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四是实习,那么已经不会像在学校那样正常寒暑假了,这几天都是偷来的,又要匆匆忙忙赶回去了。
薄佳实习表现很好,大四回学校进行一系列手续办理交接的时候,居然在教务处遇到了简可。
在大学三年都没有见过面,竟然不知道简可也在这所大学读了三年。
简可在文学院读的是语文教师,和薄佳一起出去的时候看见一个男生在楼下等人,简可对薄佳一笑道,“这是我男朋友,再见,薄佳。”
“再见,简可”
连树和文深都快要实习完了,在公司进行一些交接,文深考虑毕业了就在实习公司工作。
连树在一个不怎么出名的律师事务所找到一份工作,反正目前也找不到更好的,刚毕业手里也没什么积蓄。
从此六个人就各自奔上各自的命途。
薄佳最近正在追踪一则新闻,她对那些明星八卦没兴趣,比较感兴趣的人文科技和社科类的。但是这次有一个团队要进入深山野营生活几个月,薄佳主动申请加入这个团队做追踪报道。
他们让薄佳把那个团队的人员名单发一份在群里,然后在把具体范围发到群里。
连树对薄佳要追踪的那个团队做了详细调查和分析,把结果发到群里,虽然安全可靠信比较高,但连树和莞雨他们还是提醒薄佳小心,最好每天在群里露个脸。
而连树在薄佳出发的第二天,接到了第一个官司,是替一个老人打的,状告他不孝的子孙。这个老人平时生活拮据,自然酬劳不高,所以事务所的人不太想接这宗官司,不过也不好拒绝****的生意就推给连树了。
而且,这也是一份棘手的案件,最困难的在于这个老人的孩子也是律师。
连树在了解案件的过程中发现这个老人非比寻常,有着过人的见识,并且在如何寻找突破口方面老人的很多建议都是一针见血的。
莞雨他们在群里问连树对这个官司把握大不大,文深问他需不需要帮忙,反正目前文深还是营销顾问助理,实际要做的并不太多。每日文深都只是关注网络上的各种数据,以及流行动向分析。暂时公司也没有改变营销策略的打算,所以文深并没太大用武之地。
连树谢绝了,暂时还不需要文深的帮忙,而且连树下面要做的就是去会会这个老人的儿子。不以律师的身份,只是短暂的试探接触一下。
连树好几天都没有在线,应该是会那个律师去了。
莞雨说起她的工作一一文学编辑,也是五花八门的各种都有,见的最多的一类就是拿自己的经验或是私生活吸引,最后说几句忏悔和教训之类的话。
莞雨自然看不上这些,但是由于杂志销量考虑,结果也不得不从中抽取几份。
桃芳没怎么谈论她的学生,一来还是学生也不便谈论,二来也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邱禹在各个工地来来去去地忙碌,莞雨说有一次看见邱禹黑了好多,工程师这个行业比较辛苦也难有一鸣惊人的机遇。
一周后,连树回来了,说他初战失败了,老人的儿子不可小觑。莞雨说,不长脑子,他父亲非同一般,儿子自然再差也不会庸懦不堪。
连树说他提前研究了那个人的作息时间,实际观察了三天,才觉得正面交锋。结果他以一个外卖送餐员的身份在他面前露了两次面就被拆穿了。那个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一个外卖送餐员四处看的时候,眼睛里有的只是羡慕或好奇,你那神色专注的表情分明是探查,是不是?小律师。
后来连树就直接****拜访了,连树发现他们两夫妻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男的狼心狗肺女的面丑心恶,真是夫唱妇随。在群里,莞雨听连树说了一阵,笑道,怎么样,要不要我当你的狗头军师。
后来莞雨去银行和医院各处奔波,了解那天老人的身体状况和当时资产情况,又去问了问那天老人签字的时间,查核了当时老人儿子转账的时间。发现在老人签字以前律师已经提前进行了转账和一系列老人的资产处理,从医院了解到老人那天的精神状况非常糟糕。
莞雨建议连树不要以什么道德道义方面寻找突破口,就以欺诈和以非法手段进行资产处理和转移等同偷盗和诈骗状告律师。在中国虽有父业子乘的传统,但是现在老人并未逝世,况且老人并未留下遗嘱将财产授交他的儿子处理,他儿子这就是欺诈行为。
莞雨将一些资料交给连树,连树请莞雨和咖啡,莞雨笑道,贿赂我啊?先别急着谢我,等到了法庭上就得靠你自己的本事了。
连树笑道,莞雨你虽然不是法律专业的,对法律似乎也并不了解,倒是比我聪明细致得多。
莞雨一仰头笑道,那是。
连树的官司差不多都打完了,薄佳还没什么消息,都已经过了好几周了。薄佳也不在线上,桃芳担心薄佳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意外。
莞雨说她是杞人忧天。过了几天薄佳就有消息了,她灰头土脸的在群里视频了一下,然后扫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那也真是够荒的。之前野营组到的有一段路线没有信号,十分偏僻,都是些深山老林之类的地方,就现在这段算最好的了,因为离他们几里外就有村子。
一路上薄佳把一些视频传到群里,让他们先睹为快,除了狮子老虎大象,各种稀奇古怪的动物,最麻烦的就是到深林的时候,晚上大帐篷很不好找位子,因为深林里晚上多蛇蚊蝇。
还说这就是最后一个地方了,再过几天就能回来了,坐车回来。薄佳一说到坐车回来那个高兴劲儿就跟姥姥进大观园一样。
连树的官司也打完了,因为剑走偏锋所以连树这场官司打赢了。律师事务所开始重新调整连树的位置了,因为这是一件低报酬胜算小的官司,连树打赢了。
邱禹现在也时常难以见到踪影,因为老是要和公司的人一起去实地考察,还处于绘图阶段。尽管邱禹的实际才能比画图强得多,但工程建筑不比单纯的绘画艺术,要求各方的严丝契合。有时候邱禹传一两张他在场地的照片,几个人都觉得这个人好像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