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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77前者如梦

公元前257年末,魏、楚两国军队先后进抵邯郸城郊,进击秦军。

赵国守军配合城外魏、楚两军出城反击。在三国军队内外夹击之下,秦军大败,损失惨重。

王龁率残部逃回汾城,秦将郑安平所部2万余人被联军团团包围,只好降赵,邯郸之围遂解。魏楚联军乘胜进至河东,秦军复败,退回河西。

此时韩国也加入合纵攻秦,赵、魏、楚、韩先后收复魏之河东郡以及安阳,赵之太原郡以及皮牢、武安,韩之上党郡以及汝南。

进过此役,天下格局回归往常,和之前没有任何的变化,也就是说长平之战白打了。

司马错

公元前316年,秦国秦惠王时期。

当时韩国攻打秦国被成功阻挡,丞相张仪认为应当趁势灭亡韩国。

司马错觉得不妥,认为会引起山东六国警觉,而秦国国力不及六国联合,所以根本不可能最终占有韩国的土地。

他觉得,蜀国政治混乱,正是攻打的好机会,占有蜀国则国力大增,不但可以与六国长期争雄,而且楚国将再也无法威胁秦国。

张仪认为蜀国道路险阻,讨伐不易。

但司马错的观点占了上风,得到了秦惠王赢驷的认同。

当时的蜀国山路深涧十分险峻,秦国军队没有路可以通往蜀国。(后称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于是司马错命能工巧匠雕凿了很多金牛,把许多金块雕成牛粪的形状放在牛的后面。并且过一段时间偷偷向前移动。

一时间,“金牛献宝”的谣言在蜀国传遍,大多数人认为是天降祥瑞。蜀国国君更是贪图宝物,就动用全国人力日夜赶工劈开山路填平谷地,派了五个大力士用来迎接金牛。

然而就在那一天司马错率领军队紧随其后,一举攻下蜀国,并举贤宁辉为蜀候代秦国执掌蜀地。

后来宁辉被诬告献给秦王的食物有毒,司马错官降客卿又去平定了蜀地,司马错明知道宁辉是冤枉的,宁辉也根本没做反抗,委屈受死。

司马错忘不了当时宁辉死时的眼神。

······

啊!司马错从噩梦中陡然惊醒,陈年旧事不知怎会在今日梦到,司马错揉了揉头,长叹一声。

这一生征战沙场无数又有多少是自己愿意看到的呢?怪只怪身不逢时,怪只怪贪图名利。

唉!人老了总是想起这些事。

司马勒和司马梗都是我司马错的孙子,一个弃名利而归于山野。一个仍在朝中被权势左右。如果是我我会如何选择呢?直到现在司马错仍给不了自己一个明确的答复。

起身洗漱,太阳已上三杆啦!赋闲在家没事做,倒是想睡多久都行喽!

梳头换衣,这把年纪恐怕也干不了什么了吧?能够在乱世善始善终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叭嗒!司马错随身携带的那只八卦罗盘不经意间掉落下来,司马错弯下身去拾,咦!司马错惊呼。

罗盘上陡现凶象。大凶!司马错迟愣在那半天说不出话,再次捧起罗盘细细端详,不由自主吐出:“白起!向寿!杜邮?”

八十有余的司马错惊出一身冷汗,豁然站起大声对着外面的下人叫道:“快!备车!”

向寿

咸阳城外,门兵左右而立。城门两侧长满了蒲公英,此时正直金秋,蒲公英被风一吹,正散落在空中,远远一望,洋洋洒洒,漫天飞旋。

不远处太平湖处驶出一辆马车,不久,便开到进前,车上下来一人,这人便是向寿,见他已无往日那般风采,须发蓬乱,露在外面的皮肤清晰可见,有多处溃烂之处,观之便令人作呕。

见他跌跌撞撞来到城门前,边咳边道:“我是向寿!相见秦王!”

不料城门兵道:“秦王有旨!向寿不得踏入咸阳城半步!放行者斩!”

向寿听罢瞪着眼睛不敢相信向后退了几步,这时两行热泪落下,皱眉摇着头自道:“阿稷!咳咳!你我相交一生,宫殿上是君臣,私下兄弟相称。从小就依我为伴,之后我又陪同你去赵国为质多年,真的是把你当作亲生咳咳!兄弟一般。难不成你真地以为我会加害与你?咳咳!”

漫天的蒲公英随意飘扬,吹落在向寿身上和脸上,景像更显惆怅。

向寿转会身望着城墙之上又泣道:“万万没有料到今日的咸阳城居然为我而关。你不想听我的解释吗?阿稷!咳咳!那白起若有反义何等到今日?猜测之言,岂能等同于定数?”

