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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绝望

就在一切进行得有条不紊的时候,枫轩天从国内回来了。听说贾云汉已经落实了结算问题,他很高兴。国际公司的郑总他们也认为这种绕过监理方的结算方式实际上是一种开拓性的商务方式,是一个极具代表性的成功案例,给其他项目以借鉴的作用。

大家都喝得很多。

现在项目部里田悦悦和冯凌都走了,也许兰欣心里的负担会轻松很多了吧。事实上并非如此,贾云汉越发对她疏远了。

枫轩天只呆了几天就又回国去了。一天,送枫轩天回国后,贾云汉对兰欣说:走,我带你去周围逛逛!

贾云汉带着兰欣走到一个小店铺门口,那家有个小伙子的摩托车好像坏了,怎么也打不着火,黑小伙一脸心疼一脸失望。

贾云汉看看摩托车,打着手势让小伙子拿来一些工具,帮忙修理起来。

兰欣站在门口等着,认真的观察起当地居民的屋子来。

这家人的房子真小,大概只有四十来平米,只有一层,和中国的瓦屋相似,只不过上面盖的不是瓦,而是石棉瓦之类的东西。屋子里墙面也地面都是灰褐色,斑斑驳驳,客厅里,有一面墙贴着一张名人的旧画像,小小的桌子上摆着几个粗糙的水杯,几把褪色的塑料凳子。厨房里有简陋的锅和灶,黑乎乎的,还有几个瓦罐。还有两间极小的屋子是卧室,没有窗子,借着外面的光,可以隐隐约约看到里面有木床。

屋子的外面也是斑斑驳驳。屋子前面是一块沙尘飞扬的空地,长着一棵一人高的树,上面结了一种肉肉的绿果子。临近街道的地方就是一条绿绿臭水沟,因为没有地下排水管道,所有的污水全部都由这条沟渗透到沙土地下去了。要事赶上雨季,大水一泡,这些污水就会到屋里扫荡一遍。

正是因为脏,所以这里的蚊子特别多。

一个年轻女人用带子捆了一个睡着的婴儿在背上,她穿的衣服都是那种质量极差的印染的棉纱布。一个五六岁的男孩挺着大肚子,光着脚丫,好奇的望着贾云汉。

这是安哥拉最繁华的地段的平民家庭,看到这个情景,兰欣总是联想到幼年时期老家的情景。理性的说,只能是看上去有些相似,但远远不及那时候的中国的条件。更何况,那时候的中国蒸蒸日上,而现在的安哥拉已经陷入了腐败和贫富分化的深渊,已经未老先衰了。

兰欣看到,这里的平民,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是老人还是小孩,他们的眼神空洞茫然,绝望无助,仿佛很多人一出生就在耐心等待死亡的降临。兰欣从来没看到过这样一种集体绝望,感到那种眼神有点类似晚清时的国人。

毫无疑问,这个国家已经过早的丧失年轻的活力了。

这种赤贫几乎完全丧失了洗劫的价值。兰欣觉得这一切就像个噩梦。顿时,兰欣感觉到自己的国家,甚至自己的家乡——那个贫困的小县城,简直都可以算作天堂。

正在这时,贾云汉已经帮那个男孩子修好了摩托车,男孩露出了感激的笑容。

贾云汉说:“兰欣,你看,这里的人过的是什么日子,你还说要在这里做生意!”

兰欣默默点头。

两个人一起往回走,这时对面走过来一个穿着短裤暴露着肥美的大腿的葡萄牙女人。看见那大腿,贾云汉说:“再不要搞那么些怀疑了!还动不动就是大腿之类的,什么大腿晃一晃就……”

兰欣嗔怪的说:“人家没提起了你又提了!你是不是又想起人家的大腿来了啊?”

