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堂姐打电话来致谢,我们谈起大伯的身体。堂姐说,几年前医生就对大伯的病情不乐观,没想到大伯能撑到今天。不过,最近大伯的视力衰退得很厉害,甚至连味觉也渐渐消失了。
“失去味觉?”
“是的。”
我明白了,随即转了话题,告诉堂姐,她的大妈——我那住在广州的伯母,其实已经在半年前过世了。伯母临终时,嘱咐家人,一定要保守秘密,不让新加坡的大伯知道她的死讯,直到大伯老去。
“所以,你千万别让大伯知道。”
“那么,你带回来的年糕……”
“伯母不在了,当然没年糕了。今年的年糕,是我回到新加坡后,在附近商店买的。”
若真心在,若人与人之间有牵挂,哪怕空间上是天涯海角,哪怕时间上是沧海桑田,甚至生死隔绝,也仍会有梁祝之情的生死不渝,兄弟之情的倾盖如故。当爱可以如此,即使人独在,今非昨,春依然如旧!
云襟胸怀
[美]贾莱斯·凯瑟·莱斯特
“我从来就不恨北方佬,最可恨也最让人诅咒的就是那场战争……”
我的姨妈贝蒂一讲起她的故事,总是用这句话开头。她的故事,在我还是个小孩时就听过了许多遍。
贝蒂姨妈住在弗吉尼亚州贝列维尔的一所旧房子里,每逢我们去看望她时,她都要讲她的这个故事。那时,尽管贝蒂姨妈快八十岁了,但我可以想像到故事里她的音貌——刚刚二十岁,长着一双亮晶晶的蓝眼睛,非常漂亮。
贝蒂姨妈完全有理由憎恨内战——南北战争,她的兄弟中有一位在葛底斯堡战场上战死,另一位当了俘虏。随后,她年轻的丈夫詹姆斯——南部邦联的一名军官——也被俘虏,关到了某地的一所不为人知的战俘营里。
九月下旬一个热天,贝蒂家从前的奴隶迪克·朗纳来到贝蒂家,告诉她一件奇怪的事。他在查看离范·米特家半英里处的一家农舍时,原以为那是一所空房子,但他却听到屋里有人的低声呻吟声,他随着呻吟声来到阁楼上,发现那里有一名受伤的联邦政府士兵,在他的身边还放着一支步枪。
贝蒂姨妈跟我讲起她第一次看到那个身穿污泥斑斑的篮军服、长着胡子的人时,她总是说:“我简直就像是步入了一场噩梦之中:令人作呕的可怕的绷带,吓人的血腥气味。孩子,那就是战争的真实写照:没有军号,没有战旗,只有痛苦和污秽,无可救药与死亡。”
在贝蒂看来,这个伤兵不是敌人,而是一个受苦受难和需要帮助的同胞。她喂他水喝,并设法洗干净了他那可怕的伤口。然后,她走出农舍,到外面去呼吸一点清凉的空气。她倚在房子的旁边,想到自己看到伤兵那只血肉模糊的左手和断裂的右腿时,竭力抑制因惨不忍睹的场面所涌上喉咙的阵阵恶心。
贝蒂在阁楼上发现伤兵的证件,她从这些证件中得知,他是弗蒙特州第十一志愿参D连的中尉亨利·比德尔,现年三十岁。她很清楚应该把这位联邦政府军官的情况向南方邦联的军队报告。但是,她也明白自己不会那么做。她是这样向我解释的:“我一直在想,他是不是在什么地方有一位妻子等着他,盼着他,可又毫无音信——就像我这样。对我来说,唯一重要的也是要做的事情,就是让她的丈夫重新回到她的身边。”
由于贝蒂的精心护理和照料,重新点燃了亨利·比德尔身上奄奄一息的生命火花。要说药品,她几乎一无所有,而且她又不愿从南方邦联医院里少得可怜的医药用品中去拿。但她还是尽其所有做了最大的努力。
当比德尔的体力有所恢复时,他给贝蒂讲起他在弗蒙特州韦斯·菲尔德的妻子和儿女。当贝蒂讲起她的两个兄弟和丈夫詹姆斯的情况时,比德尔也仔细地倾听着,贝蒂姨妈总是给我说:“我知道他的妻子一定在为他祈祷,就像我为詹姆斯祈祷一样。真奇怪,我觉得我和他妻子之间的感情是多么接近。”
在山谷地带,十月的夜晚变得越来越冷。骤降的气温加剧了比德尔伤口的感染,在一个黑夜里,贝蒂果断地将比德尔搬到她自家暖烘烘的厨房上面的一个秘密阁楼上。
但在第二天,比德尔发起高烧来,贝蒂明白她必须求人帮助,否则他就会死去,所以她就去找她的私人医生、多年的朋友——格雷厄姆·奥斯本。
奥斯本医生仔细地为比德尔做了检查,然后摇摇头说;“几乎没什么希望了,除非能弄得到合适的药品。”
“那好,”贝蒂说,“我到哈珀斯渡口的北方军队那儿去弄。”
