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已去过耀王府了。」夏则夜对一女子说道,「难得啊,你居然在此地停留了这么久。」
「苍梧前些日子已与我说明,现今朝内占星庭的权威已大不如前,司天鉴也不过名目上能说上是左右国家大事的机构了。」柳夫人低声道,「今你我的身份,都不宜再干涉朝政,碧海去找耀王,也是情理之中。」
夏则夜方才注意到,桌上送去的字画,她竟没有打开过。
「女子当政的策令一下来,的确撼动了一些组织利益,但当真说来,司天鉴一直不允许女子入内已是铁制,何况它本就代表一朝之圭臬,此行举也被一些政客所认同,并无妨大碍,只是…七年前干涉了那件事,才是不被信任的渊源呢。」
柳夫人压住痛苦的神色,淡淡道:「那件事既然已经过去了,现在莫非还有人想重兴波澜?」
「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大公子如今还在牢狱之中,华帝并没有任何表示要还柳府一个清白,也没有给这件事明确定罪,这才是最令人费解之所在。」
「不少人是认为华帝念顾自己的亲姊长公主,才行此下策。殊不知,只是想给某些人以警示呢。」柳夫人叹了口气,「这回我会在此多留几日,麻烦你了。」
「无妨。」夏则夜依旧盯着桌上,「只是这字画,还是希望你打开看看。」
「我见到小女言絮了,远远的看到了,她很好,我就放心了。」柳夫人起身准备进室内,迟疑了几秒,「这件事,希望不要把她卷进去。」
夏则夜颔首。
碧海去过耀王府一事突然间在京城传开,这是几年来第一次司天监派人到王府来正式拜访。一般人也不知道天上发生了什么,但与之相关的人,也因此有了神秘的感觉。据说仙人在龟甲上刻字,就知道这样的联系了。
耀王府门前也突然忙碌了起来,各朝省相继来探听意思,只是统一被谢拒在门外了。
这个季节,耀王府既热闹又冷清非凡。这厢耀月和言絮,依旧在为课业而努力着,那个女子当朝执政的宏大愿望,她们娘亲穷尽毕生要去追求的事,也慢慢显露出应有的样子了呢。
咳咳。柳夫人略有些虚弱的支着身体坐在镜子前,不一会儿便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