贾云汉一停这话勃然大怒,突然转过身来,把兰欣往项目部那边拖,大声吼叫着:“走——去当所有的人的面说清楚!这日子过不下去了!”兰欣大哭着挣扎着。热闹的集市上,人们都停下来张望,纷纷议论着。

除了悲伤和愤怒之外,兰欣感到非常委屈,为什么撒娇似的一句话就能招来如此大灾?贾云汉挟着他走进项目部后门,兰欣挣扎着哭,贾云汉吼叫着。

这时过来两个安哥拉警察,一个人大声叫贾云汉住手,让贾云汉掏出护照,要没收贾云汉的护照。

贾云汉解释了一会,警察执意要带他走。贾云汉对兰欣说:“告诉他我们是夫妻。”

兰欣将额头靠在那个警察的肩上哭着,贾云汉将她拉开。兰欣用英语说这是他们家庭内部的事情,他们自己来解决。

警察再三确定兰欣不需要帮助后就离开了。兰欣蹲在那里哭着,贾云汉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没有同情更没有安慰。

兰欣觉得心力交瘁。她不停的流泪啜泣。蹲在地上不愿走动。贾云汉将她拉到搅拌机旁边,她就在那些机器背后蹲下来,流着泪,像寒风中一只簌簌发抖的雏鸟。

兰欣就蹲在那里一动不动。她感到无处立足。每一丝风都令她疼痛,每一点声响都令她惊恐。

她彻底茫然了。她刚刚跟公司请过假,说好再呆一年的,但她现在预感到,她待不下去了。她又想到卦象里那个被河水打湿尾巴的狐狸了。

她想,那条狐狸最终是没有趟过河流灰溜溜的回来了。

也许,生命中有些河流真的是趟不过去的。

兰欣想哭,却哭不出来。她蹲在那里,脑子里一片混乱。

不久,贾云汉又来了。他说:回去吧!

兰欣没有理她。

贾云汉说:我背你回去。就把她背到背上。

回到宿舍,兰欣躺在床上,心里如同刀割。她流着泪说:“今天我只说了一句话!”

贾云汉从来不会和她按套路来说理,他一直就是在表达自己的感受:“你知道你有多可恶吗?我不知道你到底是魔鬼还是天使,你疑神疑鬼,污辱人格,让我无法正常工作,你真是个奇葩!”他说得咬牙切齿,仿佛一分一秒都不能忍受下去了。

兰欣说:“你如果没有问题,为什么会这样残酷的对待我?”

贾云汉瞪圆了眼睛,露出魔鬼一样的神色,大声吼道:“老子和那个****一——点——关——系——都——没——有——”那声音大得足够让上上下下的人都能听清楚。

兰欣的泪水又刷的流出来了。

“这种日子老子过够了!我们分居!”贾云汉冷冷的说,“我害怕有一天我会失手把你打死。”

“我在这里上班,也是依靠了你的关系,如果和你分居,我又怎么有脸面?”兰欣说。

“你上你的班,拿你的钱;我上我的班,拿我的钱。我相信枫轩天也不会说什么的。”贾云汉说。

“那我成什么了?要饭的了?你这不是摆明了我赶我走吗?”

“好好好,免得说我要赶你走,我们就这样过,再不要搞那些瞎猜疑了,好不好?”说完,贾云汉就到外间去看电视去了。

兰欣躺在床上流泪,她实在不知道该怎样收拾这个局面。外面,震天的音乐声又响了起来,那疯狂的节奏直刺耳膜,敲打着兰欣脆弱得即将崩溃的神经。

这样的音乐,无法让人思考什么东西。

滴答——滴答——兰欣仿佛听到时间的脚步声,是那样缓慢,仿佛每一步都踏在她破碎的心上。

一会儿,贾云汉走进来,对躺着的她说:“其实我也很想对你好,但是我办不到。你知道吗?我办——不——到——”说完就又出去了。

兰欣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想,也许是他爱上别人了,办不到?但她的脑海深处有一个未成形的更为可怕的猜想。不是她没有想到,而是她低估了那种猜想的可怕后果。

过了许久,贾云汉也来睡了。刚躺下不到20秒钟,她就听到他在喊“冯凌”“田悦悦”的声音。兰欣没有做声,甚至没有动气,她已经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什么都是徒劳,现在,她之所以还留在这里,不是为了他,完全是为了自己。她就着窗外的灯光,听见那清晰的梦话,看到了贾云汉脸上恶作剧般隐约的微笑。

兰欣心里的那把锉又在不停的运动着,每天,梦乡成了她最幸福的地方,醒来就是噩梦的开始。

一个四肢折断的遍体鳞伤的动物,差的就是最后一点致命伤。

可怜的兰欣!

