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位母亲在这个家族中的地位肯定不低,不知道在哪的父亲,地位也绝对不差。现在可以肯定那个隐藏中的敌人对自己的奶妈下药的真正目的,便是要将自己这个刚出生的婴儿从这个世界内抹去。”
“但究竟为了什么要对一位目前为止看起来没有半分威胁的婴儿去下手呢?难道我的存在已经对某些人的利益或者是身处的环境造成了自己所不知道的威胁?”孙岐思来想去只能想到这一点,这位隐藏的敌人对现在的自己下手,要说有的动机只有这么一种解释。
“既然自己的存在威胁到了他人的利益,那么自己作为一名婴儿究竟会威胁到什么人什么样的利益?”
孙岐目前为止最大的作用,也不过会成为孙氏家族的继承人而已。
但是顺着这个思路思考下去,孙岐却无奈的发现自己一开始思考的方向就已经错误。
“自己是私生子,从自己开始感知到目前还没有露面的父亲就已经知道。看来自己所在的这个家族的势力竟然会大到某种恐怖的地步?自己这位刚刚出世的婴儿就可以威胁到他人的某种未来……不知道更多的具体信息,再细细的分析已经做不到,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扑朔迷离,我现在一无所知,再思考下去必然会将自己绕的更加糊涂。现在知道的情报实在太少。”孙岐暗暗的思考道。
左右想不通,孙岐便索性放弃对这个问题的苦苦思索,在逼出自己身上的毒素后,在第二次‘吃饭’的时候开始全力的开始大闹起来,反正是再也不喝母-乳。
“也不能让姐姐喝,这肯定是因为自己才引起的事故,怎么可以让大自己二个月的姐姐也中毒呢……叫的可真别扭。”孙岐心里很是无奈的想道,可是在身边的这位还处在婴儿期的女士,真的变成了自己的姐姐呀。
……
在与急忙赶回来的孙十单急忙的讲解某些事情以后,孙十单愣了好半天,最后才明白自己老婆的意思。
孙十单听到这里如释重负的擦了擦自己的汗水,在路上被吓得呀,还以为家里出了什么大事?或者是逮到自己的外室?原来只是一个孩子的吃饭问题。
不过回过头来看着霍万珠瞪得大大的眼睛,孙十单知道如果不马上解决这个问题,今天绝对有的是苦头吃。面对如此状况,这位孙家明面上‘最不靠谱’的三少开动了自己全部的脑筋,就算在孙十单工作的时候都没有这么费劲的思考过。最后还真是被他想到了,不喝母-乳,有兽乳呀。出了一个不是主意的主意,喂这个孩子灵兽的奶水。
说完以后,孙夫人就用眼睛瞪着他狠狠的说道:“这是什么方法?那哪有母~有灵性?还有更加重要的是,哪一家公爵府里嫡系公子用兽乳?那是寒门才喝的东西,好多的寒门家的孩子因为喝了这样的乳水而中毒,你还敢让孙岐喝?你就不怕孩子中毒吗?”
可是被看的没有法子的孙十单,无奈的耸了耸肩,那意思就是表示表面这就是现在唯一的办法,要不你想一个?“夫人放心,我们不可能给孩子喝普通的兽乳呀,要喝也是帝都驭兽斋里的珍贵灵兽。那是神兽的后代,应该没有问题,大不了让‘医’型印记的修士好好的诊断一下不就好了?”
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办法了,霍夫人也没法子,只好连夜让府上的仆人到外面找门路,看看谁家里有到哺乳期的灵兽,最后靠着孙家的公关能力在御兽园里找到一头五彩神牛,刚刚好到哺乳期,然后硬是用大批的礼金恳求一位精通‘医’的印记修炼者给彻底的检查一遍。孙岐在晚上到临之时才不会饿肚子。
孙岐足足喝了半升的乳=水呀。这才出生多久?穷文富武说的真没错,平常人家的婴儿就是饿了,可是哪一家普通家庭可以每一天供应半升的乳-水?哪里能喝的如此饱?
……
孙十单在知道具体的原因以后立刻把此事向自己的父亲做了汇报。因为孙十单保证过,这个孩子出现任何的问题,都必须让孙子武第一时间知道,如此谨小慎微的个性,孙十单才被容许留在帝都这个吃人的世界里历练。
经过孙子武的同意后才动用孙家所有明面资源搜索正处在哺乳期的高级灵兽。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子武,我们的孙儿也有些太难伺候,我是第一回碰到这种事,自己不喝就算了,还不让自己的姐姐喝,只让自己的姐姐喝自己母亲的乳水,这孩子这般小就开始胡闹,真是有些霸道。”孙福可的口气有些无奈,也有有点欣然。
“这小子还真有他父亲的一丝风范。”
“哥,这事不简单。”孙子武听到孙福可像是讲解笑话般的话语时,表情很严肃的说道。
“什么?你这个军中的定海神针竟然说孩子不喝奶-水不简单,你……”
“哥,你是把他当做孩子不喝奶水,这是胡闹,但你如果把他当做大人,你说如果发生这件事,结论又是什么?”
