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淑父亲被削的兵权,你应该早已到手了吧。”宁韵寒将在脸上随风跳动的青丝拨于耳后,云淡而风清道。
夕阳余晖淡淡的洒上她那若玉琢般细润的脸颊,柔而亮,而她就如似那漫步在云海金光中的仙子,虚幻又唯美,已显暗沉的山中丛林,吹来一阵柔风,将萦绕在她身上若有似无的虚幻轻拂而去,还原了她那如冬夜明月般寒气袭人的清冷与孤傲。
澄清的瞳眸渲染上残阳如血般通红,望向身旁邪魅而俊逸的男人,背对着夕阳的他,略显阴暗的容颜上透出一韵妩媚的笑,他身后万物被残阳的红所侵染,若那血洒的战场,他就如同那踏着众生枯骨归来的王者,霸气撼天,气势逼人,可那双望向她的妖冶冰眸中,却有着令人痴醉的温柔千丝万缕,如那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将她纠结在其中。
如似害怕沉醉于他那无尽莫名的温柔中,宁韵寒移开了眼眸,望向那逐渐西沉的残阳,夜在慢慢地挥毫着浓墨,山林中弥漫着淡如轻纱薄雾,风来,林间沙沙作响,甚显诡异。
“总算知道,你为何喜欢来这看夕阳了。”他的声音很轻很淡,却如那山间不时吹来的晚风,阴而凉,但又无比舒适。
宁韵寒微微瞥向他,不语,等待着他的下文。
“夕阳最后的疯狂,令黑夜都为之震撼,”风度翩翩而至,一手环向她腰间,一手轻抬她下颚,继续着他如吟诵般的话语,“也撼动了我最令人迷醉的女儿。”
他的阴影扑面而至,将那残阳的红和温热彻底掩盖,在她的脸上留下属于他的清冷气息,宁韵寒淡淡道,“也是你最有利用价值的女儿,或者说是棋子。”
走出属于他气息所笼罩的范围,走向残阳没落的方向,感受着悬崖边上徐徐吹来的风,背对他着道,“你用来魅惑那堆女人的方法对我没用的,说吧,想让我干嘛?”
夏侯龙舜从她身后环抱着她,与她一同正面迎接这那残红的侵染,清冷的气息吹拂着她的发顶,“怎么讲?”
抬眸望向身后的他,冷冷的轻哼道,“你夏侯龙舜不管什么时候做事都是有目的的,近日来你的举动太反常了,不得不让我怀疑你另有所图。”
他淡笑不语,不反驳也不承认,只更为紧贴于她后背。
“那天随你一同回城的外国人,是塞罗国人吧。”宁韵寒直接挑明道。
“嗯。”夏侯龙舜倒也直接,轻应道。
“高,高,真是高。”宁韵寒对他的计谋十分佩服,不愧是将成大业之人。
夏侯龙舜低头望着她,“我的宝贝,又看出什么来了?”
“近攻而远交,好个高明的外交策略呀。”漠然轻道,如在诉说着无聊的事。
转过她的娇躯,面对着她妖魅的冷眸,夏侯龙舜凝视着她,“接着说。”
“父亲大人欲要夺这旻国的江山吧,所以才与塞罗国交好,以防他们趁乱而入,得那渔翁之利。”宁韵寒一针见血挑明症结。
夏侯龙舜甚是惊讶于她的分析力与观察力,“话虽如此,可你别忘了,旻国的边界上除了塞罗国,还有唐国,我只安抚交好一边有用吗?”
“唐国?”轻瞥向一边徭役着的树丛,双手环胸,“有杨轩在,唐国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浓眉微蹙,冰眸的已显冷冽,“他告诉你的?”
“父亲大人,这还用说吗?你千方百计的困住他,就说明他对你的很重要。早些年间开始,你就与江湖上所有势力的门派结盟,或者吞并他们集结武力,又在两年前用计削夺了冯淑父亲的兵权,如今又娶了林敏,虽说表面上你是迫于林家的权势无奈才娶了她,可实际上你求之不得,这样林家在朝堂上所拥有的势力就为你所用了。这几年你更是大量积存粮草与钱财,这一切的一切不就在表明你欲图这片江山吗?”
轻叹口气,“而几天前你又将那几个赛罗国人带回城中,就更让我符定了我的猜测,可聪明如你,你能想到安抚赛罗国,怎么可能不去交好唐国呢?唯一的答案就是你有他们的把柄,又或者说有他们所忌讳的东西或人,在手里操控着,令唐国不敢动兵。”
缓缓抬眼望向他,“这些年来能让你如此重视的,且牢牢控制在手的,就只有杨轩了。”
言罢,一阵山风吹过,带着山中独有的阴冷掠走他们的体温。
许久后,夏侯龙舜才幽幽如深渊的寒风道,“他是唐国皇室的独子。”
纤长的指掌抚上宁韵寒的容颜,细细得刻画着她的五官,后停留在她鲜嫩的红唇上摩挲着,“女儿,你太让我难以割舍了。”
缓缓低下的头,愈是靠近,他眼底的柔情愈发让她迷失,也让她迷惑,欲要贴上的薄唇,就近在咫尺了,两人间的呼吸已分不清谁是谁的,清新与清冷的气息混淆在一起,却别有一番暧昧的滋味。
“我可是你女儿,父亲大人。”宁韵寒的话,让逼近的薄唇停止不前。
妖冶的冰眸怔怔的望着她,有疑惑,有恼怒,也有一丝不甘,“你觉得,我是默守道德伦常之人吗?”
宁韵寒柳眉轻挑,“不是吗?那么干嘛停下了?”
夏侯龙舜愕然,是呀,他为何停下了?他不是不在乎吗?疑问顿生在心中。
带着淡淡的伤感,与挥刀断情的豪气,推开他禁锢的怀抱,举步走下山去,边道,“我可以帮你安抚塞罗国的人,助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