风起,漫天地蒲公英更是飞舞地猖狂,如同玄幻。

向寿慢慢转会身亦步亦趋地向回走,想起往事。

向寿和赢稷在赵国为人质时那苦中作乐的日子。

兄弟俩弹琴,跳舞,抓蚂蚱,斗蛐蛐。

赢稷身体不好得了伤寒病向寿为他煎汤熬药。

为了向寿能品尝新鲜的果子,赢稷亲自爬到树上,为其摘果,向寿在树下笑盈盈的接着。

为了向寿和福瑶公主赢稷穿行两人之间,传递信件,并相互为其美言。

······

多么美好的过去呀!如今再也回不来了!

向寿频咳,用手去捂,只见黑色血液冲口中涌出,血滴却漏掉在地上。

向寿索性不做动作任凭黑色血液流到身上。

向寿以往是个多么喜爱干净的人,总是以一身纯白色的衣服示人。而如今?

向寿尽管这样,但是还是脚下的步子却没有停住,好像紧赶着要去做非做不可的事。

来到车子进前,车内有只大手伸出来抓着向寿道:“公子慢些!唉!你来求大王也是无用的!”

向寿艰难爬近车内道:“先生!但愿能见他最后一面。”

马车夫催马,马车疾行而去。

春香

六岁的春香被白起送回“五谷村”从此就每每入梦就总会梦到白起。

九岁时白起得子白仲,所有人都很高兴,春香也在梦中笑了出来。

十二岁梦到白起进军赵国天狼城与廉颇深谷决战,十分凶险。春香咬着牙为白起着急。最后大胜而归,春香也长长松了一口气。

十八岁的时候到了该出嫁的年龄春香无论誰来劝就是不肯出阁,而且开始学起了医术。因为白起每天都在外面征战不晓得那天会受伤。学习了医术,想着有一天能够用到。

二十二岁梦到白起进攻楚国鄢城,遇见墨家的革离,大战数日不见成效,急的春香直跺脚,茶饭不思。最后白起引大水淹城而胜,春香又是乐的跳起来,像个孩子。

二十三岁时白起的义兄李苍战死,悍将焦横致残。白起哭的很伤心,春香也是每在梦中梦到就会哭的很伤心。

二十四岁时白起回咸阳首先是义兄的父母暴亡,接下来是孩子白仲被妻子魏澜害死,最后魏澜跳下高阁,白起一个亲人也没有了,春香更是疼得大病了一场。

二十八岁时梦见马鞍七将在白起的带领下速击魏国华阳郡。白起又重新振作起来,春香也一样如获重生。

白起战后生命垂危,春香梦到后放下一切,马上前去相救。

三十岁的春香在白起的武安君府中每天都做着梦能永远陪在白起身边,并暗中和麃鹿,王陵联络说通白起娶自己,从此再也不要打仗。

经管他梦得到这是不可能的。

三十一岁梦见白起再此出征,春香不让,却被白起狠狠训斥一顿,而后他们俩却分道扬镳。

三十二岁春香回到家中又梦到白起遭到刺客袭击,惊得她一连好几晚没有睡,不过还好有惊无险。

三十三岁白起攻下上当郡后被调回咸阳。

白起太单纯了他不知道为什么?想不明白也不愿去想,独窝在家中,生闷气。春香想去找他但又生白起的气,想想还是不去了。

三十六岁白起再次返回战场大胜长平。

而后又被调回了咸阳,傻子都看明白了,他却没明白,真让人着急。

三十七岁春香从噩梦中惊醒。

“杜邮!”

她后悔离开了白起。

她后悔没有一直跟着他。

她后悔的地方太多了。

她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杜邮。

“混帐东西!白起!你一定要等我!”

······

刻着“杜邮”两个字的石碑,被大雨冲洗的更为清晰,树林内春香就这样在雨中抱着白起,看着白起这样安静的躺在自己怀里,忍不住那些年在武安君府和她斗嘴的那个生龙活虎的倔老头来。

“赶紧给老娘吃药!谁愿意天天待在这鬼地方?”

“哼!不愿意在这儿,也没人留你呀?再说,你这药真是太难喝了!”

“我靠!你可知道,这是用了多少种上等的药材?里面有枸杞,桔梗,桂圆,更难得的还有地里的蚯蚓呢!”

“吐!哇哇哇哇!你个婆娘!想害死我吗?呕呕呕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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