捕快说道:“还要劳烦两位通报一声。”
“果然是那独眼彪,这位小兄弟请稍等,我这就去通报郡守大人。”年纪大些的捕快认出了二当家,他转身便往府衙里面跑了进去。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那年纪大点的捕快从府衙出来请陈安平进去说话。
长这么大,这是陈安平第一次进入流苏郡最有权势的地方,虽然如今他已不是那个一无所有的小乞丐,但陈安平心中还是有些忐忑。
站在府衙大堂中间,陈安平抬头看去,就见到大堂主位上面端坐着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少年。那少年一身黑色官服,头戴黑色官帽。在少年左右两侧则是两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
右侧中年人是读书人打扮,应该是府衙的师爷,左侧则是一身皂色的捕头服,这人是流苏郡的捕头。
“这郡守大人好年轻!”看到郡守的面容,陈安平心中暗想道:“郡守在大越王朝虽说只是七品小官,但是能在这般年纪就成为一郡之守,显然这少年的背景身份极为不一般。”
“你这刁民好大的胆子,见到郡守大人居然敢无礼,你给我跪下!”坐在少年郡守左侧的捕头突然站起身,指着陈安平的鼻子大声质问。
“跪!跪!跪!”
站在大堂两侧的衙役们用水火棍敲击地面,口中不断高声呵斥,声势逼人。
“这捕头为什么要无故刁难于我?自己没有得罪过他啊!”陈安平心中暗自琢磨,但身体却依旧站立的挺拔笔直。
“你才大胆!”陈安平转头,冲着中年捕头厉声质问道:“在这流苏郡府衙中郡守大人尚没有先开口说话,你居然敢先开口?你算什么东西,敢无视郡守大人的威严!”他在悬崖边上苦练盗天桩,心智坚毅,胆大包天,那里是这流苏郡捕头和一众衙役能够随便唬住的。
“好好好!”中年捕头怒极而笑:“我算什么东西?今天我就告诉你,我是这流苏郡的捕头,文青林。来人哪,给我把这个咆哮公堂,无理取闹的东西拿下!”
文青林大喝一声,站立在大堂两侧的衙役便将陈安平围了起来。
“又是文家的人!三天前文家三少仗着人多可以欺我、辱我,今日却是不同往日,我陈安平已经达到炼力中期,如果还继续任你文家的人欺辱,那我还练什么武!”
“我看谁敢!”陈安平大喝一声,右手按在了镔铁刀的刀柄之上,眼神凌厉的扫了周围的衙役一眼,杀气四溢。一众衙役停下了脚步,不敢上前。
“你这狂妄之徒,居然还敢在这大堂上动兵器,今天老夫这就将你当场打死!”文青林看向陈安平的目光中满是杀意。
“郡守大人,我有话说!”陈安平转过头,盯着坐在主位的少年郡守,大声喊道。
“文捕头,稍安勿躁!”那少年郡守说话之间,左手一伸,便抓住了文青林的手臂。文青林猛然向外抽去,却是不能动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