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周东飞就直飞河东海阳,阴妍则留在蜀中震慑着局面。毕竟是大变动期,有她这个猛人在,很多事情就安稳得多。
读者:等等,你小子思路跳跃性太大,有些事还没写呢!
狐妖:啥事儿没写?(作丧尽天良的无辜状)
读者:我擦,你装傻是不是,关键时刻掉链子!周东飞那货和阴大美人儿究竟……嘿,你小子懂的!
狐妖:哥们儿你真不纯洁!好了,继续——却说周东飞直飞河东海阳……
读者:擦,你找拍是不是,小心老子在书评区开骂!
汗……
事实上,没人知道那个晚上,这俩人儿到底做了些神马妖蛾子事情。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两人没有回省城那宅子里住。当时宅子的管家打电话,两人也都没开机。
大人物的事情,自然是大事情,下面的人是不敢过问的。
后来这事儿传到了小畜生韩复的耳朵里,于是这小畜生有些恍然大悟的说:“他俩肯定圈圈叉叉啦。以前喊‘师娘’的话,菩萨师娘都会发飙,一脚就能把老子踹好远;自那次从蜀中回来再这么称呼,最多瞪老子一眼。那感觉,简直就是后妈变成了亲妈。肯定有啥事情,一定的……”
当然,这只能作为一种揣测性证据,缺乏第一手资料,无图无真相。
(瞧咱写书多简洁,一点水都不灌,啦啦啦)
回到海阳之后,周东飞立即假装忙碌,全副身心地投入到了婚礼筹备之中,弥补自己最近逃离现场的过失。对于这货的表现,清芳妹妹很满意。
而为了周东飞的大婚,整个心怡集团高层都忙的不亦乐乎。有这么一个大财团为之做后盾,这婚礼肯定搞得相当奢华。清芳妹妹一再违心地强调要低调,但心里头还是有点小小的虚荣。女人嘛,一辈子就这么一次——至少她就这一次,谁不想搞得风风光光的。所以一向花钱谨慎的她,这次也狠狠咬了牙。
“婚车就用那辆迈巴赫!”清芳说。
“行!到时候哥再联系联系,争取搞一个二十八辆豪车组成的车队。”周东飞笑道,“人家弄悍马车队、宝马车队,忒俗!老子整一个二十八辆豪车不重样儿,每个款式都搞一辆。结婚同时,也算是搞了个名车巡展,你看行不?”
“呃……别这么作死吧……象征性找几辆就行。再说我还是国家干部呢,别整那么骚包。”虽然清芳以为自己够狠了,没想到这妖孽更狠。
“嗯,听老婆的。”
“还有,酒店就用心怡,这地方熟悉,好张罗。当然,也是咱海阳最好的了。”清芳又说。
“没问题。到时候把心怡全包下来,停业三天。第一天酒宴请亲朋嘉宾,后面两天免费宴请愿意来的任何人,破破本儿。”
“作死……心怡挣的钱,有你两成股份呢,胡闹啥啊。摆个百十桌就行了……”
“嗯,听老婆的。”
“还有,宴请的人员名单要定一定了,好安排就餐。”清芳又说。
“那是!官场上从省领导、公安部领导,一直到大学城派出所干警,都请过来。还有那影视明星、著名导演,一个都不能少。商界的专请资产十位数以上的,给咱装装门面。地下世界的,省级一下的混子一个不请,省级大枭除了邱得用的人马,全他妈给老子过来,挨个儿给我老婆敬酒喊嫂子。”
“咳咳……那一千桌也够呛安排得下……还是听我的,低调儿点。”
“这个估计真的没法听你的了。哪怕你不让他们来,估计他们也非要来。”
“瞧你得意的模样,太自信了吧,好像自己面子比天还大呢。”清芳笑骂了一句,“省领导,还有那些大明星,一个个忙得要死,哪能有功夫过来。”
周东飞笑道:“我看你是忙迷糊了。你忘了嘛,全国影视娱乐业高峰论坛第二届年会几乎和我们的婚礼同时召开呢。这次年会被我搬到了海阳来召开,因为咱们的影视城建设好了,要趁机扩大一下影响力。”
“什么扩大影响力哟,明明在省城开的挺好的。我看你把论坛搬过来,肯定就是为了聚聚人气,在婚礼上搞一次拉风的大招摇。”
“果然聪明!”周东飞笑了笑,拿手拂拭着清芳的秀发,有点郑重的说,“我要给我朴素的媳妇一个奢华的婚礼。物质上的东西不能代表幸福,但有多大能力却不完全使出来,对于自己的女人不公平,要尽心。”
清芳鼻子一酸,又笑着去拧周东飞的鼻子。周东飞根本不躲闪,于是两人的鼻子都酸酸的。
“别感慨了,好好整理一下,先到伯父那里去一趟。”周东飞笑道,“这次要给老丈人一个惊喜,也要给黎省长一个惊喜。到时候,黎省长哪怕只是为了表示感谢,也十有八九要参加咱们的婚礼了。当然,还有一个副省长是肯定要参加的,这一点错不了。”
