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儿!你一定要嫁给白起!这并不是凭个人的意愿能违抗的!”
父亲的话坚硬如铁,毫无商量余地。“不!呜。。我就要嫁给小五哥!”
女孩哭着说。
父亲这是过来抚着女儿的头说:“孩子呀!爹都是为了你好!你怎会知道你跟了那放牛小子将来会后悔的!况且我魏冉的女儿嫁了个放牛的叫我怎么见人?”
女孩仍哭闹着,父亲将他关在屋子里最后冷冷地留下一句:“想今后还能见到那放牛的就给我嫁给白起!”
女孩哭了一夜,想了很多,他明白作为女人是无权选择幸福的,姑姑就是这样的人,而如今自己也成为了政治的牺牲品。
以父亲的权势那小五哥定是活不了。想到这女孩还是偷偷跑出去见了小五,他们仍玩这那支风筝,玩的很开心很开心,最后玩累了女孩让男孩躺下,用头枕在她的腿上歇歇,就这样她静静的看着男孩,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尖刀。
“小五哥!这样你就永远属于我了!我要让拆散我们的人得到报应然后去找你!等我。。”
······
当年魏冉从武关挟持回来的楚怀王因买通看守侍卫逃跑,秦国立即派骑兵连夜追赶至赵国境地擒回,楚怀王受惊吓过度刚被遣送回秦国即刻病死。魏冉命人将其尸骨送回楚国随厚礼安葬。
此事一出楚国上下震怒,但目前国内实力不及秦国所以面对奇辱只能暂时忍气吞声。
秦国在六国中名声一项不好,多年来已虎狼之国为称,山东六国固然有再次联手,一致对内的可能,但摆在秦国前方的韩国以土地最小,实力最弱挡在函谷关多年,早有吞并其他,归为一统的秦国,迈向山东的第一步无疑是现将韩国削弱再图已灭之。
日悬东空,辰光沐浴这大秦咸阳城皇宫正殿,绣着朔金秦字的鲜红大旗迎风招展。
秦国众官朝服整装齐列而行,登上宽广高大的青石台阶逐步迈进了秦王朝议的大殿,百官分文武两队由中央那条红毯铺地的宽阔甬道左右排开。
数条粗如树茎雕刻着龙踏祥云图案的岩石柱沿着甬道两旁浑然而立,朝着甬道仰望大殿正上方秦昭王赢稷端坐在王椅俯视群臣,只见百官齐齐拱手参拜秦王。
赢稷一挥手道:众卿免礼!百官闻听又齐齐归回原位。
秦王道:“前些日孤夜有所梦,见得函谷关再次被联军攻陷,惊得孤一身冷汗。而如今楚怀王死于我国,山东六国必将再次联合,这不得不让我回想起去年的天险之危!所以本王思绪良久,决定将向它国以示诚意,昨日已将储君公子市命韩珉遣于齐国做人质以示交好。
这一句话一出惊得四座大惊,尤其是魏冉,魏冉心道;“这种事怎么连说也不和我说一声?姐姐恐怕还不知道呢,知道的话绝对不会让他这么干的,本来当年将公子市送去魏国就应该是死在那里了,谁料到他竟然偷跑回来,赢稷这小子真是毒辣,这招先斩后奏让人无有它法。”
魏冉越想越窝火出列躬身道:“秦王将公子市送走当人质,没和任何人商量过,我等也不敢责问。但是为何要把公子市送到那么远的齐国去?而且是偷偷遣送,对公子市来说分明是挟持。”
秦王听罢便知魏冉此中含义,朝中群臣尽是魏冉党羽,目前自身实力还不能与之正面抗衡,顾装笑脸道:“舅父大人!孤想这齐国虽然遥远但其实力强大不容忽视,山东六国联军多次已齐为首。选择交友示好的目标不就该选择这样的吗?”
“人以被送走,和这小滑头斗嘴有什么用?姐姐知道了定会收拾他的。”
魏冉心想着再不言。
秦王紧接又道:“近日国尉司马错在魏国传来捷报大败骧城,获战马千匹,粮财无数!”
