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皇宫里在那个男人之下,最有权势的人之一,萧够答道:“不清楚,事情的发生是没有任何前兆的,很突然的发生。先是孙家的人忙前忙后的找神兽后代的乳-水,最后到了驭兽斋抓走一头五彩神牛回去。最后算是补齐其中的手续,名义上也只是说借而已。”
“半夜里,孙家的谛听就没有任何掩饰的出来,奔着黄家药行而去,不说原因抓完人后直接带走。这可不像是孙家常用的手段,如此暴力的行径好像是在掩饰其他的行动……其他在帝都的势力来讲,瞒住这晚上还是可以做到的。”算是不带任何感情的说完后,就安静的等待着训话。
大乾在帝都侦查能力太强,这是刚刚才发生的事情,孙家怎么说也是大乾一等公爵府,在分封制时代里,也算是顶级的存在。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孙家的人在藏拙,故意让某位知道,要是这种可能的话,事情就变得有点简单。
萧够说完以后就安静的等待,没有再出一声,他明白这个时候说任何话语都会惹来不必要的嫌疑,这位自从坐在这个位置以后,就再也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的话语。
半天以后终于听到一种清冷的声音传来:“看来明天的朝会会很精彩,孙家这是要动一动,不知道孙家在此次朝会上想要什么?这时机掌握的不愧是孙家的族长,不过这回你们孙家瞄准的又是谁?恐怕最直接的针对对象就是朕的皇子们……朕的皇子们要集体发出各自的声音吗?只是这时机的选择吗,很欠火候。”
说到皇子们就是萧够也不敢轻易搭话,这是皇帝个人的领域,其他任何人能少接触就少接触吧,否则明天的这个时候会在哪里都不一定。
如此喧闹的一夜就在此结束了精彩。
第二天是大乾王朝的例行大朝会,对于有着广袤领土的大乾来说这种朝会更是尤为重要,因为这是一年中最重要朝会的开头,惯例的开始还有重要措施的开端实施。
大乾皇帝神政,高高的坐在帝王的椅子上,俯视着群臣们弯腰行礼,这是必要的程序,因为这是对皇权最起码的尊重,哪怕只是形势上,当然如果你要硬是这么想的话。
看着群臣在底下的朝拜,看着直着身子的群臣们,神政的声音不大不小的在群臣的耳边响起:“别的事先不论,先把最主要的事情给议出来,眼看着西面的仗短时间内停不下来,这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今天蜀中军需总军需官这个职位必须给朕议出来。”
皇帝先是定了调子,这种主动权谁也不会允许他人插手,哪怕他是皇帝,“诸位爱卿可有合适的人选推荐吗?”
这几个月一直有风声说是廉亲王支持的黄氏和无双王支持的吴氏的希望是最大的,支持俩方的势力已经开始拉开阵势准备大打出手。
最先出手的是户部门下的理事之一卢实望:“臣认为兵部执事黄文海在以往多是辅助边军的战事,效果显著,在此位置多有建树,理当胜任此位。”
“臣等复议。”朝臣哗的一下走出五、六位。
“臣有异议,黄文海的家族经营商行怕是公私不分,礼部吴有天为人正直,必能为皇上守护职责,请陛下明察。”
“臣等复议。”哗的一声,又是七、八位朝臣走出来,神政看着站出来的十多人眉头皱了一下。
群臣们在西南总理事这个肥差上已经争得面目潮红。但是议论来议论去的看来那个药行的黄家是希望最大的,他不仅是户部廉亲王的亲信,是廉亲王现在的一大臂膀,经营的千金药行的规模已经是大乾王朝里药行里数一数二的,有些事情看起来很快要定下来。
就在已经快要定下来的时候,神政看着一直不说话的孙福可问到:“孙爱卿,你怎么看呀?”
