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利利吉达成约定之后,低情绪低落,他要回去休息,边走边想答应利利吉的钱怎么弄来,难道要去捡起来玛森扔到自己身上的宝石?可是如果不把宝石还给玛森恐怕真的会和他产生隔阂。
然后忽然转头凝视身后的尼亚·巴尔,她很漂亮也很值钱,安切尔脑海中闪烁着要把她转卖掉的想法,而尼亚·巴尔也感受到了他的意图,面孔变得伤心恐惧:“我以为我有了一个朋友,就在刚才。”
她很绝望,如果再被卖出的话。
安切尔见到她这样收回眼神,继续走,安慰她说:“放心吧,我们还是……‘朋友’”
就是在这个时候,安切尔开始盘算着怎么盗用玛森的钱财,或者说是挪用,因为玛森和鲁娜都没有什么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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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城的宗教仪式开始之后,宽广美丽的前浪广场上人群攒动,巨大的流水浴池被水填满之后人们纷纷游下去纳凉,这已经成了王城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在一个能容纳几千人的巨大流水池中冲浴,人们欢声笑语,嬉戏打闹,仿佛是人间天堂一般。
第1217天
房间里的气氛诡异,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坐在客厅中不说话,大眼瞪小眼。
第一阶段的课程和训练结束之后,各个城邦的访客和族人都在昨天下午离开了王宫,安切尔和玛森原计划也应该离开,但是由于安切尔无意中冲撞了年迈的礼教士大人,导致他们今天还不能走,不能离开王宫。值得一提的是古代城的鲁克太傅在临别的时候又偷偷塞给安切尔一样东西,他贼眉鼠眼警惕四周的人,小声的对安切尔说:“上次没让你享受到这太不应该了,我再给你一个,你自己慢慢找机会享受吧。”安切尔接过东西后捏在手里点了点头。
现在他们在客厅中等着礼教士的安排,是自己过去找他,还是等他的通知?谁也没有主意。
大家心里都着急回到鳞光角去,在王宫里憋闷不自由,住不习惯,享受不到真正的安宁,结果干等了一上午都没有动静,玛森不让他主动去问的原因是安切尔得罪人家了,心里忌惮。
吃午饭时,玛森冷冷的说了一句:“问问??”
安切尔死猪不怕开水烫,心想我都这样了还怕你这个礼教士??所以点点头说:“我去。”
礼教士居住的地方是一个独立的寝宫,去那里时要经过圣王和他的子女们的住处,和玛森住的地方很近两座建筑大约也就20~30米的距离,门口有一片白色圆盘形状的双层台阶,台阶里面是高耸的石柱,和两排身材魁梧的卫兵,再往后就是一个大客厅,看起来富丽堂皇,安切尔经过那里时不禁多看了几眼,因为里面有很多的人。
“呀~~!安切尔太傅~~呵呵呵”
头顶上突然传来了女人的嬉笑声,抬头一看,一面敞开的窗口中并没有人,但是它在向外传递女人的那种奇怪的笑声。现在有很多人认识自己了,已经变成了名人。
这时他目光警惕起来,他想看看圣王的几个女儿都长的什么样子,还听说她们是三胞胎的女儿,也顺便想起了一件事。
※伊那支·阿法圣王一共有5个孩子,一男四女,男的是大王子潘瑟尔,女的是同一胎出生的四胞胎姐妹,但是对外宣称就是三胞胎,因为恶魔有产子为四头之说,一胎生四个孩子是凶兆,而且第四个孩子身上有残疾,所以就对外宣称艾尔圣王后是一次生了三个女儿。
她们分别是,伊那支·阿·艾尔·巴图阿蔻。
伊那支·阿·艾尔·兰金
伊那支·阿·艾尔·伊萨乎。
还有一个就是那个出生时有残疾的那第四个女儿,她是伊那支·艾尔·琳!
当时艾尔王后产下四女之后已经奄奄一息,阿法王想让她自己给第四个女儿取一个名字,艾尔王后用生命中最后一股力量要牙坚持着,虚弱得只讲出一个字‘琳’之后就去世了。
琳没有正统王室公主的身份,身有残疾,走起路来跛脚,而且不能单独行走太久,自己行走的话大约5分钟就不行了,因为左脚疼痛难忍。
侧目观察着,走路经过这世上最有权势,最为奢华的住所之后,安切尔毫不留恋,他认为最好的住所,最安全的栖身之地,最温暖的家,是在白乌身边,是在它宽大得能遮风挡雨的翼膜下,无论是在狂风呼啸的山顶,还是在大雨肆意泼洒的雨林,只有在它身边才能让自己的生命无比的鲜活!
边走路边回忆着和白乌一起生活时的情景,不禁微微一笑,大步直奔礼教士的住所而去。你一个老头能有多可怕?!