说到此处赢稷为刚才说的魏冉不语而高兴,脸上已忍不住在说这件事后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秦王又道:“多年的对楚作战已使其逐渐衰败,南方如今已不足本王顾虑,本王真正担忧的是挡在我秦国一统天下道路的第一块路石崤山以东的韩魏,数月前魏王嗣和韩王仓一同病逝,而赵国又发生内乱两位王子同室操戈赵武王雍被饿死在沙丘宫,六国局势动荡正是我秦国出兵的绝佳时机,按照原计划司马错已敲开魏国门户,接下来我欲再遣一支对伍取韩国的新城,两路大军并驾齐驱扫平韩魏。”
话音刚落殿下百官众将纷纷请缨,秦王一摆手道:“兴得众卿一片报国赤诚,可我心中早已有人选,客卿向寿何在?”
向寿一听得了,阿稷现在事先都不与我商量了直接叫出来当着满朝文武封官,叫我不得不答应。
唉!心中这样想可当着群臣的面只好硬着头皮站了出来道:“臣在!”
赢稷心中一阵坏笑心说看你这回还敢不答应?面上却装作十分严肃道:“爱卿多年来韬光养慧,身藏不露,实则内怀锦绣,胸存奇谋,此次新城一战本王命你领得帅印前去攻取不得有误!”
秦王一席任命直叫白起和魏冉大为惊吓,白起惊的是当日大婚岳父亲口对我说的新城一战由我为帅,可方才分明听道秦王任命的是向寿,此时白起心里又是疑惑又是着急生怕这个上阵杀敌的机会从眼前溜走,不住的看魏冉,而对魏冉来说赢稷这个外甥两次没事先与自己商议就私自做主,这无疑是对如今握有秦国军权的自己的再次挑战和无视。
气的他再次豁然出列,就在刚要发怒之时,突然想了想又压了压怒火,毕竟他是秦王要加以足够的尊重故作平静道:“大王!臣也有一人选也十分适合挂帅出征不如允许臣指出来再做定夺?”
赢稷闻听心头陡然一怒暗道:“那还用说?他肯定说那个白起了?”又一想军权在他手,也不好太过强硬。
赢稷也压了压火冷冷道:“丞相请讲!”
魏冉毫不加修饰地道:“左庶长白起!”
赢稷听后连连点头道:“我事先也想到白起,不过左庶长前些日子刚刚完婚,此时恐怕正是密月之中,由他挂帅似乎有些不妥!”
魏冉厉声道:“想必当朝文武都知白起妻乃我膝下爱女,我何尝不愿他二人能多相守些日子?可国家正是用人之际,儿女情长,只能暂做割舍,臣责无旁贷愿保举贤婿,为王分忧!”
说完魏冉向身后群臣使个眼神,只见百官登时齐齐出列纷纷向秦王赞扬丞相的过人气量和白起无可替代的能力,赢稷一见才知舅父在朝中一呼百应的真正实力,惊讶之余又是满腔怒火却怒不敢言。
这时有人高喊:“宣太后上殿!”只见宣太后与声同时从后殿转到前面,群臣忙齐声拱手施礼。见宣太后可能是知道赢稷私自将赢市送往齐国做人质的事,故此面如冰雪在朝议中途中来此,赢稷见到母亲吓得猛吞口水,登时矮了一截。
宣太后落座正位并未有说起赢市的事而是冷冷道:“向寿乃我自家亲侄,对其十分了解,说他能言善辩,文采过人这丝毫不为过,但若论及行军作战,就似乎有些不足了,左庶长身经百战,勇猛果敢是有过人之处,大王不如再做三思?”
想不到母后亲自上殿保举,赢稷最畏惧的两个人同时向他施压,一时叫这个年轻气盛秦王一阵胆怯和无助。
这时向寿出列解围道;“大王!臣自认为各个方面与左庶长无可比较难以胜任帅职,望大王三思?”
向寿的自谦让赢稷顿时完全绝望,盛怒之下道:“白起何在?”白起一听叫自己移身出列道:“臣在!”
赢稷在一刹那间感觉浑身不舒服头晕目眩自问怎么搞的是气的?还是没睡好?一下子怎会这般不适?
强忍着无名痛处问道:“白起!我本想拨十万大军给向寿,可他说只须六万。你呢?你要几万军队能那下新城?”
这无疑是对白起的挑衅和激降,其实本无此事不过是赢稷突然想出的计谋,目的是想让白起自惭退让,魏冉,宣太后,向寿闻之一惊,就知道这是秦王给白起下的陷阱,暗道赢稷的毒辣,同时也为白起捏了一把汗。
只听白起平静道:“六万太多了!四万新兵足够。”此言一出殿上文武一阵哗然。赢稷不知何时痛出一身汗强力支撑着望着他怪异一笑道:“白起接帅印,退朝!”
秦王由仆众扶回后殿时方才的痛楚竟一扫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