“你是说有毒?”孙家主吃惊了,镇定的想了想,又看着孙子武的眼睛,看见他坚定的点了点头,然后拍了三下手掌,发出一声及其短促的声音,做完后暗处立马无声无息的出现一处影子,尊敬的对着孙福可行了一礼,做出的姿势好像在永远等待孙福可的呼唤一般。
“查,给我往根上去查,给我一个结论。我孙家的内务这几年有些懈怠。”孙福可这个时候才显示出自己孙家掌门人的风范。
孙家在帝都的暗中部曲谛听的搜查就此展开。
“大老爷,二老爷,已经查出来,小少爷的乳-妈的确已经中毒。只是这毒的毒性很小,潜伏的时间也很长,而且零丁的几回吸收还构不成致命的毒性。搜查的线索在药商处就已经断掉,这一夜黄文海好像去了几位王爷府邸,可这药行历来与我们孙家很亲近,这么多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但不排除其作案的可能性。”孙家的谛听侦察人员把自己收集到的信息很是详细的说了一遍,然后把自己的意见和结论说出,这是孙家的特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长。
兄弟两人看着对方面面相觑,这还真是下毒事件呀?
“大哥,这事不能大事化小,我们要借此机会往大上去闹,神政正是处在年龄的黄金时代,几位王爷也太过能闹,只是当我孙家好欺负吗?孙忍,你准备好证据。我孙家明天要大闹朝堂。明天我也会参与朝会。”
说完便转身离去,看来孙子武是真生气,要知道他自从开国庆祝大典过后,孙子武就很少上朝堂,孙家的大事小情什么也不管,专心自己的印记修行还有‘道’的追寻,这回某人如此的做法可谓是真的动了心火。
……
深夜帝都的一处王府内的凉亭里,孙子武已经在这里坐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下人们连一点声音都不敢有,因为往常很和善的一个人这回连茶水都没有触碰,脸上的表情直接表明:我就是来闹事的……还是等家里的主人出现再说吧,这样的老人家我们可不敢招惹。
在手下听到孙子武到来的消息,在帝都巡查做事的某人,匆匆的赶了回来,样子看起来是有些狼狈,嗯,就是看起来而已。某人很长时间都没有见到这位老师,还有那位的消息,装装可怜什么的,对于某人来说可一点压力都没有,特别是在自己的老师面前。见到孙子武,这位人人称赞的‘谦谦君子’急忙的躬身说道:“老师深夜来访,让徒儿深感不安,老师有什么吩咐,徒儿照做就是。”
老人家仔细的观察自己的这位弟子,说真的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还是如此的看好他,但是他的身份实在是太过敏感,孙家就是对于王朝来说实心实意的话,都不知道是好是坏,何况只是针对他个人呢?
想到这里又看了看他衣服上表现出来的狼狈,老人家内心无奈的叹了口气,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做到这样已经是非常难得,还能说些什么?还有什么好说的。
想到这里,有些烦躁的孙子武说道:“你的孩子被人下毒了……没想到呀,我孙家的小孙儿这才刚刚出生呢,就已经被人惦记……这事绝对不算完。我家老三明天会外放蜀中山门关当蜀中军需总军需官。我来就是通知你一声的。”说完话的老人直接很潇洒的走了。
这位某人或者说是某位皇子的眼神很有神,他的上下嘴唇在听到孙子武第一句话后就开始紧挨着,表情十分坚毅,就是听到老人家说‘我孙家时’有些苦恼,嘴角微微的向外撇去,表现的很无奈。至于其他的说法完全没有在意。
“一切听从老师的安排。”青年对着老人背影说道。声音不大,但是相信以这位的修为来说,这点事还难不倒他。
“殿下,看来老大人这回真的生气。这几日的朝廷各个方面对那个蜀中军需官的肥差可是争夺的相当惨烈。老大人如此做有把握吗?”一位紧紧跟随他的儒装青年在同样行礼送别以后问道。
“你太小看我的这位老师,他的身份可不紧紧是我大乾的军事顶梁柱,再说孙家还有一位真正的老……额,你要学习他的东西还有很多。”
“是。”青年穿着一身青色长袍看起来很是儒雅,说的是殿下,不过看起来是与这位皇子的关系就是朋友一般。
“现在竟然有人敢动我的孩子,我对她们娘俩已经够愧疚,怎么还想让我愧疚至死吗?查,给我往死里去查,我要知道是谁要害我的孩子,我知道有可能是我的那几位兄弟,但是我要知道到底是谁。”皇子的风度当然不一般,面对孙子武是一回事,但是面对着会影响自己一生的大事,这位皇子的决断真是干脆。
“是,殿下。”这时的儒装青年同样神色严峻的回应道。
……
“孙家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大半夜的,在帝都的谛听就已经全部出现活动起来?”也许是宇道时空里最有权势的,最起码也是宇道的东方最至关重要的人问道。
中年人静静的靠在软榻上,身上披着一件亮黑色的不知名的兽绒衣裳,说话的神情好像一点也不惊讶今夜发生如此新奇的事情,一切的表现、所有的话语都会给人一种自然而然的霸道,那种霸道的表现就好像太阳每天都会照常升起,人类每时每刻都需要呼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