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周围一片呐喊声响起,两方的火花也瞬间迸发,所谓的帝系的皇子永昌负手而立,傲然的站在演武场内,满脸蔑视的死死盯着对面的一位同样是衣着华丽的少年。
“我说漆雕炎,怎样,你是就此低头认输,还是要在这学院的大众面前丢你们漆雕一系的面子呢?”
“永昌,你别欺人太甚,我和欣妮在一起,用得着你来多管闲事,说来可笑,为何只要是你看上的女子就必须要别人让步?只会用下体去鞭策那些爱慕虚荣的残花败柳的禽兽,别以为我会怕了你,好!既然今天在这演武场之内,那么我就看看,你,到底拿什么让我低头。”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站在永昌对面的少年瞬间起手,一道蓝色灵力瞬间包裹全身,双脚用力,以少年为中心层层灰尘向着四周集散开来,而本就是呐喊起飞的演武场也是如惊涛般的响起了漆雕一系的欢呼声。那站在对面的帝系永昌,看到对面这般作势,也是不慌不忙的微微举剑,以示回应。层层浓烈的蓝色气息也是悄然的出现在了永昌的周身,一场大战一触即发,两道身影化作流光狠狠的撞在了一起,强烈的气流波动激起了层层声浪,丝丝气流顺着演武场周围迟迟的盘桓。就连站在演武场较远的高坛之上也是能隐隐的感受到那演武场中央的爆炸似的能量。一道气流悄悄的划过我们的身体,刚好拨乱了流云那鬓间的一缕青丝,抬起手,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流顺了那几根凌乱的发丝。相处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发现原来这霸王花也有着这般的绝世容颜。摇摇头,抛去那脑海中的丝丝杂念,继续向演武场内看去。
一道蓝色剑光划过,本就处于劣势的漆雕炎举起手中的巨剑格挡了过来,可是下一刻却见其身形竟是被硬生生的砸进了演武场的沙石地里,隐约看去,至少也有一尺多深。那立于优势一方的永昌嘴角隐隐的漏出了一丝阴险的笑容。趁其病要其命,这个大陆之人都明确的道理永昌岂能不懂,巨剑上挑,舞出两道蓝色剑花夹杂着凌烈的气息竟是瞬间向着无法动弹丝毫的漆雕炎劈去。
“不要!”
一道清丽的女声传来,我们三人不约而同的转头,只见在漆雕一系的看台之上,一位身着黄色长裙,身材瘦小面容秀丽的娇小身影紧张兮兮的死死盯着场内的漆雕炎。
“果然是美女,怪不得这个好色的家伙硬是要自己出手。啧啧,可怜呀,又一个小可爱要被狼叼走了。”听着胖子在一边虚言做作,鄙视的看了一眼这个让人恶心的家伙,看向身边的流云,还是那般的冷清,不容万物,只是一双美丽清澈的大眼轻描淡写般的盯着演武场内,好似这般状况也是丝毫不能提起一点这位霸王花的兴趣。不做言语,我也是顺着流云的眼神看去,不出所料,那原是扎身与地底的漆雕炎此刻却是被永昌的灵力挑了出来,鲜血正从漆雕炎的嘴角肆意的泛出。
永昌还是那般不可一世,玄耀斑的拨弄了一下发丝,单手巨剑,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嘲弄的看着单膝跪地的漆雕炎。
“怎么?在自己心仪的女子面前被打败是不是滋味很爽呀?漆雕炎,你何不请出你们那位漆雕的掌势人,让他来试试,能不能抵得住爷爷我几招?”
漆雕炎双眼通红,但是从他剧烈的喘息与苍白如纸面色还是可以看出此时的漆雕炎已是坚持不了多久。
“美丽的欣妮灵师阁下,你看看这就是你心甘情愿跟随的大陆灵士吗?你看看这般的不堪一击,他又拿什么来保护你?”永昌转过头,那包含这灵力的声浪透过丝丝围观者的吵闹声在演武场的四周回响。
只见本是满脸担忧的那位可爱美人儿此时也是满脸的苍白之色,满脸的绝望与迷茫,学院之内的明争暗抢已不是什么新鲜事,可是自己这个没有依靠的小小灵师又怎么和这位有腔有势的顽固子弟所抗衡,虽然漆雕炎是漆雕一系,可是这漆雕一系又怎么会为了自己去与帝系恶霸彻底撕破脸大动干戈呢?更何况,自己虽与漆雕炎在一起,可是这漆雕一系的那位神秘的鳌头弃漆雕纳兰又怎么会为了自己而出头呢。丝丝的绝望浮现在了欣妮的俏脸之上,两道痛苦的泪水顺着欣妮的脸颊悄然滑落,同时冰凉的还有这个少女的心。
“吆,我说永昌十七王子,这般嚣张,还真把自己当作学院的第一人了吗?我可听说今天早上不知道是谁被咱们的院长高徒打了几巴掌,然后脸皮的厚度出乎了我们的美女灵士的意料,今天中午,我还看见那位美女手掌之上还粘连这层层油腻呢!”
