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木含清久久不说话,靖王饶有兴趣的盯着她,声音低沉:“公主不说话,是否是邀请本王将刚才所做重复一遍?”
木含清蓦然抬头,真是不明白这靖王发的哪门子癫,怎么突然来、来轻薄自己,真真是可忍孰不可忍,狠狠飞了个眼刀,没好气的淡淡说道:“王爷文武全才,允文允武,怎会蹩脚?”
“既然永乐公主如此看好本王,两国联姻,公主下嫁可好?”平淡的语气,冷清的调子,说出的话却令木含清愕然。
正在这时,帐篷外忽听有人询问:“公主可是有客人?”是夜慕枫的声音。
“是安澜靖王爷殿下。”晴雪脆生生回答道。
夜慕枫应了一声,和铁木清华跟在晴雪身后走了进来。
深深看了木含清一眼,靖王翩然起身,打过招呼,铁木太子轻摇手中玉扇,笑得温柔淡雅:“想不到在此碰见王爷。”
“本王特来请教公主吹笛之技。”靖王清冷却礼貌的回答。
木含清又羞又恼,贝齿轻咬樱唇,脸上飞起一抹晕红,吹笛?
看了看手无一物的靖王,铁木清华淡笑颌首:“王爷真是风流儒雅。”
“不敢,南国佳木,本王怎么能比。”靖王淡淡的说,头也没抬:“既然公主有客人,本王告辞。”径直去了。
夜慕枫看着他的背影,微微蹙起眉头,三人落座,夜慕枫笑着道:“盛会结束,哥哥和太子便要返回平城,上次所讲的事,妹妹考虑的怎样?是留在姑姑这里还是跟哥哥回去?”
看了看静听的木含清夜慕枫又低低叹了口气:“国破家亡,只剩得我们兄妹,如能团圆一处,也是幸事。”
木含清低了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对这个哥哥,她的确不知不觉中有一些亲密感,但依附他自己就能脱离金门玉户、勾心斗角的日子?每当看到他和铁木太子走得近,就觉得不太可能。
“江南山清水秀,本太子的小妹也是霁月光风的疏朗性情,又有自家哥哥照顾,公主还是南归的好,自己一家人,本太子也盼望能时时见到才貌双全的永乐公主。”铁木太子在一旁温柔笑着殷勤相劝。
正说着,晴雪禀报二公主和三公主来了。
夜慕枫深深看了木含清一眼,三人站起身来。耶律婉仪和琬云笑嘻嘻的走了进来:“原来是太子殿下和凤驸马在呢。”
木含清忙施礼招呼:“姐姐和琬云妹妹来了,快快请坐。”
耶律婉仪边坐边笑问:“三位怎么还在这里安坐?这会儿可是都要开始了呢。”
开始?什么开始?难不成是姑娘追?木含清有点不解的看着婉仪,耶律琓仪“扑哧”一笑:“怪不得母后要我们来催,原来竟是算准了妹妹没想去呢。”
闻言,夜慕枫和铁木清华对视一眼,笑着告辞:“我们也去准备,公主可是一定要来。”
二人去了,耶律琓仪便急急招呼旁边的侍女:“快帮公主更衣。”
看着木含清有些不解的目光,耶律琓仪道:“王室及士族阀门的婚事经常是由父皇或母后帮忙指定,所以就算参加姑娘追也不过一种娱乐而已,妹妹不必想太多;母后说这两日闷坏妹妹了,就当散散心罢了。”
木含清微微颌首,原来如此。刚刚靖王发癫演了那么一出,真是令人郁闷和不忿,散散心也好,今天赛马盛会就要结束,可惜自己和越影还没有好好跑上两圈呢。答应一声,随着侍女转过帘幕后更换骑装。
换了一身白色的骑装,三人前后走出帐篷,打个唿哨,越影便从远处奔了过来,却没有看见经常人马相伴的沉鱼,木含清回头问晴雪:“有没有看见鱼儿?”
晴雪摇摇头:“早晨起来就没看见沉鱼姑娘了。”
木含清黛眉微蹙,这丫头,又跑哪去了?平日都会悄悄打声招呼的,怎么也不说一声就走开了呢?
转头看见耶律琬云和那些彪形大汉尾巴已经上马,正拉着缰绳在等,婉仪在一旁笑眯眯也看着自己,不及细问便也飞身上马,向琬云点点头,双脚轻叩马蹬,越影一声嘶鸣,潇洒优美的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便到了指定地点,人们的目光霎时都集中到汗血宝马和那个艳色无双的公主身上来,尽管大部分人都认为自己没有获得佳人青睐的可能,过过眼瘾也是好的啊。
熙熙攘攘的场面竟然慢慢静了下来,木含清看看耶律琬云,把马往旁边带了带,妄图躲开那些或炙热或好奇或妒忌的视线。
被众人簇拥在人群中间的耶律楚飞弟兄看见了木含清,相互看了一眼却都没有动,听说昨日安澜靖王和平城太子都向都蓝帝提出联姻请求,看来又有一番纠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