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同行,前方苏锦年与萧遥谈天说地,聊的不亦乐乎,两人大有相见恨晚之感,后方陆修黎沉默着和萧芸并肩同行,气氛十分尴尬,四人前后形成鲜明对比。
苏锦年在前头却暗暗感叹陆修黎脑子一根筋,萧芸对他大约是有些喜欢的,而如此大好的二人相处机会,他却沉默不语,当真是愚不可及。
苏锦年因顾着萧芸是姑娘家,身子娇弱不似男儿能行远路,一路上走走停停,在正午烈日当空前寻了家客栈歇下,四间房相邻方便照应。
而陆修黎似乎心情不佳,进了房间便没再出来,连晚饭都未下楼吃,苏锦年只好端了盘子上楼,她扣了门却久无人应,于是她丝毫不要形象地踹开门,将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还当要打架呢。
而门内的陆修黎在灯下夜读,对粗暴的苏锦年看都不曾看一眼,烛光摇动在他眼底映出光辉如星辰般,一手撑头的姿势气定神闲。
苏锦年将盘子放下,从他手里抽出书,道:“谁又招你惹你了?”
“你现在就是在招惹我。”陆修黎比她高出一头,手一伸就从她手中夺回了书。
“我又哪里招惹你了?就算是我的错,那也犯不着和自己过不去啊,前些时候才伤了腰……”苏锦年感到莫名其妙,她今天一天都没和他掐架啊,殊不知,陆修黎就是因为她一整天没有理会自己才生气。
“一个半路冒出来的男子就能把你迷的围着他团团转,喜新厌旧!”陆修黎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话里带酸,活像个被始乱终弃的小怨妇。
“噗嗤,人家萧大哥那是博学多才的翩翩公子,不像你就只会看这些兵法。”苏锦年笑出声却也故意出言酸他。
“一口一个萧大哥叫的亲热,哼,莫非在你眼中我就只是一个山野莽夫?”陆修黎腾地站起,居高临下地看着苏锦年。
“那是自然……”苏锦年这话有些底气不足,毕竟她并未如此认为,本来也就只是戏言,而且她也很怕陆修黎恼羞成怒和自己打一架,论力气,她是自然赢不了他的。
“那你早日换回女儿装扮与他双宿双飞好了!”陆修黎怒极说话声音也不由得大了许多,他是着实被气到了,明明苏锦年和他才是青梅竹马,而她却维护一个刚认识的男子。
“去就去!”苏锦年被他凶的脾气也上来了,瞪了他一眼抬脚就要出门。
“你给我回来!”陆修黎被她的反应再次气到,一把拉住她,一个用力,苏锦年就跌入他怀里。
“你干什么?!”苏锦年怒视着他。
“我很生气!”陆修黎就是见不得她与别人那般亲密的样子。
“你生气就生气,干我何事?脑子有病得治!”苏锦年推开他,转而似乎想到了什么,笑道:“莫不是你吃醋了?”
陆修黎顿时像被猜到了尾巴的猫,立刻反驳道:“你想多了,我要吃饭了。”
陆修黎回到桌边坐下,拿起筷子开始吃饭。苏锦年瞬间心情愉悦,坐在他对面以手撑着下巴看着他。
仔细打量起来,苏锦年发现陆修黎是当真好看。
“定疆。”苏锦年突然唤他的字。
“做甚?”陆修黎被她看得很不自然。
“你还真是挺好看的,虽然赛不过潘安……”苏锦年笑道。
“登徒子,说的好似你见过潘安一般,你怎就知我不如他?”陆修黎放下筷子,抬眸看着她。
陆修黎字定疆,他的名字寓意是“修济黎民,定安疆土”,这也是他的志向——当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