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才是最大的惩罚。
或许此时此刻的玉菱香不会明白,但是终有一****会后悔。起码对她那个出生之后连自己的母亲都未曾见过一面的女儿后悔。而让一个人****都活在愧疚之中,才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不——”
玉菱香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羽常鎏,尽管此时此刻,她的模样已经变得凄惨无比,她仍旧不甘心地再度抓住羽常鎏的衣裾:“皇上,您不是说过吗?要陪着臣妾看今后每一日的日出日落。”
这个承诺真的很美,但是放在羽常鎏和玉菱香的身上,却显得那么违和。
一脚踢开玉菱香,就像是踢开一块破布一样。此时此刻的羽常鎏哪里记得什么誓言?他给女人说的誓言多了去了,没有兑现的也多了去了,如今,不在乎多玉菱香一个。
被踢开的玉菱香红肿着一张脸,哭得哪里还是那个倾国倾城的美人的模样?然而殿中也不会再有任何一人为她说上一句好话,所有人都等着把她踩在脚下,她终要为她的狂妄自大而负责。
或许是心中还有一丝希望尚存,又或许是走投无路,她竟再次抬起头,恳求般地望着羽常鎏:“皇上……若……若咱们的女儿还活着,您会不会……饶了臣妾?”
她真是把羽常鎏想的太过于愚蠢了,他纵使能不计较这件事,玉菱香操纵朝政,陷害宫妃,偷梁换柱,这些事情,他都能不计较吗?
可玉菱香是想不了这么多了,她转过头,突然间拉住羽穆珩的衣袖,而后殷切地看着羽常鎏:“咱们的女儿在珩王府!皇上,您相信我,她在珩王府,您只要派人去珩王府查一查就知道了!”
她以为,只要能向皇上表明,他们的孩子还活着,那么她就还有一线希望。
可羽穆珩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玉菱香,而后皱着眉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衣袖上拽开:“本王知道你一向不喜珩王府,可是连这件事情,你都要往珩王府的头上攀扯吗?”
而后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羽穆珩站得又离玉菱香远了些:“是,本王的近身侍卫这几日是新得了一个女儿,你莫不是……想用那个孩子,在为你的所作所为挽回什么?”
此时此刻,或许把莫忆以这样的方式抛出来,才能真的消除皇上对珩王府的疑虑,毕竟皇上对珩王府一直都有偏见。
“够了!”羽常鎏的手重重地捶向面前的桌案,而后对身旁的侍卫吩咐道,“她还想用一个女孩来蒙骗朕,朕还会上当吗?!把她给朕拖下去!不许她死了!”
最后的挣扎也是徒劳无功,玉菱香哭喊着被拖了下去,殿中也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太后抚着胸口,有些颓然地坐在羽常鎏的身侧,对着殿中的人挥了挥手
:“行了,闹腾了一晚上了。你们该回去的都回去吧,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了。”
是啊,但愿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
羽穆珩扶着叶子依起身,却被皇上叫住了:“阿珩,阿罄,阿焯你们有时间就去帮阿尧收拾一下王府,将他府中的东西都搬进宫来。父皇就你们几个儿子了,你们要互相帮衬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