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你不要命了!”见此,段胥邵怒喝一声,强行拉过贝连,将她按在地上,扯过衣带替她压住伤口止血。
奈何贝连下手太重,刚包住的伤口,不一会儿就被血浸湿,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丫头的血早晚会流干,得赶紧带她去找大夫。
想着,就抱起贝连,打算去找医馆好好给她治疗。
贝连的药效此刻已达到顶峰,见段胥邵过来抱自己,热血顿时又如开锅的油,沸腾不已。
“你滚开!别碰我!”再次推开段胥邵,贝连踉跄着扑在窗边,窗外的清风吹得贝连稍稍有些舒坦,刚准备喘口气,瞥见窗户下方,居然是一汪蔓延至天边的湖!
见此,贝连想也不想,翻窗就跳入湖水中。
“丫头!”身后,是段胥邵吃惊又焦急的喊声,大步跨到窗边,只看见湖面一片血色,不见半点贝连的踪影。
“死丫头,还潜水......”话音未落,湖面上“噗通噗通”的溅起一片水花,贝连纤细的双臂夹带着脑袋,在湖面上出出没没。
原来,这丫头不会游泳!
“真是找死!”恨恨的骂了句,抬脚跳下窗户,直奔湖中救起即将溺水的贝连。
初春的天气,湖水还带着冬天的寒意,在这云南由雪水融化而成的湖中,更增添了几分刺骨。
待找到她,并将她带上岸,被“巫山笙歌”折磨得精疲力尽的贝连,再经这雪水幻化的湖水的洗涤,身上的灼热已渐渐退去,纤瘦的身躯抱在段胥邵的怀里,更显柔弱,头发湿哒哒的贴在苍白的小脸上,看上去及其可怜,左臂上的伤口涓涓往外渗着血,此刻已将她左半边身躯都染成了红色。
快速处理了贝连胳膊上的伤口,抱起贝连风驰电掣的往云南王府赶去,一进门,将老管家吓了一跳。
“二公子......”一路狂奔回来,贝连的血早将两人湿漉漉的衣衫染红一大片,管家一见,自家公子满身是血,吓得面色苍白,还以为自家公子在外面受了伤。
“来人!去请花影公子过来!管家,去安排两个伶俐的丫头过来!”无视掉管家的惊恐,掷地有声的命令安排道。
“是.....是是.......老奴,这就去........”听得公子的吩咐,又见二公子脚下生风,不像是受伤的样子,老管家这才惶恐答道,忙去安排段胥邵吩咐的事情。
一路上,府里的丫鬟仆人,像看稀奇动物一样,看着段胥邵怀抱一美人,往自己的兰亭居赶去,一个个惊得瞪大了眼睛,下巴掉在地上,好久都捡不起来。要知道,咱云南王府这个二公子,可是从来不近女色的,先前云南王还一度以为,二公子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
啊呸呸呸!乱说什么呢!
想到这些,又看看眼前事实,丫鬟仆人们忙收回怀疑惊奇的目光,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低头去做自己的事情,虽说二公子平时很少发脾气,但若让二公子逮住,发起脾气来,整个云南王府都要抖三抖.......
花影赶来的时候,丫鬟已帮贝连换好干爽衣物,头发也已梳理整洁,胳膊上的伤,也给暂时止了血,花影一眼就看见了床上躺着的可人儿,目光落在这安睡的小姑娘的脸上,久久移不开。
“花影,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不知何时,段胥邵出现在背后,冷冷的声音,让花影打了个寒颤。
花影惊得一跳,猛地转过身来,见是段胥邵,忙拍了拍自己受惊的小心脏,一脸委屈的埋怨道:“哎呦,我的段二公子啊,能不能不要这么冷不丁的在背后吓人?这样......”
奈何,花影还未说完,就被段胥邵打断。
“废话少说!赶紧给这丫头治伤!”段胥邵说着,一把揪起花影领口的衣服,将他丢到贝连的床前,勒令他赶紧给贝连看伤。
“你......你这......求人是这个态度吗?”花影见段胥邵动手,不满的抱怨,在段胥邵的淫威下,一边解开贝连胳膊上缠着的纱布,一边拿眼角的余光去瞅段胥邵。
段胥邵不理他,独自在一旁坐下,丫鬟忙端了参茶进来。
“我说,这丫头长得,挺好看的嘛,二公子,你的眼光不错哦。”花影娴熟的帮贝连检查伤口,还一边看着贝连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两眼全是绿光。
段胥邵不理他,自顾自的喝自己的参茶。
“这么个标致的美人儿,你是从哪儿弄来的啊?”花影继续帮贝连包扎伤口,色眯眯的盯着贝连的脸。
“赶紧治伤!”见花影不停的啰嗦,段胥邵有点不耐烦了,抡起杯盖丢了过去,花影一闪身,用手接住了砸过来的杯盖,一脸无奈的看向段胥邵,指着贝连的胳膊对他道:“好了。”
段胥邵转头一看,这小子,手脚挺麻利的啊!又看了花影一眼,命令道:“不许留疤!”
“什么?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那么长那么深的一道刀伤,不留疤.......”你当我是神仙?一听段胥邵的话,花影就炸锅了,你说得倒是轻巧,不留疤,你试试?
“强人所难?”段胥邵皮笑肉不笑的盯着花影,突然伸手抚上花影俊美的脸颊,眼里满是欣赏:“花神医这张脸,倒不比那丫头差呢。”
话毕,惹得花影顿时红了脸颊,说实话,段胥邵是凰朝难得的美男子,别说女人见了他会犯花痴,就连自己,一堂堂七尺男儿,见了他这张脸,也忍不住要多看两眼,如今,他居然如此暧昧的抚着自己的脸,说着如此暧昧的话,咦.......
想到这里,本来有些羞涩的花影,顿时起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忙推开段胥邵,怒道:“二公子请自重!”光天化日之下,你一个大男人,动手动脚的干嘛呢!
“哼!”段胥邵冷笑一声,走近花影一步,像纨绔公子调戏良家妇女一般,在花影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伸出修长的手指,勾起花影的下巴,一字一顿的道:“她的胳膊上留多长的疤,我就让你的脸上也出现多大的疤!”说完,拍了拍花影俊美的脸庞,满意的走回去坐下,继续喝自己的参茶。
“你!”花影气结,指着嚣张的段胥邵,半天说不出话来,只得恨恨的道:“好好的一姑娘,谁对她下这么重的手?让我知道,我非剁了他不可!”要不是哪个该死的伤了这丫头,我堂堂神医花影,会被这个段胥邵如此压迫威胁么?
“她自己。花神医,你看着办吧。”不咸不淡的一句。想来,这丫头也挺倔的,明知自己中了毒,却强撑着最后一抹意识,宁愿拿性命相搏,也不愿自己被污,为了保持清醒,居然连自己都不放过!果然是叶理轩的女儿,有如此强悍的意志力,有如此魄力,临危不乱,沉着冷静,叶理轩,你的这个女儿,我倒是有些兴趣了。
“啥?她自己......伤得自己?”花影的嘴巴,再一次张得老大,半天,才反应过来,忙跑回去研制灵药,好祛除这丫头胳膊上的疤痕。那段胥邵可是说一不二的,万一耽搁了,给这丫头留下了疤,她的在胳膊上,平时不挽袖子就看不见,自己的脸上可要多一道伤了,段胥邵,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