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若愚从没听过听过这个词,但是在她“重生”的奇怪新意识深处觉得很满意。
在罗德曼把一个迷你的手电筒深入外壳内并跟祝超君唠叨的时候,吴若愚悄悄的、慢慢的踱到另一侧。她露出天真而好奇的表情。
“一定在几千年前在这坠落烧毁了。”罗德曼告诉祝超君自己的推测,“我猜肯定是盗墓者把它挖出来,在他们的藏宝地藏好了。这是个超级大发现,聚会上可以聊聊它。然后没人觉得它是文物,不值钱,又给埋在这里。直到现在有人把它挖出来。”
“这么久了,电脑病毒或者什么东西怎么能存活?”祝超君问。
“也许都已经在坠毁的时候毁灭了,”罗德曼说,“但是我了解贝吉塔。它们总是有些你不了解的东西……”
他看到吴若愚将手指伸进外壳,触到像一坨拉面那么混乱的链接线。
像附着发光的绿色粘着物一样,微弱的光线从她的指尖流向贝吉塔。
罗德曼低下头,像头公牛一样粗暴地将吴若愚推倒在地,压在身下。
祝超君盯着贝吉塔外壳,不由得向后退。
一个昏暗的绿光依然萦绕在那空荡的部分闪烁着。
“她干了什么?”罗德曼起身重重地拍了自己的额头,“我个撒逼!我怎么就没听你的?告诉我一切!”
祝超君给罗德曼快速地讲了吴若愚从车祸中不可思议的复活的故事,同时盯着贝吉塔里散发的“死亡绿光”,很是担心。
吴若愚恐惧地颤抖着。
罗德曼小心的抬起她的手触摸她的手指。
“静电!在她体内有种贝吉塔的能量。”
“但她是人类啊。”祝超君焦急的说。
“他们很擅长战争。没几天就会研究出新武器。她想让外壳内的结构再次工作。即使没有贝吉塔在里面,外壳也是危险的。它能自动运行,就像壁虎被砍掉尾巴照样能活。”
吴若愚眨眨眼看着周围,感到疑惑。“我……刚才怎么了?”她半天憋出一句话。
“你会没事的。”罗德曼说,但这种自信令祝超君有点怀疑,“她是个新武器。”
“怎么会?”祝超君指着贝吉塔焦急喊着,“它明明死了!”
罗德曼定住了几秒,若有所思。
“也许是这样,当它要死的时候,它发出去什么东西,就像是一种遗传印记?我记得贝吉塔恨人类。它们憎恶所有其他生物。他们为什么会考虑与其他物种混种呢?贝吉塔是不会像治愈星人那样做物种间结合的。”罗德曼说完摇摇头,“也许它们将贝吉塔因子印入人类或者曾试图这么做。为什么?”
他指着吴若愚说:“并且几千年后,印记仍然存在,深埋在她的基因里。今天有什么东西激发了它,所以她有力量和智慧来治愈自己。”
罗德曼扶她起来,领着她远离贝吉塔。
祝超君突然又有一个可怕的想法。“贝吉塔因子,”她悄声说,“它有可能在我体内?在每个人体内?”
“不,这一定是小概率事件。无论这些贝吉塔的计划怎样,都没正确实行。贝吉塔死了,印记也就失败了。”
“你怎么知道的?”
“如果它们把贝吉塔因子传播给整个人类,我想我早就注意到了。”他轻轻将吴若愚交给祝超君,“我们得把她带走,越远越好。我稍后在处理。总会有办法的。她离得越远越安全。再问一次,她叫什么来着?”
“吴若愚。”
“粗暴的父母以及贝吉塔因子。多不幸的女孩啊。走吧。”
祝超君拽着吴若愚快速地跑向电梯。
罗德曼回到贝吉塔外壳旁边。
此时的“死亡绿光”已暗淡下去。
里边的电子器件已经老化。
吴若愚似乎不可能将其激活,但是仍需确定一下。
他等了一下,思考下步该怎么办。
很快,他举起神奇手电筒开始检查内部。
一个滑腻腻的绿眼睛对着他眨眼。
一个新生的比成年体小的贝吉塔肉身,已经在那里向着连线伸展着附满粘液的触手。
罗德曼惊吓地跳向后面。
“不!”他深吸一口气,有点站不稳,“不,这不可能……”
他犹豫了一下。
他知道他必须杀了它,就是现在。
他能做到吗?
外壳在铰链处“嘭”的一声关上了。
被打开的三角体尖端开始缓缓收起,直至看不到黏糊滑腻的绿眼睛,三角体尖端发出明亮健康的蓝光。
贴附在三角体的金属片开始自动矫正到正确的位置。
三角体的基座开始移动,从覆盖它的土中解放出来。
一种“嘎嘎”的声音从头部下的格子里传出来。
“啊啊啊啊啊……”
贝吉塔尖尖的头部上开始闪烁着光。
罗德曼意识到他只有一个选择,这个选择在很多情况下很管用。他跑向电梯门绝望地按着向上的按钮。
越过肩膀他看到贝吉塔缓慢的转动他外壳的金属三角片,在基座上摇摇晃晃的移动。
罗德曼踹了电梯门一脚。
“快点!”
他听到电梯就位,门一开,就跑进去按向上的按钮。
电梯门缓缓关上。就在完全关上的一刹那,罗德曼看到贝吉塔掠过坑道中崎岖的地面向他过来,整个三角体离地十几厘米高。
电梯开始上行。
贝吉塔到关闭的电梯门边。曾经安装着武器金属贴片的空位无用的转动着。然后它的三角体中端的两端处伸出了银色金属的“吸盘手”,按在电梯门上的厚钢板,用力拉扯着。
门鼓起来。
贝吉塔拉这巨大的金属块,直到把它拽下来,然后扔到一边。
它冲入电梯井。
转换到反重力模式开始上升。
对罗德曼来说电梯上升似乎慢地令人全身都疼。
他听到下面深处一下冲撞声。
“快点,快点……”罗德曼紧张得涔汗,“快点!快点!快点!”
贝吉塔在电梯井中上升。
它的尖端中央露出了两个金属孔,孔里面是滑腻的绿眼睛,它看着上升中的电梯底座。
它幼小的脑子开始思考。
慢慢地它身体后倾,然后它的“吸盘手”从外壳内伸展出来,喀喇一声夹住电梯底座。
电梯卡住了。
齿轮嘎吱作响,电机发出尖锐刺耳的嚎叫。
贝吉塔开始把电梯和罗德曼一起向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