项目部的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立交桥已经基本铺设完成,靠近城区的路段不久后就可以投入使用了。

贾云汉找到的葡萄牙工程师保罗到了安哥拉了,项目部派人去接。冯凌走后新上任的办公室主任于雁派贾云汉和田悦悦去接保罗。贾云汉说:“我带兰欣去接就可以了,不用翻译,田悦悦不用去了。”

于雁很为难,说:“这是枫总的安排,田悦悦也想去,就让她去吧!”

兰欣听得心里一惊,她几乎要流下眼泪,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路上,田悦悦说:“贾总,您买的那只鹦鹉会用中国话说‘你好’了,好聪明啊!”

那只鹦鹉是贾云汉和兰欣一起去市场买的,很大一只。当时一起卖的有两只,都有小鹰那么大,灰色的虎皮鹦鹉,一只受伤了,到处扑腾,还有一只很精神。大概是觉得可怜和担忧吧,贾云汉选了这只带伤的鹦鹉,又给它买了很多粮***心的喂养起来。贾云汉对动物都是那么细心。兰欣不知道,这样一个有爱心的人为什么会对自己那样残忍,她觉得一切都超过了她的理解范围。

听到田悦悦这样夸他的鹦鹉,贾云汉呵呵一笑说:“那鹦鹉聪明啊!它还会说很多话,比如说‘兰欣最漂亮’‘兰欣最漂亮’!”说着就模仿鹦鹉的声音说话。兰欣嗔怪着捶他,田悦悦也哈哈的笑着。

到了机场,飞机还没到,他们在一家麦当劳吃快餐,兰欣和贾云汉坐在一块,正吃着,兰欣忽然看见贾云汉故意把自己矮下去了。兰欣转身一看,田悦悦坐在背后呢。

兰欣想:是不是真的像冯凌提醒的那样?也许田悦悦喜欢贾云汉呢?兰欣心里非常难过。

一会接到了保罗,那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葡萄牙人,高而胖,大肚腩,大鼻子,蓝眼珠,头发胡子全白了。

为了迎接保罗的到来,项目部让厨师做了很多精致的菜肴聚餐,一会儿,贾云汉喝得醉醺醺的回来了,对兰欣说:走,我们去施工现场逛逛。

兰欣也也想出去走走。

兰欣拉着东倒西歪的贾云汉,走到施工现场。丘陵护坡已经做好了,看上去非常美观。灯光昏黄,贾云汉忽然尖声的呵呵的笑起来,扭扭捏捏的往前走,像个女人一样。

兰欣一阵诧异。

兰欣发现根本没法和他说话。她拉着贾云汉绕过那棵大芒果树,再绕过工人的驻地,走到丘陵顶上,绕到战争纪念馆背后,贾云汉一屁股坐在地上喊道:“枫啊——枫啊——”

兰欣感到非常诧异,也许贾云汉是真的喝醉了吧。她害怕他会掉下去,把他往里面推,自己挡在外面。走着走着,她突然感到,她突然被推向外面,然后又倏的一下被拉回来,贾云汉神色诡异的望着他,嘿嘿的笑着,她没有任何表情。她知道下面就是13米深的新修公路,全部铺上了水泥,要掉下去的话就是死路一条。

