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诚很快解决了宋奇余孽,做了山西督军,威风八面,为了表示感谢,特意邀请梁佑吃饭,酒过三巡,梁佑说道:“韩督军手段真是高明,不动声色的就把宋奇给解决了!”韩诚说道:“不瞒兄弟,这个事情我还真的被蒙在鼓里,我安排好了杀手,就等我摔杯为号,我在宴席上先静观其变,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动手,可是半路啥出来个程咬金,不知道谁派来的人,动手杀了他,看来这个宋奇的仇家还不少呢!”梁佑心里盘算,但是也毫无头绪,举起酒杯说道:“不管是谁干的,这杯酒都要敬韩督军,祝贺你除掉最大的对手。”韩诚说道:“谭铮这个老狐狸,我正准备好在山西和他干一架呢,结果一纸圣旨调到贵州去了,这边我已经把宋奇的骑兵师解散了,准备在全省大征兵,不仅要招够骑兵师,还要再扩充两个军,你看如何?”这么一说正中梁佑下怀,说道:“还是将军,哦不,大帅,你拿主意吧。”“从明日开始,就全省大征兵,待我兵多将广、兵强马壮,别说段祺瑞,就连那个假皇帝袁世凯也不是我的对手。”韩诚眉飞色舞地说道。
梁佑看韩诚正在兴头便说道:“昨天我听人说,刘云的养女苏青失踪了,估计是被土匪掳去了。”“哦,你说刘云那丫头啊,在我这,新河监狱里外都是我的人,就在杀宋奇的那天早上,我就把她偷偷转移出来了,我是这么想的,如果我打败了刘云后,我就把他们父女俩一起杀了;万一我不幸失败了,手里也好有一张王牌。”韩诚说道。梁佑暗道:“心里算盘打的倒是挺精的!”韩诚好像听到什么说道:“什么?”“哦,没什么,我是说这么好的黄花大闺女,真是可惜了!”“哟,梁老弟倒是懂得怜香惜玉啊,一个丫头片子杀不杀无所谓,听说梁老弟还未婚配,不如今天哥哥我做这个主,把那丫头许给你,你看怎样?”韩诚说道。梁佑心里思付“不如先答应了他,这样也好保苏小姐安全。”便说道:“实不相瞒,我在怀城就看到这姓刘的闺女长得不错,没想到提亲的时候被刘云嫌弃,如今韩大哥肯做这个人情,倒是再好不过了。”韩诚说道:“这丫头可以给你,但是你们两个都不能出太原城,老哥不是信不过你,只不过怕这丫头跑了。”“这当是”“不过贤弟也要有个官做做才叫那丫头高看,不如就做个参谋长如何?”梁佑说道:“小弟才能浅薄,恐怕不能担此重任。”韩诚说道:“贤弟不要推辞,我看你比那诸葛亮也差不了多少,你不当个官怎么配得上刘云的闺女啊,就这么说定了!”梁佑无奈只得接受。
三天后,梁佑准备出门找韩诚商量迎娶苏青的事宜。刚走出参谋长办公室,门口一辆黄包车停下,梁佑上了车,说了目的地。黄包车一路行驶,穿过大街小巷,没想到越走越偏僻,梁佑一看地方不对,心里懊悔今日没带弟兄们来,这是被人给盯上了,这伙人恐怕是宋奇余孽,今日自己是凶多吉少咯。梁佑心里盘算着,目前这境地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了。梁佑鼓起勇气问车夫:“哎,师傅,这地儿不对啊,咱们这是去哪啊?”车夫也不答话,梁佑计划着要跳车逃走,忽然车夫停车了,路旁有两个黑衣服的男子看到黄包车来赶紧簇拥过去,一男子用枪顶着梁佑后心,另一男子小声说道:“走吧,梁参谋长,我们先生要见你。”车夫给梁佑带了个黒头套,就这样,梁佑在三人的簇拥下慢慢的行走。
走不多会儿,四人来到一个空旷地带,车夫解开了梁佑的头套,梁佑四面看看,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大仓库之中。不一会儿,正主来了,持枪的黑衣人把枪拿开,说道:“仲恺,人带来了。”梁佑看到来人,西装革履,神采飞扬,断定他肯定不是宋奇余孽,于是问道:“我与贵派从未打过招呼,你们把我绑来干什么?”仲恺说道:“梁参谋长,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廖仲恺,是中国同盟会的,前几天刺杀宋奇就是我们的杰作,本来我们想让谭铮和韩诚打起来两败俱伤,我们好策划武装起义占据山西,这样就有资本反对袁世凯称帝,没想到自从任命了你梁参谋长,没两天就解决了宋奇余部,也不知你暗中使了什么手段,连谭铮也不来报仇了。”梁佑松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你们,当初我在白朗的队伍时候我们和你们还有过接触,我对孙文总统的三民主义支持和拥护,可是从来都没有变过。”廖仲恺说道:“你原来是白朗的人,那为什么现在投靠了北洋政府?”梁佑说道:“这个说来话长,听我慢慢说来……”梁佑从豫西逃亡到刘云遭到算计再到奉命反间把事情都说了一遍。廖仲恺听后说道:“刘云也支持共和,从清廷的手里过不少进步人士,曾经给我们的革命事业很大的帮助,你既然是他派来的,我们本不该追究,但是我们要怎么样才能相信你呢?”梁佑想了一下说道:“刘大帅现在就在怀城,你发个电报便可知晓。”廖仲恺说道:“好了,梁队长,看你为人光明磊落也不像偷奸耍滑的人,回去和刘大帅打声招呼,什么时候起兵,招呼同盟会一声,同盟会定当赴汤蹈火,义不容辞!”梁佑说道:“我替刘大帅谢谢各位了,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革命任重而道远,各位需不断努力!”廖仲恺对拿枪黑衣人说道:“张枫,去送送梁队长。”梁佑说道:“不用了,这位仁兄送我,我怕回不了人间了。”众人皆哈哈大笑。
梁佑出来的时,天已经擦黑。梁佑看天色已晚,不如先回去,明日再去找韩诚商议婚期。谁知道这一拖,竟然会拖出来大事来,以至于梁佑在之后的几十年里一直懊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