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和煦,日照甚暖,秦军大营将士齐列,威严肃穆,秦旗猎猎招展,正前方四骑战马傲然而立,分别上座白起,向寿,李苍,焦横。
秦军五万整装待发,军师向寿望了望白起道:“禀大人!目前我们步兵两万,焦将军的弓箭手五千,李将军的骑兵一万,另有都尉王龁机械兵,火药兵,各三千,所有武装设备以全部配齐。”
白起闻听不由一惊道:“听说机械和火药一系是军师精心筹划的?”
向寿淡淡道:“但愿能给左庶长帮些忙!”
白起不住点头暗自配服向寿的调军能力。向寿又道:“大军即将出征,大人是否做全军动员鼓舞将士们的气势?”
白起看了看他满脸不解道:“昨日我已发下通告新城上的韩军有多少人,倒是战后点数韩军少死多少人,就拿秦军的人头充数,气势不必提升了。”
向寿不解问道:“什么?大人为何这样做?”
白起笑道:“每个人都有私欲,只有为了自己他们才会拼命!我还让将士们烧毁了营帐,让他们将新城当成唯一本军营地。”
向寿听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脸上陡然露出了惊愕的表情,忍不住追问道:“左庶长大人!请赎在下直言,不能这样做!如何能够逼迫士兵呢?”
白起道:“到了战场上谁不是被逼的?”
向寿解释道:“大人!这事情分为方面理解的,一遇战事,士兵自然不能选择。但是你若将这样的方法代替阵前动员会让士兵受压于心。”
而后白起苦笑了一下暗道向寿这个书生凡思愚见太多了,也不屑与他争辩,敷衍道:“今后军师自会明白的!”
向寿一时被噎地说不出话来,转过头暗自生着闷气,沉默不语。
这时李苍道:“大人!我,”
白起忙打断他的话道:“大哥这是什么话?你我兄弟之间就该以兄弟相称,不必拘于那些官场上的礼节!”
这话一出口向寿在一边气的差点吐血,心说:“白起呀!白起!真是搞不懂你怎么想的?自家兄弟关上门怎么亲热也不为过,可这是军队,丝毫不顾即身份,全无威严可显,于乡下村夫何异?大秦国的左庶长!唉!”
向寿心是这样想可白起毕竟身为主帅怎可多言,气地他闭上了眼睛,懒的多看一眼。
谁料想这李苍早就看出白起对着书生有些不爱,故意作态来气着向寿,诡异一笑果真就冲白起喊了贤弟。
向寿气地“扑哧”一笑,心又道:“也难怪他二人是兄弟了。”
只听李苍边用手比划边道:“贤弟!给俺编一支死士!大哥给你先立个头功!”
说着李苍指了指他旁边的一个和他长相一样黑,一样邋遢的黑汉又道:“那!这个小子叫蒙骜,俺俩对脾气,死士也算他一个。”
蒙骜道:“那个大人!叫我野狗就行!大伙都这么叫的,嘿嘿嘿!”
白起笑着练练点头。
这李苍憨直的有些过分,言语举止就像个草寇土匪,毫无大将之风,不过倒是很合白起胃口。
白起笑道:“大哥!现在这五万秦军中你随便挑!就挑你对脾气的!随你使用。”
“那好呀!哈哈!”李苍大笑。
白起望了望紧边上的焦横笑道:“焦将军!从来到现在未发一言如今出征在即,不想说些什么吗?”
只见焦横仍是第一次见到他时的那副一潭死水的表情,一只眼由铁罩罩着,另一只眼直直望着前方,听了白起的问话,没做声只是摇了摇头。
向寿心中那闷,这到底是群什么人,难道真如我之前所说,全天下的凤毛麟角如今全让我一齐赶上了?
李苍看了看焦横苦笑了一声,道:“贤弟别怪他!俺和这闷货结交久了,他就是这脾气,不爱言声,但比为兄强,真格时还是挺有主见的,当日突袭“白鸟谷”韩军就是他提出的,别看他就一只眼,尖着呢!哈哈哈哈!“大家一笑而过。
向寿有些耐不住了道:“大人!该出征了!”
······
新城城下,五万秦军严阵以待。
新城城上,近两倍于秦的韩军剑拔弩张。
战事一触即发。这时白起催马上前道:“韩军主将何在?出来答话!”
连喊了两声后,新城上的韩军主将才露了面,冲着白起喊道:“我乃新城主将,下面可是白起,有何事请讲?”