她没有喊,她的心早就死了。

走了几步,她再一次被他推得身体悬空然后又被拉了回来。

她仍然没有喊,只是深深的望着贾云汉。

兰欣拉着贾云汉回到卧室,贾云汉吐得一塌糊涂。兰欣躺在旁边,认真的打算听他说梦话,但奇怪的是,他睡得很沉,根本就没有说出一个字。

兰欣想,今天她在生死关口走了一遭了,如果贾云汉把她拉回来晚了一些,或者不拉她回来,也许她已经成了公路上的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不是一次,而是两次。

她感到不寒而栗。她想,自己也许错误的估计了自己在贾云汉心里的感觉。贾云汉在内心深处,对她有着某种未知的仇恨。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喝醉酒的样子,他喝醉后喊的那个名字既不是“田悦悦”,也不是“冯凌”。

枫轩天回来了,他的烟抽得很多。他对兰欣说:“我们项目部边上那条路,都被你和贾云汉压平了!”兰欣只是笑笑,最近,贾云汉天天晚上陪着枫轩天散步,兰欣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新闻。

新闻里正在播送一则令人恐怖的新闻:埃博拉病毒复活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丧尸病毒”,一种极为恐怖的传染病,治愈率极低,患者内脏会融化,七窍流血,人还会像僵尸一样到处跑动。更可怕的是,这种病容易传染,就算病人呼出的空气,触摸过的东西,都极有可能传染病毒。

电视画面显示,感染瘟疫的村庄几乎都没有了人烟,大量尸体堆在路上无人敢去掩埋,苍蝇飞来飞去,医生和护士几乎全部逃跑了,仅存的几个医生穿过几道防护门,戴着防毒面具,穿着厚厚防护服,来到血迹斑斑的病房,救治垂危的病人。

全球陷入了严峻的恐怖氛围之中。

兰欣只打冷战——病毒的重灾区塞利昂和利比亚就是安哥拉的邻国!

兰欣在网上查阅到关于埃博拉的最新消息,报道说,与安哥拉临近的刚果也有了疑似病例,而且是好几例。刚果比安哥拉更穷,像这样的国家都有了报道,也许早就蔓延得不知道什么样子了吧!

过了两天,项目部来了几个人,他们是去布尼达考察建设防波堤的,一个人瘦高的个子,一个矮矮墩墩的。

现在的时候去布尼达意味着什么是人人都心知肚明的。安哥拉的医疗水平极低,可以说对瘟疫完全没有对抗能力。中国的医院在这里就算是最好的医院了,但仍然只相当于国内镇上的医疗水平。

不光瘟疫,这个缺乏透明度的浑浊的社会,仿佛一所没有盖扎实的房子,只要一阵风就可以被掀翻。

这两个人神色凝重,甚至带有某种绝望。临行前,项目部做了丰盛的晚餐,他们几乎没吃什么。

第二天,他们要出发了。

“听说肥皂可以对抗那种病毒的,拿一些吧!”兰欣说,然后又拿出一堆手套和口罩,说,“也许用得着。”

日子一天天过去,贾云汉和兰欣仍然是亲而不近的相处着,每天,兰欣都会听着他喊出的梦话入睡。兰欣的心被一遍遍碾压成碎片,但她不想再因为这事和他吵了。

一天,贾云汉对她说:“我们在项目部举行一个婚礼怎么样?我们请枫轩天当证婚人好不好?”

兰欣说:“还是等回国后再说吧!在这里也不能办理结婚登记。”

虽然,贾云汉的话让兰欣感到了一丝酸楚的欣慰,但她退缩了。内心的感觉告诉她,这段感情一直都处在昏迷状态,就算形式再风光也是徒劳。

每次和贾云汉单独呆在一起的时候,他的目光的焦点都不会落在她的身上,他总是望着远处的某个地方。

她能抓住他什么呢?她想。

两人正在吃饭,兰欣看到手机QQ上蹦出一个消息,是她的妹妹发来的:

姐,你过得好吗?我们都很担心你!爸妈都想你,要是过得不开心,就回来吧!

兰欣说:“我也许要回去了!”

贾云汉没有做声,兰欣感觉到一丝难以觉察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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