孙福可和孙子武俩人同时上朝,在近五年来已经极为少见,大家都很奇怪的时候,想是今天有什么事要发生。但是孙家到现在还没说话,在此项议事马上完事的时候,也就不再意。
这蜀中军需总理事在哪家,也不可能在孙家。因为孙家的孙百坚就是西南现任主将镇守山门关,皇上怎么可能连制约的手段都没有吧。不过与谁合作还是很重要的,听一听孙家的建议也很重要。
孙福可看着此时众人的表情感觉有些好笑,“希望你们听到我说的话以后也能笑得出来。”孙福可的心里满是恶意的想到,然后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一本正经的说道:“臣确实有本要奏。臣参户部理事黄文海毒害臣的孙子孙女。请陛下为臣做主,为我孙家主持公道。”
听到孙福可的话语全场一片哗然。没听错吧?连神政也有些吃惊的看着孙福可,孙大胆,这个外号多长时间没有听到过?自从孙福可生任内阁,当上名义上的太傅以后,这三年来没有说出任何什么让人感到吃惊的话语,但是今天这本奏本实在太过让人感到心悸。
今天的孙福可身穿着一件赤红式的大乾公爵礼袍,头上戴的翅帽或许是因为有些生气的缘故而上下颤抖……这绝对是一处精彩的表演。
看到孙福可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神政不禁感到莞尔,这孙福可口才了得、为人刚烈,最善于人据理力争,往往遇到事时不管对方是谁,只要对方说的有一丝不对,便非要与此人辩一辩不可,甚至不论亲疏。今天有人要害自己的孙子孙女,如此的行径必然会导致大乾政场的地震。
“陛下,臣怎么可能去毒害太傅的孙子孙女,还是用本家的药材去毒害?给臣十个妖族胆也不敢如此,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求陛下给臣一次辩解的机会。”黄文海第一时间的跪下诚惶诚恐得说道。
“会有机会的。”孙福可被黄文海反驳倒也没有生气,只是十分认真地说道:“黄大人所说的也许没有错,此事也许还有隐情。但是一个失察的罪过那是抵赖不了。虽然可能有人想要以此诬陷黄大人,但是臣查不到也查不下去。”
说到这的孙福可停了停,看看几位皇子的脸色又继续的说到:“如果不是一位五品‘医’印记的修炼者对我家的一位乳娘仔细检查一遍,恐怕我的孙子孙女这回是在劫难逃,甚至会对整件事此后的发展造成不可收拾的地步……”孙福可不紧不慢的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然后申请把孙家找到的人证还有物证都一一列出来。
神政听后先是暗暗吃惊,这才知道事情竟是如此凶险,若是此事真的发生,孙福可的孙子或者孙女因此而死去,愤怒的孙家还有霍家肯定会跑到皇宫来闹事,要找到害死自己亲儿孙的凶手,那大乾王朝颜面就会因为此事毁之殆尽,帝王与朝臣的关系就会下降到一处极低值。
黄文海看见孙家把一件件的证物还有几位乳-妈哭咧咧的人给摆列出来,额头上的汗水那是滑滑的往下流,心里想道:“这下自己是真的要完蛋,虽然害死孙老孙子孙女的嫌疑还是有可能洗干净的,但是因为此事而失察的责任绝对跑不了,对于药材商行来说还有比这更加严重的吗?曹,到底是谁要害爷爷我呀,这满朝文武在我看来都有嫌疑。”
黄文海作为一位做到大乾四品这个地步的实权大臣,要是说他是傻子,谁也不会相信,这时他的脑子里开始回过味来,抛开纷扰开始仔细的分析着这件事的因果。
“这件事如果没有被发现的话,一年以后这个叫孙岐的婴儿无疾而终,这位有可能是传说中南方圣山的圣女与……生下的孩子死去,还是这种夭折逝去……而我当上蜀中军需总理事也干满一年的时间……这是不把我坑死,绝不罢休的节奏,如果这次还有命回去,以后我是宁可错杀,也不绝放过一处隐患,最起码内部的人不能害我。”黄文海想到这里后背已经湿透,心里狠狠的自我分析道。
“陛下,臣有罪。臣有失察之职,臣愿协助孙太傅破了此案以还臣的清白。臣有了此罪过,已经不便担任蜀中军需总理事之职,臣推荐户部理事孙十单担任此重任。”
这黄文海倒也干脆,把自己赶紧从是非中摘了出来,转手卖了孙家一人情,多少抵消一些自己的罪过。
神政听见黄文海的话后久久的没有说话,这时看着自己的孩子们,用自己那一双摄人霸道的眼眸,恍惚之间有一种洞察人心的眼睛看着。看看到底是这些皇子们谁要那个孩子的命。
谁也不傻,这种事只有皇子才有做的必要,其他人去做要么因此而得到的利益太小,不值得获罪孙家那么庞大的背后集体,要不本身就是这场夺嫡之战的先头卒子,没有其他可选择的余地。当然还有另外的一种可能……不过孙家绝对不会用这个孩子去那么做,孙家此前怎么也算是诚实之家,绝对不会因为一个还没有在外人面前表现任何才能的婴儿而露出马脚。
久久的说不出话来,神政现在是骑虎难下,想着自己的师兄说的话语,‘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最是记忆犹新。
事实上神政在开始也是这般做的,远离以前的帝王宠信的女色,太监还有和皇亲,做出亲近朝臣的样式;亲人犯法,他责以严刑,可是对臣子却是爱护有加,也正因如此这才有一各个贤臣涌现出来,孙家,诸葛家,李家,赵家,甚至是以前有些仇怨的霍家,这些都是久经考验的忠心耿耿、不世出的能臣。
如果没有他们,哪有大乾的现在,又怎么可能有大乾王朝的开创?但是真的要查办究竟是谁下的手,那是有可能是自己的心头肉。
想到这经过短暂的犹豫之后,要给孙家一个交代,一旦这件事处理不好,那么祸患无穷。
孙家的潜在势力涉及到的方面实在是太过广泛,这是最主要的。按照黄文海说的去办吧,这是目前最好的结果,对孙家也有一个交代,然后对自己的皇子们要好好看管,对外面也有说法。计划中的事情在此时执行实在是合适不过。
想明白了吧以后神政很果决的说道:“孙十单可在。”
“臣在”孙十单很是潇洒的出来,很是谦虚般的说道。最起码在面目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显露,可是心里那是相当的兴奋,感谢自己的“儿子”呀,想着想着很可耻的又去看了看在朝堂前列站着的某位皇子心里想到:“谢谢你呀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