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瑾跺脚,可被祺瑞拘着又施展不开,便跟兔子似的蹬了蹬,“你花名在外我可还待字闺中呢,你怎么不替我想一想的啊?”
祺瑞一本正经道,“本王替你想过了啊,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嘛,所以说,陪着本王耍耍你也是无妨的。”
程瑾听了便想哭了,“我才不是皇帝的女儿呢!”
那旁的亦淳接了话口,“靖王殿下的意思是这皇帝的侄女儿也一样嘛。”
程瑾瞅了眼那说话的翊王,将头一低,忽然就照着祺瑞的手咬了下去。
祺瑞以着绝妙的姿态灵巧一避,复又将大掌重重压下,重拘了程瑾在侧,“哟,你这丫头属狗的啊。”
程瑾一击未遂,气势大减,伏在几沿上,哀哀告饶,“靖王爷,你就放了我吧,否则姑姑回头又该要说我了。”
祺瑞道,“她爱说便让她说好了,反正她说的是你又不是本王。”
“你……”程瑾恨恨地瞪了祺瑞一眼,咬牙切齿道,“靖王爷,你到底是想要我做什么?”
祺瑞饮了口酒,兀自颔首,“不错嘛,看来你还挺懂得本王心思的。”
抬手一勾,待程瑾凑近了些才在她耳边轻声问了句,“你方才与皇后说了林国舅的什么坏话了?”
程瑾眨了眨眼,“没啊,哪里有的事,我什么也没说呀,我就是去给我姑姑敬了杯酒而已嘛。靖王爷,你误会了,误会了啊。”
说完欲走,又叫祺瑞揪着衣领给拎了回来,“你什么也没说,皇后就忽然笑得花枝乱颤了?”
花枝乱颤?
程瑾不满他这般用词,当即出声抗议,“哪里乱颤了?我姑姑那么美丽那么端庄,怎么会笑起来就花枝乱颤了呢?”
亦淳侧头便笑。
祺瑞看眼亦淳,颔着首与程瑾道,“好,你不老老实实告诉本王,那本王现在就去请你皇帝姑父下旨赐婚,干脆让他把你配与本王做王妃好了……”
程瑾惊愕地打断他,“我说我说!”
偷眼瞅了瞅亦淳,悄与祺瑞道,“那我跟你说了,你可千万不要告诉给别人知道哦。”
祺瑞臻首,“你还敢跟本王讨价还价?”
程瑾忙道,“我其实也没跟我姑姑说什么……”
话口未完,祺瑞又问,“没说什么是什么?”
程瑾四下里觑了眼,勾勾手指,招过祺瑞,“我其实就是指着林国舅给我姑姑说,喝酒不上脸的那都是白面奸臣。”
旁有一座,稍偏下首,座上之人,年近不惑,听取了程瑾之话,一口酒没来得及饮下,堪堪给呛了个住。
程瑾移目那呛酒之人,绵绸白衣,清流贤正,正是殿阁大学士施淼峻。
祺瑞揉了揉程瑾头发,“早说出来本王就不强拘着你在这儿了嘛。长点记性,以后都乖着些。现在无事了,你可以去了。”
弄得程瑾阴郁无比,跟上退席的计破虏,赌着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