“副省长?哪一位?”清芳还不知道其中的道道儿,周东飞此前也没有对她说明。当时形势还不明朗,甚至连能否搞到那些资金都还不确定。现在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不会出什么差错。
周东飞笑道:“问问伯父就知道了,走。”
……
李正峰最近的生活很“充实”,几乎忙得有点脚不沾地。因为他有种预感,自己真的有可能会调离岗位。作为一个宦海沉浮几十年的高手,他能分得清形势。只要周东飞能帮黎江省长解决资金难题,那么事情几乎就会定下来。而那天看周东飞答应省长的时候,似乎信心不小。他知道自己女婿的手段,也知道他的能量,明的暗的双管齐下,很少有办不成的事情。
面对着这片被自己的情感所充斥的热土,李正峰感慨很多。假如自己真的一旦调离,那就意味着自己的官途再也不会和海阳产生直接的联系。官员的级别能上不能下,上去了就下不来——除非犯大错误把职务一竿子撸到底,这是国情、是定例。
所以,李正峰这些日子几乎是拼了命的干。他要把自己的全部能力,尽可能的在海阳多抛洒一些。不求任何政绩了,只求自己心安。他甚至有些荒诞的想法:假如一辈子不给自己升职,就让自己在海阳干到退休,甚至是干到死,他都乐意。周东飞有次就曾戏言,说“您对海阳的感情简直比对伯母还深”。虽然李正峰笑骂了一句,但也觉得这货说的有那么一些道理。
于是当李清芳电话联系他的时候,他正在一个郊县视察工作。那里的一处小学校舍出现了质量问题,几百名小孩子就读的教室墙壁出现了裂缝。本来不是太大的问题,修缮一下就行,但李正峰偏偏要小题大做。他要杀鸡骇猴,严惩那些教育部门的玩忽职守官员。同时也想借机让大家都关注一下教育,关注一下孩子,别他娘的只要政绩不要命。一般官员即将离职的时候,都会坚持稳定第一的原则,烧香磕头的保佑别出事,自然也不会惹乱子。但李正峰就是个官场的另类,他不在乎。
“没时间,忙着呢,明天再说!小学校舍都快塌了,几百个孩子在危房里读书,哪有时间问你的事!”听清芳说要去看他,李正峰当即吼了两句,似乎正在骂那些下属官员的怒气未消,情绪还很不好。
“就知道虎着脸吓人,哼!”清芳气呼呼的拿着电话,委屈的不行。人家嫁闺女,不知道会多用心,自己这个亲爹却简直比后爸还不讲情面。
周东飞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伯父的脾气就这个样子,最近可能会更坏一些,想开点。”
“为啥最近会更坏?”清芳听着不对劲。
“回头再说。来,我给伯父打个电话。”周东飞笑着拨通了电话。
此时,李正峰正在骂人,把市县两级教育局领 导 班 子骂了个狗血喷头,连分管教育的副市长都有点下不了台。电话再响,一看却是周东飞的。虽然也是晚辈,但毕竟是未进门的女婿,不能像骂女儿那样骂他,所以李正峰还是接了电话。
“伯父,我们最近搞了个慈善基金,想在海阳的教育事业上加大一些支持力度。刚才您对清芳说有个小学的校舍是危房?需要多少钱,要不我们那个基金会出钱改造一下得了。”周东飞这话最有实质性效果。哪怕李正峰此时火气正旺,听了这话也顿时消了大半。
“钱倒是不多,当然欢迎社会资助。”李正峰说,“怎么想起来搞慈善基金了?”
“还不是您教育得当,让我们回报社会嘛,呵呵。”周东飞说,“再说最近不缺钱,哪怕是答应黎省长的那笔款项,也基本上筹集起来了。”
这才是周东飞要说的关键。而这句话一出,李正峰当即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什么,哪来这么一笔大款项?!这不是儿戏,别搞个不确定的东西答应了省长,到最后却弄一半就停下了!”
“不会的,都是现金。”周东飞笑道,“刚好想要向您仔细汇报一下这件事,要不晚上我到您家里去?”
“好吧,八点钟吧。对了,这个校舍改造的事情你也别说了就忘了,争取马上就弄好。还有,你搞这个慈善基金会是个好事,我代表市委市政府对你们提出表扬。”李正峰说完,有对着眼前那群被骂得眼黑的大小官员说,“整天受教育、讲觉悟,素质境界还不如一个生意人!”
而清芳看着周东飞轻易搞定了事情,忍俊不禁笑道:“你这人,简直就是老爸肚子里的蛔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