白起回了一声:“啊!你等会啊!”说完马上回头找焦横,向焦横使了个眼色后,焦横则马上领会,抽箭张弓,以超远的距离用他那张巨弓准确无误的在第一时间就射中了新城主将的眉心,箭穿头颅,鲜血迸射,当场暴亡。
韩军主将一死新城上的全军大乱,手足无措,与此同时城下的秦军瞬间开了锅,人人都想着拿人头领赏,绝不愿放掉一个韩军,拿自己的脑袋充数,厮喊着,冲向新城。
于此同时攻城的云梯,已经推至城下,秦军们带着武器争相开始向上攀爬。
远距离攻击的投石车,在有效距离内一字排开,装石头的,点火的,各有所忙。
撞城门冲车,在城门外疯狂撞击着,城上的韩军向下射箭,城下的秦军将盾牌举过头顶。
与此同时剩下的秦军也同时而出。
后方焦横的弓兵队开弓齐射掩护,只见铺天盖地的弓箭,巨石,呼啸而至。
李苍率领着头带白色布带的五万死士,在最前方,可能跟新城主将已死,没人指挥战斗的原因,没想到这样快,冲车瞬间将新城城门撞开,秦军如开闸的洪水一样涌进,顷刻间就吞没了新城。
久违的血腥战场,再度来临,白起刹那间仿佛又找回了当初,双目放出凶狠的光芒,眉心的红痣越发的血亮,“嗡”地一声怪响“龙吟”剑出鞘,策马狂奔,狂喊着杀入这滚滚浓烟。
只一个时辰,新城上下,一片血洗,到处狼藉,韩军刀折戈断,旗倒人亡,火光四起,哀鸣不绝。
李苍高喊:“主帅有令!不留活口!割下敌颅!杀绝韩军!”
这四万新兵得令后,不敢怠慢,仿佛比冲锋时更为凶猛,在新城上马上刮起了一场砍头旋风,其中最为突出的当数白起,士兵们只见主帅亲自挥刀斩头,动作娴熟麻利,干脆利落。
其实人们都不懂白起现在的身份还需用人头来进爵?这是因为他只不过是将这一向活动当做兴趣爱好来操作罢了,因为战场就是白起的幸福乐园。
······
韩军现在已经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除了四处奔逃的能力一息尚存,其余的已被素有虎狼之国的秦军击的魂飞魄散。有不少人还在渴望能够趁机逃跑,躲过一劫,他哪里知道,此时的秦军是掐着手指头杀人的怎会放过一个韩军?
向寿在远处坐在马上,心中大起大落,张着嘴,表情僵硬,如同木人,闷心自问这样的结果若不是亲眼看到,绝不回相信,五万新军,对二倍的韩军精锐,且是攻方,一个时辰不到,韩军全军覆没。
这就是白起?这就是他带出的军队?
战斗之前就观出着新城有种种疑状,先说此城具向寿多年精准的经验对地势的观察来看,其地虽逢乱世又处在这兵事要道,理应兴衰难测,归属不定。
但想不到它的运势却异常祥和,稳如磐石,那就是说明此次行军多半是无功而返喽?可怪就怪在自从白起军队开到,这本应固若金汤的绝地就顿时,花草无色,树木枯竭,河流逆境,上空暗沉,百兽结群而散故此才有向寿的惊“咦”。
这样安固的风水瞬间而折,是绝非人力可为的。难不成是天意?但以向寿的经验却看不出任何的变动引起的征兆,只不过是白起来了才这样而已。
······
秦军人人提着串串人头,韩军尽数灭绝,新城大破。李苍在城头上如孩童般挥动这秦国的旗帜,然后重重地插在城头上。
进入新城内的秦军拿酒的拿酒,抢肉的抢肉,新城真是个富有的地方,见过的没见过的什么都有。结实的弩箭,闪亮的长戈,坚硬的盾牌,另有颜色各异的布匹,膘肥身健的骏马,让人垂涎欲滴的美食,还有成群结队的美女。
焦横带领队伍找到了屯粮食的粮仓,马上派人严加看管起来,等白起亲自前来安排。
······
白起满身血渍,来到春香正在熟睡的马车前,撩开车帘,拍了拍春香道:“春香!醒醒!睡了三天三夜了!梦到了吗?”
这时春香一伸懒腰打了个大大地哈欠,揉了揉睡眼,望着眼前这个血人,先是浑身一颤,而后强压着慢慢平复了良久,猛回过神儿竟“扑哧”一笑道:“还是恭喜大人!荣升左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