医生惊讶地看着她说:“你简直是疯了!联邦政府军的司令部在二十英里之外。即使你去了,他们也决不会相信你的话。”
“我要带上证据,”贝蒂说着,从阁楼上取下一份血迹斑斑的、上面盖有战时统帅部官方大印的证件,“这是他最后一次晋升的记录,我让他们看看这个,他们就一定会相信的。”
她叫医生列出了所需药品的清单。第二天清早,她就揣着清单启程赶路了。
她赶着马车走了五个小时,马要休息时她才停下来。当她终于赶到哈珀斯渡口并找到联邦军司令官时,太阳都快落山了。
约翰·D·史蒂文生将军听了她的叙述,仍不相信她的话。他说:“我们已经接到比德尔阵亡的消息。”
“他还活着,”贝蒂坚持说,“但是如果他得不到清单上的这些药品,他就活不了多久了。”
“好吧,”将军最后说,“我不想为了搞清这件事,而拿一个巡逻队的生命去冒险。”他转向一个下级军官说,“你负责让范·米特太太得到这些药品。”他并不怎么理会贝蒂的感谢,却说道,“不管你讲的是真是假,你都是一位勇敢的女性。”
有了贝蒂带回贝利维尔的药品,奥斯本医生将比德尔从垂危中拯救出来。十天以后,比德尔就能拄着贝蒂为他制作的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路了。
“我不能再这样连累你了,”比德尔对贝蒂说,“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够棒了,可以走了。我想尽早回去。”
于是他们做了安排。由贝蒂的邻居和朋友萨姆先生用他的运货马车送比德尔回驻守在哈珀斯渡口的联邦政府军司令部。
他们将贝蒂的马和萨姆先生的骡一起套上车。比德尔躺在一个装满干草的旧木箱里,他的步枪和拐杖就在身边。
那是一个迟缓和漫长的旅程,差一点功败垂成。在离联邦政府军防线仅有一小时的路程时,突然出现了两个骑马的人。一个人举着手枪,开口逼着要钱,另一个把萨姆先生从车上拉下来。贝蒂吓呆了,坐着一动也不敢动。就在这时,一声枪响,举手枪的歹徒应声倒地,一命呜呼,又一声枪响,另一个歹徒也倒地身亡。
是比德尔开的枪!贝蒂看着他放下步枪,掸掸头发里的干草。
“上车吧,萨姆先生。”他说道,“我们继续赶路吧!”
在哈珀斯渡口,联邦士兵们惊奇地盯着这位老农和这位年轻的女子看。当缺了一条腿的比德尔从装着干草的木箱里站起来时,他们更是惊愕不已了。
比德尔被送往华盛顿。在那里,他把自己的经历向战时陆军部长埃德温·M·斯坦顿作了汇报。斯坦顿给贝蒂写了一封感谢信,并签署了一项命令,要求把詹姆斯·范·米特从战俘营中释放出来。但首先必须找到詹姆斯。经过安排,由比德尔陪同贝蒂,查找贝蒂的丈夫。
有关文件记载,有个叫做詹姆斯·范·米特的曾经被送到俄亥俄州的一个战俘营。可是,当那些衣衫褴褛的俘虏们被带到贝蒂面前时,詹姆斯却不在其中。接着又查了几个战俘营,结果也是一无所获。贝蒂担心自己的丈夫已经阵亡了,但她还是拼命地控制住这种令人战栗不已的恐惧感。
后来,在特拉华堡,在靠近一排战俘的末尾处,一个高个子的士兵从队伍中走出来,蹒跚着扑向贝蒂的怀里。贝蒂拥抱着他,泪流满面。
亨利·比德尔拄着拐杖站在一旁,此时,只见他正悄然垂泪……爱无处不在,即使最残酷的战争也丝毫不损它的光华。
孝敬父母是你最大的特长
佚名
村外,有三个妈妈在井边打水。
井边坐着一位老人。
她们闲聊的时候,一个妈妈对另一个说道:
“我的儿子聪明机灵,力气又大,同学之中谁也比不上他。”
另一个妈妈说:“我的儿子擅长唱歌,歌声像夜莺一样悦耳动听,谁也没有他这样好的歌喉。”
第三个妈妈看着自己的水桶默不作声。
“你为什么不谈谈自己的儿子呢?”两个邻居问她。
“有什么好说的呢?”她叹口气说,“我儿子什么特长也没有!”
说完,她们装满水桶,提着走了。老人也跟着她们走。水桶很重,她们走得很慢,不时地停下来休息一下。
这时,迎面跑来了三个放学的男孩,一个孩子翻着跟头,他母亲露出欣赏的神色。另一个孩子像夜莺一般欢唱着,几位母亲都凝神倾听。第三个孩子跑到他母亲跟前,从她手里接过两只沉重的水桶,提着走了。
妇女们问老人道:“老人家,怎么样?你看看我们的儿子怎么样?”
