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浑身一颤。疯子倒还稍微平静不知道是不是没反应过来,回头看着小马。道:“哪里有鬼?”
“楼.”小马话说一半时“咦”了一声。道:“鬼呢?刚刚明明在那里的!”
“你一定是看错了!”疯子道。
“不.不可能!我不会看错的、我不会..”他说着说着又一个骤停,我被他整治的十分难受。他的表情又变的惊恐异常,而且脸色有些发白。我觉得奇怪,就下意识的看了看疯子,发现他也是这样。他们此时正在看着我。
看我做什么?我刚想问又忽然发现他们的眼神不对,不是在看我!而是..
我顿感脊背发凉,我想扭动脖子回头看一看,脖子却很僵硬。半天才转过去。这一看却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幽灵在半空中飘着,不是和黑暗的黑一样所以能看出来。我吓得一个激灵往后退了一步,感觉像是磕到了谁的肩膀。能听见背后的人喘着粗气。
“谁!”疯子用手电指着它喊了一遍,对面没回答。此时静的很,并且那种“嗯嗯唧唧”的声音又开始响起。在这死一样寂静里突然炸开!像是催命钟声一样响。我心里咯噔一声,难道让小马说对了?这声音真是鬼发出的吗?而且这鬼就在面前。
我现在浑身都是鸡皮疙瘩,身体还有些发抖。要不是身后有人我想我应该已经倒下了,不过很奇怪的是那黑衣鬼并没有动。
突然!那种声音又消失了。周围又变的寂静。并且那“鬼”的样子变得有些奇怪。
“咦?”疯子像是发现了什么,道:“这不对劲啊?”
说完大着胆子往那边走过去。我还没反应过来,只听疯子大叫一声“****!”说完就摆手示意我们都过去。我见他没什么事心里也放松下来,回头拽着小马也往那边走过去。
过去一看,这他娘的那里是黑衣!只是一片破被单,不过用黑被单着实是口味重。此时被白杨树枝穿破后现在正挂在上面来回摆动着,因为离的远加上坏境所致,确实不怎么能分得清。
“你能不能别这么一惊一乍的?本来没事也让你吓死了!”疯子冲着小马说,说完还打了一下他的头。小马无奈也只有嘿嘿笑着道,“不好意思,没看清。”
我们看明真相,都松了一口气。我看着小马,好笑的道:“您老人家不是无神论者吗?平常也将唯心主义的人挂在嘴边批评,现在这是怎么了?”
小马转了转眼珠,反驳道:“此一时彼一时嘛!”我暗暗好笑,讥讽道:“你不是信奉那些个物理大家说的‘凡事皆有解释’吗?”
“你让牛顿。阿基米德他们去‘奈何桥’溜一溜,丫还敢那么说,我给他们当孙子!”小马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这关牛顿。阿基米德什么关系?这也不挨着!我暗道。嘴上却说:“你们的研究成果都狗窝里得来的吧?说话这么..”