礼教士腿脚不好的毛病可不轻,今天没给安切尔通知是因为他今天犯病了,一进礼教士的家,里面有两个身穿血蛾服的医生和他的子女正在照顾趴在床上的礼教士,见到安切尔来,他们无心搭理,只是一个身穿褐红色衣服的中年女性转身对安切尔说了一句:“请回吧,今天父亲不能接见任何人。”
安切尔一看觉得不好再打扰,可是礼教士不松口的话他们怎么敢离开王宫?然后安切尔直接脱了大教士服,装得好像会看病的样子说:“让我看看吧。”
主人家本来欲拦住他,可是见到安切尔把衣服都脱了就勉强答应了,但是这要先问问礼教士答不答应。
然后褐红色衣服的女人进到里屋中…………
“不行!!”
礼教士老头一声吼,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吓一跳!他大叫着不同意安切尔去看,一点颜面都不留。
而安切尔顿时抓住机会,他不想再在着让人窒息的王宫中多呆一秒,礼教士的话音刚落,他也大叫:“我可以!!”
里屋的礼教士听见之后又重复一遍:“我说不行,我不见你!!”
安切尔大步快速向里屋走,并且大叫:“我要见你!!”
这时礼教士就纳闷了:“你……干什么?!”心想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想见的人难道还有人敢硬闯?!
但安切尔就是个上来性子什么都敢干的人,他大步跨入里屋中,来到礼教士的床边,礼教士不让他见的原因是身上有病,太难看不能见人,而安切尔一下子快步进来另所有人都不知所措,包括礼教士自己也是,他现在趴在床上下身没穿裤子,从腰部往下的腿上多出肿瘤,肿的很厉害,就像一块块馒头一样的肿块长在腿上。
这下安切尔愣了!听他的声音挺洪亮的还以为是什么小病,以为自己过来能帮帮忙,献献殷勤再讨好两句,就能让自己一行人离开了。
结果他却病的这么重,这一块块的肿块就像馒头一样触目惊心!
这时候再耍嘴皮子那就是真的找死,安切尔立刻求饶,并且眼明手快,快速地伸手拿来一张手帕帮礼教士擦擦嘴边的口水,因为刚才大叫的原因,把口水带出来了。
帮他擦的同时,安切尔的手指故意稍加用力的顶了一下他的嘴唇。意思是求饶,在配合上眨眼睛的小动作。
这时礼教士的嘴被堵着,他怒目圆睁,大眼睛瞪着安切尔的样子就像一头受伤的公牛一般,还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安切尔:“您很痛吗??我希望我能做点什么来帮您缓解。”非常亲切的态度。
礼教士见到安切尔害怕的样子,心想毕竟他是一个晚辈,所以就放松一口气说:“在神派里我是毋须怜悯的,你是什么意思?!”
他这句话的意思是,我一个无神论者哪里敢用你个神教徒来帮忙,自嘲,加刁难。
礼教士和圣教士的最大区别不单单是无神论者,和有神论者的区别,而是各自保护各自的利益体,圣教士保护自己的教徒,维护教派的利益,而礼教士只是象征性的代表了无神论者的利益,没有实权,每天只负责大声嚷嚷。
起因是因为很早之前,信神的教徒们对无神论者产生了歧视和仇恨,而无神论者利益没有得到任何的保护之后就开始发生暴乱,仇杀,然后才有了礼教士,说白了就是在政权中立一个高职位,承认地位,抵消歧视。但是秦尔人是宗教政治合一的国家,面对教徒们带来的压力,礼教士心里不好受,所以就和安切尔说了这么一句话。
对于这种事情,安切尔早有见解,因为他曾经就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现在虽然不是很虔诚,但是在‘有’和‘无’两者之间变化过之后,他想通了这个问题。
安切尔收回手帕之后说:“没有人一出生就认定了要信仰什么,我一开始信仰我自己,我相信我能做到,但当……我做不到的时候也不妨心里有个伴儿,我们都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信念,但是您是让我感到崇敬的人。”
这番话从别的太傅嘴里说出来是不可能的,礼教士今天从安切尔这里听见之后虽然知道这搪塞自己的话,但是也心里舒服许多,至少人们都愿意接受别人对自己的认可。
礼教士:“唉~呼~~噜~~呼~噜。”想接着装发火但是又想笑的声音,他把自己呛得咳嗽起来。
气氛缓和下来之后,礼教士认同了安切尔说的话,他表示对他鲁莽的行为不计较:“嗯!挺好,你来有什么事?”
这时安切尔露出一副可怜像说:“想回家啦,大礼教~~~。”就像是一个大孙子和爷爷打趣一般。
礼教士一听,头一甩:“不行!!”
“你这个呃…………莽撞的太傅!你怎么能如此莽撞??我还听说你组织过布话员的宣讲??你知道吗??”
他就扭了一下肥硕的身躯,半卧的姿势强调:“你说错了什么…………是什么代价??!”
“你不知道对吧??”
“我认为你对刑罚的种类并不了解吧?”
“这——!~可不是偷盗之类的剁手砍脚!”
礼教士越说越显得神秘,而且眼睛睁的越大,听得安切尔不知所措,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安切尔:“谢谢您……”同时,礼教士的女儿说:“爸爸,您别吓他啦。”
礼教士顿时哈哈哈大笑,笑完之后:“你怕我吗安切尔?”
安切尔:“怕。”
礼教士:“哦,这是正确的,现在带着你对我的愧疚离开吧,回到你的寝宫,直到我能恢复下地走路之后你才能离开~嘿嘿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