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本郡主想开了,以后不会再和他有所牵扯。”他那儿又没有紫晶石,她没必要和他有所牵扯。
像凛王那种除了长得还算有点儿容貌,其他一无是处的男人,她还真看不上。
“郡主,你能这样想可真是太好了,老王妃过几日从檀香寺回来,知道此事,定会高兴。”
听到鸢儿这话,苏若璃的脑海中浮现老王妃那张对他人不怒自威,独独对她慈眉善目的脸。
“以前是本郡主不懂事,让你们和奶奶都为我担心,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郡主,您这么说可真真折煞了奴婢。奴婢可是您的人,为你着想是天经地义的。”鸢儿说着,转身望向小鱼,“小鱼,可对?”
小鱼闻言,急忙点头忠心道,“鸢儿姐姐说得对。郡主,只要您不嫌弃,小鱼以后一定尽心伺候您。”
“你们俩丫头。”苏若璃望着一个十三岁,一个不过十岁的小丫头纯净如水的双眸,染上了一丝笑意。
待她好的人,她定会护住;待她不好的,也休怪她不客气。
“鸢儿,你去将这些药物熬了吧。”苏若璃将手中的一份药物递给鸢儿,见鸢儿接过退下,提着另一包药物就进了屋,对小鱼道,“小鱼,你在门口守着,没有本郡主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是,郡主。”小鱼以前是负责清扫院落的,只能远远的偷看苏若璃,没想到郡主会突然将她提携到身边,还待她如此好,自然是一颗心都系在了苏若璃的身上,苏若璃说往左走,她绝对不会往右。
苏若璃拿着手中的药物进了屋,昨晚的事情,让武功明显不如古人的她,迫不及待的需要研制出一些护身的药物,否则再遇到昨晚的那个男人,不说别的,就昨晚的那一脚,一旦被他找到,她要全身而退,异常困难。
苏若璃在想计策,而凛王府内,则是波涛暗涌。
凛王方受了苏若璃的气回到府邸,就见一名身着劲装的侍卫走到他面前,语调冷淡道,“凛王,我家王爷有请。”
凛王本就受了气,此时见一个侍卫都敢在他面前如此说话,眼神冷到了骨子里,但无奈对方是景王,是一个连他都不敢得罪的存在。
他跟随侍卫来到景王的院落前,就见景王一袭白袍正手执白棋的坐在榕树下的石桌上,见他来了也未曾抬头,还是身着劲装侍卫开口道,“爷,凛王到了。”
“墨影,你先退下吧。”
“是,爷。”一语毕,墨影身形一闪,消失在了院内。
景王落下手中白棋,依旧不曾看向凛王,而是淡然开口道,“凛王,坐。”
明明是犹如山间清泉,温润如水的声音,但听在凛王的耳中却带着一股让他不得不服从的威慑力。
凛王在架尘国是手握重兵,权势滔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在面前这个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男人面前,他渺小的犹如蝼蚁,一次都未曾赢过。
“景王,你找本王前来,所为何事?”凛王再不满,在这个男人面前,也只能将心中的不悦全部咽下去。
“昨日,府上出了刺客,如今,人可曾抓到?”景王拿起黑棋落在棋盘上,棋盘上的局势瞬间扭转。
凛王见景王的注意力似乎全都在棋局上,同自己说话,犹如副业,一时间更是怒火中烧,语气也冷漠下来道,“景王关心的事,倒是不少。本王府上是否抓到刺客一事,似乎无需向景王你汇报。”
“自然。”面对凛王的愤怒,景王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不将眼前的一切放在眼中的模样,“本王向来不是强人所难之人,既然凛王不愿提及此事,本王自然不会再过问,只是本王对凛王府的安全产生了怀疑。许是该向你们的皇上请旨,换个住处。”
“你……”凛王愤怒的几欲站起身,佛袖而去,但他不能。
景王是代表架云国来参加月王婚事的,由于架云国在架尘国的使馆年久失修,因此皇上特意下旨,让景王居住在他府内,若景王突然请旨,搬离此地,皇上会如何想,朝廷上下又会如何想。
凛王被威胁的咬牙切齿道,“刺客已经抓到,不知景王你还想问何事?”
景王到此时,方才抬起头,放下手中的棋子,眸中带笑,绝美的容颜犹如仙人之姿,“既然如此,凛王,带本王去见见那个刺客,如何?”
凛王本还在蹙眉,但在景王抬头的瞬间,他看清,景王的嘴角竟然破了皮,像是被人咬出来的时候,先是一愣,随即脸上染上了一抹嘲笑,真没想到,这男人居然也是个纵声情的人,还被女子咬破了嘴唇。
凛王眼底的嘲讽尽数落在了景王的眼中,他淡然的瞧了凛王一眼,不以为意的站起身,这世上能伤他的,独有昨晚女子一人。
如此有趣的人,自然得留下取乐,若当真如此没用的被凛王府的人抓了现行,他便是将她要去了,又如何?
凛王带着景王来到王府地牢,景王本以为会看到一张倔强的小脸,看到昨晚那不用看,也知带着狡黠的眼神,却不想,关在地牢里的是一名被打的遍地鳞伤的男子。
不是她。
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玩味,不愧是他看重的女人,果然不是那般容易被抓的。
凛王本以为景王会审讯此人,或者此人根本就是景王派来的,却不想景王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转身走了出去,心思深沉的让人难以揣测。
凛王瞧了眼那被打的半死的刺客,对着身侧的侍卫道,“继续审。”
“是,王爷。”
凛王走出地牢,只瞧见景王消失的那抹白色的背影,此人到底想做什么?
景王阁。
“墨影,你下去查查,这凛王府,可否有脸上带疤的女子。若是没有,翻遍整座京都,都给本王将符合条件的女子,找出来!”既然没有被抓,那定然还在凛王府内,又或者,已经逃了出去。
景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无论是哪种,惹了他,还让他有了兴趣的女人,想逃开,可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