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克本下一次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已经站起身。吃的从一个槽里送过来,一边有个小口,走廊里银色的光泄进来。他想把脸贴上去,看看能不能扫一眼唱歌的人是什么样子。但是天花板上的监视探头在二十四小时盯着他。施瓦布告诉他,他正在自杀观察期中。他非常确定他梦见过这首歌曲。迪马怎么把消息送进来的?迪马怎么知道他在哪里?
但是如果这个人真的把迪马的消息传给他呢?如果他想说的话,布莱克本可以和他谈谈。所以他也哼起了那个曲子。
没有回应。只是梯子的吱吱声,然后是脚步声。他又哼起这首歌。
还是没反应。
乔治走向他的卡车。他总是在白天干活的时候回到这辆卡车上去拿一包新的云斯顿香烟。但他不想抽烟。他取出紧急情况下才使用的预付费手机,给哈尔打了个电话。
“他也跟着哼了,我该怎么办?”“你可以回到他身边吗?”
“可以的。”
“再唱一遍———不过这次唱歌就唱我已经到巴黎了。”
三十分钟过去了。或者差不多这么长时间。布莱克本没有
办法知道。又是脚步声。又是梯子声。又是歌声。我现在在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