“哦,他们在哪儿呢?”老人回答道,“我只看到一个提着水桶的儿子啊!”
孝敬父母应当体现在日常的行动中。帮父母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哪怕只是一件很细微的事情,也可以体现我们的爱心。如果孩子缺乏行动,他即便有再出众的才华、再强大的力量,也无法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
像父母原谅我们一样原谅父母
佚名
婷婷是一个性格倔犟的女孩,她的父母在她读中学的时候就离婚了,后来母亲带着她改嫁给继父。开始的时候,她并没有感到特别痛苦,因为对她来讲母爱的存在大于一切。
但是在她考上初中的那一年,母亲又生了一个孩子,她多了一个弟弟。
从此以后,她感觉母亲不是她一个人的了,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和母亲之间产生了隔膜,交流逐渐变少,她觉得母亲把爱都给了弟弟,这个家开始与她无关了。
在一次与母亲争吵之后,她离开了家,但是她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只好先寄宿在同学家里。
第二天,同学的父母给她的家里打电话,心急如焚的继父才放下心来,并告诉了她一个不好的消息:母亲在她离家出走的夜里,到处找她,那天下着大雨,母亲淋得很湿,然后就生了一场大病,现在正躺在医院里。
婷婷听到这里,眼泪不停地往下流,她仿佛听到了在大雨倾盆的街道上,母亲焦急的喊声。她痛恨自己的无知、自己的任性、自己的自私,如果自己能早一点站在母亲的位置去想问题,母亲也不至于生病。
她被继父带到了医院,妈妈非但没有怪她,反而紧紧地搂住她,这一刻,她体会到了母亲温暖的心。
有一句话说:“家庭是爱的发源地。”家更是一个充满宽容和感恩的场所,因为最大的谅解来自最无私的爱,而家庭,正是爱的源头。
父母的爱没有计价单位
佚名
傍晚,一位母亲正在准备晚餐,儿子拿着一张纸走了过去,纸上面写着:
洗车——6美元
陪妹妹玩——1美元
获得良好的成绩——8美元
清扫过道——1.5美元
总共应得——16.5美元
母亲回头看着儿子,他正满怀希望地站在那儿等着领钱呢。她拿起钢笔,将儿子写过的纸翻过来,在上面写道:
我怀你10个月——免费
我熬夜陪着你,为你祈祷的那些夜晚——免费
为你购买的那些玩具、食物和衣服——一免费
为你付出全部的爱——免费
儿子读完,低着头,热泪盈眶。他抬起头望着他的母亲,说:“妈咪,我爱你!”然后,他重新拿起钢笔,在“账单”上重重写下四个大字——“全部付清”。
爱原本无价,所以没有人能够给它贴上标签,定下价位,只要你懂得了爱的价值,就能坦然地带着感恩的心去接受和给予爱。
陪母亲吃饭
乡下的母亲赶场来我家,常被我和妻子挽留着吃饭。可是不知怎的一向胃口较好的母亲却吃不下多少饭菜,有时反复劝她多吃点儿,她总是在“吃饱了”的推托中勉强再吃一点儿。
我很奇怪,母亲在乡下辛勤劳作,胃口好得很,干农活饿了吃三四碗饭是常事。我在乡下时常听母亲说她有一次去城里某亲戚家,吃饭时见饭碗拳头那么大,盛上的饭不及乡下大碗的1/3,心里就担心那饭怎么吃得饱呀!母亲说咱乡下人在城里人家得讲礼节,别让人小瞧,要是下得了狠心想吃的话,吃上十碗八碗也没问题。
母亲每次来,我都特意换上稍大的碗吃饭,可母亲就是吃不了多少。是饭菜不合口味,还是母亲的食量已减少到了如此程度。有一次,父亲偶然对我说:“你妈每次从你那里回来都要吃很多饭。”我再三追问父亲是怎么回事,父亲才反复叮嘱我“不要告诉你妈是我说的”后道出了实情。原来,母亲年纪大了,牙齿不如以前好,吃东西比以前慢得多。而我和妻子正当年,三下五除二便搞定一顿饭,母亲不好意思一个人慢慢地在饭桌上吃。我恍然大悟,想起小时候走亲戚,母亲总要再三告诫我不要最后下桌,否则人家笑你憨吃傻胀。作为农民的母亲,一些淳朴的东西已经根深蒂固地存留在了骨子里。
此后母亲来吃饭时,我和妻子总要放慢吃饭速度,与母亲合拍,母亲竟能吃下不少的饭菜。
我们每个人小的时候不是在母亲的呵护陪同下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吃饭吗?母亲从没嫌我们慢,而是耐心地哄我们多吃一点儿,唯恐我们因缺少营养而影响长身体。我们为什么不能在母亲年老时耐心地陪她们吃饭呢,这实际上也是一种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