“你们贫不贫啊!闭嘴别说了!”疯子怕是听的有些烦,出口打断我们。“要说出去再说!”听见这话我们自然不再斗嘴,都把满腔的话憋了回去。
我这心里一安静,疑问就冒出了不少。如果这是黑被单,那显然是我们多想了。不过既然是被单那么怎么会移动?我们身后的黑影是什么?如果小马没看错,那楼梯下面的又是什么?我越想越害怕,索性不再去想。
疯子扭身用手电筒照了照前方的楼梯。顺着手电的光看过去,那楼梯也多少有些腐蚀,不过应该是老鼠咬后一点一点风化才变成的。一边的墙壁上破着许多小孔,从外面射进来细小的光线,还能看见上升的灰尘。再往上是拐角的矮窗户,窗户边也有树枝生长进来,不过只有稀稀松松的几枝。
“我们上去看看!”疯子说着就已经动身走了过去,我连忙叫住他。道:“我靠你还要上去?”我现在是极度的害怕,就想着能早走就早走。
他不知道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就听他说道:“哎呀!没事,别自己吓自己!走上去看看!”一边的小马也故作镇定的道:“是啊是啊,上去看看。”疯子我不清楚,不过小马他说这话我就有权怀疑他是在挽回刚刚丢失的颜面。
我无言以对,心中有万般的不愿意。疯子见我哽咽站在原地,直接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就往里面带。我没来得及拒绝,脚就已经踏上了楼梯的第一阶。
仍旧是疯子打头,因为他抓住我。所以我在中间、身后是小马,不过他的表情五味杂陈看着既兴奋又紧张。
我们往上走已经来到了拐角处,这次楼梯木板发出的声音变成了恐怖的呻吟。吱吱呀呀的响着,光听就有些慎得慌。而且从那矮窗户看见了下面的荒坟,坟头上还有纸钱烧过后腐蚀发黑与泥土混在一起的痕迹。我不由得又是一惊。连忙转头不再去看。
往上一照,这楼上的格局和楼下差不多。只不过中间的部分特别高,四周都有凹下去的部分。正对面是破损的书架,书本早已腐蚀的不成样子。有的散落在地上有的甚至都粘在了书架的木条边上,右面是一个长桌看起来应该是写作读书用的书桌。看来那个“教书先生”的说法倒还可信起来。左右两边还有别门,可能是卧房或者其他用处的房间。里拐、是一条往上的楼梯。看来应该是最后通向阁楼的无疑了。
我们三个始终都不敢分开太远,我用手电照了照四周的凹槽。不知道这样建造是为了什么,装水的?不可能啊!谁会在自己家弄装水的凹槽,而且这里面并没有水流过的痕迹。我又想了想那高耸的窗户,觉得这古楼十分的诡异。
“这有东西!”
我闻声回头一看,是小马蹲在地方在弄着地上的破书。他拿起来的是一个白色毛巾包裹,在这堆书中确实看着很显眼,不过毛巾也同样是腐烂不堪,腐烂的地方露出一点蓝色,腐蚀过的毛巾变成黑色,现在全部粘在上面看着黑乎乎的很恶心。我真的佩服他有勇气能拿在手上,然后见小马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然后细心的划开了那些黑色物质,里面便露出了全部的样子——一个蓝皮的本子。封面上写着“日记”两个字。他这一系列的动作让我很疑惑。
“还好还好!”小马说道:“只是有些破损!应该还能看。”说完直接扔给了我,我下意识的就去接。又听他道:“知己兄你来读,你有文化!”
我暗骂他一声,心想你他娘的就是差点也不至于不认识字吧!不过我拿起来前后看了看这日记本,年代久远,上面有许多老旧发黄的痕迹,有的边角还残缺了。不过这倒不像是老鼠的杰作,而是自然的风化。
“看别人日记不好吧!”我道。其实我是怕招惹了这家人。
“咱们来是干嘛的?寻求刺激!况且这家人又不在了.。看看也应该没事,你读我们听听。”小马说,不过好像有种‘大爷就是来找这东西,现在找到了当然要看一看’的意味。一边的疯子也跟着道:“是啊,打开看看吧。”
我这个人最不好的地方就是经不起劝,这时脑子也不听话,听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于是就迷糊的答应了。
我们三人一起蹲下来,我将手电递给小马,让他给我照着亮,然后去翻开了那日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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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年七月三日阴云密布
我和卜之任在进行着一个绝密的研究。我在研究室等消息的时候却突然传来一个噩耗。他在黄山附近勘探研究时突然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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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人的吧!”小马大叫出来,“一九六零年!几十年前!那时候经济这么落后,哪来的研究?”我也是一样的疑惑,不过这第一页就这么多字。于是我接着往后翻了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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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年九月八日阴雨
就在搜寻了二个多月后没有任何音讯我们准备放弃的时候,我突然接到了他(卜之任)的来电。
大致的内容如下:
我在一个绝妙的世界,这里空前的繁荣!能看见在海上奔跑的火车,我发誓这是我一生中最惊讶的发现。而且还不止这些!我在这里探寻了很久,最终能用一句话来总结这个世界。
“这是一个与地球对立却又完全隔离的地方”
并且我在这里听说而且看到了一个真实的传说!