话落,只见一道雪白的身影从那漆雕一系的围观者之中化作一缕白光稳稳的落在了漆雕炎所在的地方。一道柔弱的白光慢慢的附上了漆雕炎的身体,那本是脸色苍白的漆雕炎竟是渐渐的恢复了一丝血色,慢慢的依靠大剑的支撑站了起来,满脸的愧疚与自责,向着场内的那道白色身形低下了头。
“惊艳”,是虽然用这么一个词语来形容一位男子是有点不恰当,但是我绞尽脑汁所能够形容他的只有这个词,此人一身琉璃白色劲装,腰间同样系着一抹雪白色的紧致束腰,一头墨黑色的头发软软的搭在前额,充满着魅惑的双眸下搭载着高挺的鼻梁与薄薄的嘴唇。
安静,是的,随着这位惊艳的男子的上场,本是喧闹一片的演武场瞬间安静了下来。胖子抹了一把悬挂在嘴角的口水,率先打破了此时此刻的诡异气氛。
“妈的!辛亏我早就知道这家伙是个男子,不然张爷我一定打破头到他身边当个小跟班。”
我不自觉的点点头,可是忽然我又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本是呆滞的我竟是瞬间石化,
从刚才上场的那位男子话语中明显可以听出是在拿流云调侃这个永武大帝的十七子永昌,可是在此刻我顶上流云的连却是竟然没有看到流云脸上浮现出一丝的不快的表情,相反,本是冷若寒冰的霸王花,此刻竟是神奇般的出现了淡淡的笑容。不知道什么原因,看着流云嘴角流露出的丝丝笑意,我竟是有点失落。不难烦的挥挥手,在胖子的肩上狠狠的拍了一把,随着胖子的一声唉吆,我转过身,想向宿舍走去。
“等等!”
“嗯?”
我又一次转了过来,因为那句等等竟是流云发出的,胖子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流云的美妙声音吓了一跳。歇斯底里的咆哮道:“美女姐姐,你能不能别这么吓人,几天不说话,突然给上这么一句,会吓死人的?”
“无痕,你看看什么叫做实力。他,很强!”
听着流云这无头无尾的话语,不知道他是在说场上的永昌还是新来的白衣美男子,出于好奇,我便是再一次静静的站到了流云身边。
“漆雕纳兰,你终于现身了,害的本王子找了你好久,没想到竟是被这位漆雕一系的这么一个小狗给引了出来呀”
“奥?你找我?你找我干啥呀,十七王子,你什么时候口味变了,喜欢男人了,我怎么不知道,可惜呀,我喜欢的却不是你这种什么方面都不行的沙石皮囊,吆!我看看,王子,你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做保养呀!啧啧,你看看,你那皮肤一片油黄,怪不得打在手上,洗都洗不掉。”说着,竟然是向着我们这边眨巴了一下那双妖异的双眼。流云竟是又是淡淡的微笑了一下,虽然就那么一下,可是我还是尽收眼底。
“哼,你这个绣花枕头一般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今天就叫本王子教教你什么叫做男人气概。”言语的羞辱终于使得这位十七皇子恼怒了起来。双手拔起本是插立在场内的黝黑巨剑,运力周身,浮灵与见,身形摇曳,化作道道蓝色灵影,向着面前的妖艳男子攻去,而反观对方竟是没有丝毫动作,先是悠闲地将漆雕炎推送开来,接着一丝微笑浮现在了嘴角,紧接着一道剧烈的声响传出,本是平坦的演武场顿时沙石乱舞,尘土飞扬,迸发的沙石从演武场比试的中央向着四周激荡,一时间观众席上各色灵力瞬间浮现,化作一道道屏障将飞来的沙石阻挡开来,流云玉手一挥轻轻的打散了飞来的沙石,可怜那些毫无防备并且修为较弱的学子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横祸打的偏体鳞伤,本是呐喊与欢呼齐出的演武场内竟是换做了阵阵惨叫。演武场内数到深不可及的沟壑豁然而显,好不渗人。反观场内的主角,只见此时的永昌却是狼狈不堪,尘土沾衣,就连本是油光发亮的股股发丝都被染上了尘土的颜色。衣服上尽是缺口,更为滑稽的是那胸前的衣服竟是不偏不倚的割去了一片,正随着激荡在空气中的灵力波动瑶瑶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