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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你不是人类

电梯在颤抖,齿轮在咆哮。

罗德曼抬头看上边,电梯顶盖是由四块金属板组成的。

他尽量将身体舒展开,用神奇手电筒对着顶盖松开角落里那一堆螺丝钉。他听到螺丝钉一个接一个滚落在地上。

他固定住自己,往手上吐口唾沫,高高跃起,敲打着电梯顶盖,试图把其中一块嵌板推到一边。

不过它纹丝不动。

他听到贝吉塔在他下边嚎叫。

他再次跳起,用手掌猛击嵌板,它稍有移动。

不知是什么东西挤进了电梯的基座。

他向下看,一个洞正在地面上撕开。

罗德曼用尽全力再次跳起,把嵌板敲到一边,然后在尝试的第四次跳起,他终于抓住角落里那粗糙的边缘。

贝吉塔的吸盘在撕裂金属,地板上的洞越来越大。

尽管它幼小,迷惑,仍然在发育,罗德曼意识到它还是在研究如何用它的传感器透视进电梯内部来监视他。

他用力把自己通过窄缝拉进电梯井,幸好他身材比较瘦。

然后罗德曼拼命抓住缆绳向上爬。

祝超君把吴若愚带出工地来到国道上。

她们很容易就拦下一辆路过的小轿车。

祝超君想:两个美女,双倍搭顺风车的机会。

她告诉那个自称为阿瓜的年轻高兴的司机,吴若愚觉得不舒服。她们就上了车。

吴若愚睁大眼睛,转向祝超君问:“刚才……在那发生了什么?”

“别担心。我们马上离开。”祝超君试图自信地说。她转向阿瓜,“你要去哪?”

“目的地是长沙,”他说,“我可以带你们到前面的凤凰谷中心区。”

祝超君又看了吴若愚一眼,“中心区不错。”

罗德曼冲出平房。

他迅速扫了一眼工地周围,试图找到任何他能用来对抗贝吉塔的工具。

他的脸突然耷拉下来。

“哦!不。”这时恰好几辆警车来到工地上。

一个保安和一群学生挖掘者聚集在工地入口处。

一个学生指着他。

“就是他,自称是上面派来的人。”

罗德曼向前方一边跑一边说:“请听我说,你们得赶快离开这。”

他回头看了一眼。金属的撕裂声在内部回响着。

“现在快走!”

保安很不信任地盯着他,幽幽的问:“我能看你的证件吗?先生?”

罗德曼本想去拿他的心灵相通纸片,不过又决定了不这么做。这种玩命逃的时候,解释就是浪费时间。

“没时间了。”他喊道,“快跑!你们所有人赶紧离开这!”

当他看到四个警官走出警车的时候,心都揪成一团了。

学生们看着他,似乎认为他在搞笑。保安把一只手搭在他肩上。

罗德曼知道他们要倒霉了,这使他心寒。

后边传来了嘎嘎声,他转过身。

贝吉塔正穿过工地向他走来,它的滑腻绿眼发着光,吸盘手愤怒挥舞着。

学生们紧张地笑着,保安把手从罗德曼肩上拿开,眉头紧蹙,试着去理解他所看到的东西。

“它是新生的,”罗德曼轻声说,“还没有发育完全。还有机会,但是你们必须立刻离开。”

警官包围了他,同时也有点疑惑,他们用可笑的表情面对着贝吉塔。

他们的头儿对罗德曼说:“好了,先生,你该带着你的机器人走了,让他们继续工作。”

贝吉塔继续靠近,他的眼睛好奇地扫描着人类。

“看,它有两个马桶塞!”一个学生捧腹大笑道。

贝吉塔愤怒地叫着,突然冲向他。

它的吸盘手伸出来抓住他身体中部。然后它将他举起来甩到一边。他的身体从空中飞过,皮开肉绽的摔在硬地上。

这时人们才开始尖叫着跑开。

贝吉塔升到空中,已到他们面前,打算切断他们的逃路。

他的吸盘手伸出来夹住一辆警车的侧面。

金属被扭曲地嘎吱作响。警车原地倾斜着,抽搐着,然后慢慢地绷紧,嘎吱作响,离开地面。最一开始还是悬浮在空中。然后贝吉塔可怕的力量将其带离地面。

它身体前倾,车内的座位向前倾倒,松动的零件在里面乱窜。

突然吸盘手向前射出,将车甩出去。

车掠过地面,最终摔在一个小土堆上。

它翻滚下来,落在惊慌的人群附近,玻璃和金属的碎裂声震耳欲聋。

然后汽油着火,瞬间将车烧成残骸,没有任何逃脱的希望。

罗德曼恐惧地看着继续前进的贝吉塔,它逼着人群退入两个简陋平房的狭窄过道。

“不!快从那出去!”他大喊道,跟在他们后面跑着。

贝吉塔等着他们都进入了过道,然后跟着他们,腾空,开始在墙壁之间撞来撞去。

一堵墙的上面有很多大梁和沉重的金属管。

随着振动它们向墙边滚动。

很快就会砸在那群惊慌失措的无辜人群身上。

罗德曼跑上前。

“喂,贝吉塔。”他喊道。

贝吉塔立刻靠着墙停了下来。

它尖尖的头部缓慢左右转动着,其视线集中在罗德曼身上。

“贝……贝,”它发出了机械的声音,“贝……贝吉塔”

“是的。我知道你是谁,我知道你是什么。你还知道其他东西吗?这些仅仅是人类。宇宙里任何邪恶的生物都可以欺负他们。这样太容易了。”罗德曼提高了音量说,“但是你知道我是什么吗?你知道我是谁吗?”

趁着贝吉塔转移了注意力,人们跑了出去。

它冲向罗德曼,仿佛对他很是着迷。

它绿色的眼睛瞄准罗德曼,从头到脚开始扫描。

“你-不-是-人-类。”它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罗德曼若无其事地向前走,试图争取时间让其他人逃跑。

他敞开皮夹克指着胸部。

“看看你真正知道的东西吧。”

贝吉塔继续扫描。

它似乎惊奇地颤抖着。

“寄……生人。”

罗德曼睁大眼睛,用力点头。

“对!你不是个聪明的贝吉塔吗?那么继续查询一下你的信息库。看看这意味着什么?我是什么?快点,我可没时间跟你耗着。”他向旁边瞥了一眼:人群正在跑出工地。他们至少死不了。

贝吉塔抬起吸盘手。

它原本的武器孔无力地挣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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