大致如下:
一亿万年前,天地初分。清者上升为天,浊者下沉为地。但却有一片“混沌”不被影响,后被创世神分离。“混”为“劫覆天赐”,“沌”为“缘魅地生”。二人相辅相成。分别掌管世界的两极(这个两极不是我们常识的北极与南极)
而后,创世神死。
缘魅地生不满分割半地,引邪兵进犯劫覆天赐。两人可谓宿敌之战,一场对决足足激战十万余年!但缘魅地生最终战败,被劫覆天赐封印在神山旁边的“岭西门”
可是一亿万年后,缘魅地生有复苏的迹象。并且引得各地妖邪四起。这里的说法是:“亿万年后,风拂岭西门。邪者便可完全觉醒,并且比之前更为凶狠残暴。”
所以缘魅地生一直苦等、苦等这一亿万年。
有彦为证:
混沌初始分,两极斗战罢。
缘魅一朝灭,众妖随着它。
万载寄岭盼,等风吹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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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马两人面面相觑,疯子骂了一声,道:“操!想象力这么强大!”
我也是这么想,只不过没有具体表现出来。苦笑几声然后又接着去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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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去找了那个神山,在上面见到了神!并且神带我去看了一个刻录世间生死命理的“神盘”当然还有那个“岭西门”那个门十分的巨大十分的高,以至于我看不见顶。而且上面还有许多看不懂的刻印。
在“神盘”上面我也看到了我自己的命运。并且看见了被命运选择的三人。神说:“那是因为缘魅地生复苏,而劫覆天赐不能直接觉醒。所以会有一个“天选之子”来献身从而变成劫覆天赐。而另外两人则是辅助“天子”完成救世的责任!”
另外,我也将那三人的名字一并说与你听。你且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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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这次换小马骂声道,“明明说那里是‘另一个世界’他还能看见自己的命运?”
我抬头看了看他,解释道:“他还说‘与地球对立’呢?所以那里应该和地球一样。”
“那‘完全隔离’呢?又是什么意思?这样一来就又不和地球一样了吧?!”疯子问道。
我不清楚,也是第一次听这句话。什么叫“与地球对立却又完全隔离的世界”?我想不通,也理解不了。“我看呐!这根本不是什么日记,就是一本小说!”小马无所谓地道。
他这话说的不是没有可能,或许也是现在唯一合理的解释。不然这要是真实的,我的天!那这一定会轰动世界的。
疯子起身用手电照了照四周,道:“看这格局布置,这人是个读书人。像小马说的那样,这本‘日记’应该就是他写的小说了。”
“没错!”小马道:“不过我还对这小说挺感兴趣,不是说,有那三个人的名字吗?看看都是谁?”
正好我也是这样想,于是再次往后翻了翻。奇怪的是这页只有一半,看这样子像是有人故意撕下来的。让我更加奇怪的是,这个撕的痕迹很新。就像是刚刚撕下不久。我头皮有些发麻,不明所以,心中涌上一股恐惧感。
“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小马也发现了这个细节突然发疯。我也不敢相信这是怎么回事。不过我却突然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便问道:“说!是不是你们两个提前来过,然后弄的这些东西。现在想故意吓我!”
“滚你大爷的!”疯子道:“你看看这里是什么样子!会是我们布置的?我们会有这么强大的行动力吗?这破本子我们那里找?最简单不过的!就单是那门上的那破锁我们怎么弄?”
他说的在理而且不容质疑,因为从周围不可能能上,即使是爬树也会弄坏墙壁,但那缺口能看出是自然破损。再有就是白杨树太过于粗壮,而且半身以下都没有枝桠。就算疯子力气大,也不可能从那里上去。但是如果要强进就一定会弄坏锁。可面对这种情况我实在是大脑空白。这种情况除了是人为的话,那只有撞鬼了!
突然,四周再次传来那种“嗯嗯唧唧”的声音。这次更加的强烈,并且还带有“踢踢踏踏”类似于走路的声音。
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唱歌!
我想回头骂几句,可一回头他们竟然不见了!这阴森的房间里突然只剩自己,这种恐惧不单单是对于黑暗的恐惧,还有突然落单的那种孤寂感。此时一齐涌上心头。我不停地来回左右看着。到处是狭小的孔洞!到处是粉尘烟气!
难道真的撞鬼了?
正在想着,突然有东西一把抓住了我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