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只上了年纪的箱子,静静躺在角落,每只箱子都编了号码,古老得像是百岁老人,被虫子啃食的木把手,由于长时间不用,生出浅绿色青苔,八只角上钉着的铁皮有的已经翘角,并且锈蚀斑斑,咖啡色的皮质的箱体发出黝黑的幽光,六只一模一样的锁锁住箱子里的尘封往事。
野菊还是有点犹豫,秘密对于等待太久的她来说,就要解开谜底的时候反而显得矛盾重重。她说:“好吧,既然我已经答应过你,而且爷爷也说过要等到参加海浪舞会之后打开它们,那就打开吧。
野菊拿来钥匙,捅进锁眼,可是怎么拧也打不开,她看着钥匙茫然不解:“难道爷爷留下的钥匙是错的?”
睡莲:“让我试试。”可是她怎么打也打不开,两人泄气地座回椅子里。箱子坚固的样子根本不能用其他方法打开,
八脚怪:“昨晚舞会上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什么?”
野菊:“没有人说什么呀。“
八脚怪:“您再好好想想,既然您爷爷要您参加海浪舞会以后才能打开这些箱子,海浪舞会肯定这些箱子有里联系。”
野菊站起来来回走动,突然睁大眼睛:“哦,想起来了,那个满身缀着珊瑚的肥胖妇人好像跟我说了一句话,”她摇头:“可是我根本没有听懂她说什么。”
睡莲高兴地说:“这就够了,你把那句话再说一遍!”
野菊喃喃地重复:“◎#¥%……※×。”
野菊刚说完,箱子上的锁“啪嗒”一声打开,野菊拿着钥匙依次打开六只上了年纪的箱子,箱子上积年灰尘飘扬起来。
八脚怪在心里骂自己,恨不得再打自己一个脑兜子:我阿比拉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怎么就没有想到箱子上的锁另有玄机呢?真是瞎费心思。
打开第一只箱子,里面是一个套盒,是一件深灰色的丝绒晚礼服,衣服上镶嵌一些闪光亮片,幽幽光芒犹似昨天刚做好的新装。野菊把衣服拎起来,整个身体猛然一阵颤抖,似乎感觉到这件衣服主人的温度还在。
第二个箱子里是一件质地柔软的形状怪异的衣服。
第三个箱子里是一尊漂亮的脑状珊瑚,那珊瑚栩栩如生,发出粉红色的光泽,似乎并未离开大海,仍然在呼吸生长,生命仍然在继续。第四个箱子里是一个七层套盒,当打开最后一个套盒时,里面最小的盒子不过信封大小,里面装了一封信。信封是五十年前的样子,老的牛皮纸封面,字体是竖着写的。
野菊说:“原来箱子里的东西并不重,重的是这些装东西的盒子。”
第五个箱子里是九层织锦套盒,套盒被层层打开,八脚怪的眼睛都直了,光从外包装来看,这个箱子里应该是最值钱的宝贝啦。
盒子是套盒,大的套小的,打开一个里面还有一个,一个一个打开,直到第九个盒子,野菊喜不自禁:“这么多层盒子,里面的宝贝肯定很贵重!”
八脚怪禁不住一阵颤抖,呼吸和心跳都停止,期待那宝贝出现。暗中打算只要那宝贝价值连城,我八脚怪就立马抱着,一路狂奔,跳进大海,从此隐姓埋名,卖掉宝贝过富足的生活。八脚怪想着想着脚上绷足了劲,便于奔跑。
野菊屏息敛气,打开最后一层套盒。最后的锦盒打开,并没有她们所想象的宝贝,只有一只黑色钢琴键。八脚怪最先泄气,野菊也觉得像是一个历经辛苦撅地三丈的盗墓人,只进入一个空空的墓穴,看到一副没有价值的棺材。
八脚怪像视个巨大的气球被捅破,顿时瘪成一张皮,它失望地耷拉下眼皮,心想野菊那个爷爷搞什么鬼啊,专门收藏这些没用的东西,他肯定是个穷书生之流的无用之辈,一直绷着劲的脚也软了下来。
野菊大声叹息:“啊?一个普通的琴键值得用九层套盒装它,爷爷也太过分了吧,我看它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它是哪个部位的?是高音还是低音?多、发、还是米?”
睡莲拿过来:“这是个升发音。”
野菊诧异地看着她:“你怎么会知道这是个升发音?难道琴键上有什么秘密吗?”
睡莲好像是自言自语:“没有秘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东西,似曾相识。”
八脚怪突然想起舞会上乐曲弹到高音部分有短暂的停顿,难道就是那架钢琴上失落的那个琴键?八脚怪越想越感觉热血沸腾,野菊怎么会变成柠檬鲨,睡莲却又跟那个弹钢琴的男人似乎有什么渊源,看来这这其中有太多的秘密,看来是我足智多谋的八脚怪大显身手的时机到啦。
第六个箱子怎么也打不开,八脚怪:“先不要管这个箱子,赶快看一下那封信吧。”
野菊拿出第四个箱子里的那封信,信纸上只断断续续地显露出几行字。信中写道:野菊我的孙女儿,你想要知道海浪舞会上弹钢琴的男人的秘密,就按照这封信中的每一件事情去做,最终会真相大白的。第一个箱子里的衣服是留给野菊的,第二个箱子的衣服只有睡莲才能穿它,(可是信纸上只有第一件事)一,把脑状珊瑚它送回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