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若最邪恶,也是最过瘾的玩法,莫过于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石小妞刚才大开大合,扫飞众人,用鞭用得很爽是吧,不如就角色互换,用同一招来反制她……」
最终,他决定要将石天凤在井字纹上拖行,让她尝尝自食其果,反过来被金光弹飞的滋味吧!
「嘿嘿嘿!」夜天微眯起眼,一啪响指,刹那间,牢牢缠臂的长鞭立马松脱,哗啦作响。
接着下来,他蓦地反手一卷,电光火石间,已张整条鞭子抢夺过来,抄到手中!
「游戏开始了,好玩,好玩……」夜天摩拳擦掌,一边邪笑,一边仿照着她刚才的战法,依样葫芦,霍动长鞭缠臂。不到片刻,这次已轮到石天凤被五花大绑,遭鞭子牢牢套身。
「你丶你……可恶!」石天凤骇然,全身一阵寒颤。这一刻,她惊觉已不能动弹,变相落入了人家手中,可任其鱼肉,处境很不妙。
石天凤脊背发凉,看看自己,衣服穿得不夠厚,而看看夜天,他眼神又这么邪气,万一这小子心血来潮,开起各种重口味的玩笑……实在想像不下去了。
这瞬间,她只觉万般懊恼。早知道,刚才就别挑衅夜天,别将话说得太死,结果反变成自掴耳光,自取其辱,活该!
也在此时,夜天正想着该如何折磨人家,难免露出了邪恶笑容……
「石小姐,按照你的剧本,我应该让你……在井字纹上滑行,然后弹上半空,是吗?」夜天说罢,两指便夹着鞭头,轻轻一拽。
「哗哦哦哦—」
随着鞭子扯动,刹那间,被它团团大绑的石天凤立失重心,踉踉跄跄,连栽跟头,双脚更不禁踩在井字纹上。
完……完了?!
很奇怪,没有。误触道纹,若换成刚才众人,皆如同触犯天戒,将立即被轰出局;然而,此时石天凤纵使长发散乱,遮盖住半边脸,看起来狼狈不堪,却毫无触电迹象。
这一刻,她依然「脚踏实地」,没像刚才的挑战者般给神光抽飞,有些邪门。
「哧哧哧—」
夜天却不信邪,有见及此,更乾脆沿着井字纹拖行石天凤,令其长靴摩擦着金色神纹,立时嚓嚓作响,并迸发出大量火星。
但纵然如此,她双脚依然黏着地面,没有被轰飞。
「嗯嗯,我明白了……」夜天低声自语。他眯起双眼,再次锁定石天凤的长靴,不禁冷笑出声,道:「哈,原来这双靴子防电,装备好。有神装护脚,确实可保妳周全,但这样打很没意思……我看不如这样,石小姐,你试试別穿鞋……秀秀真本领,嘿嘿嘿嘿嘿!」
夜天阴笑连连,表情很邪恶。修到三阶,其中一大领悟就是隔空御物,无需再把石天凤拘到身前,手抓脚丫慢慢脱鞋。
这一刻,夜天运劲于掌,隔空一抓,黑色长靴便像泥鳅般滑了出来,被他吸到手中。而长靴一脱,霎时间,石天凤的修腿亦告显露人前。
「哇,不要……」石天凤当场变色,若失掉战靴保护,她将不再免疫于道纹之力,马上大祸临头。
果然,惨叫声言犹在耳,石天凤已被弹上九天,接着又直栽下来,飞坠夜天怀中。
「噗!」
「呃,原来神靴真的防电?我不信,再试试看!」夜天暗呼过瘾,心头一动,又决定故技再施。于是,他抓住了石天凤的玉足,严限其挣扎,再让美足轻触地上道纹……
「不!」石天凤脸色唰白,霎时间,井字纹金光大炽,她悲剧了……
弹上半空,悬停片刻,再飞坠而下,被夜天一抱入怀。莲足轻触道纹,弹上半空,悬停片刻,再飞坠而下,被夜天抱入怀中。重覆,美足轻触道纹,弹上半空,悬停片刻,再飞坠而下,被夜天抱入怀中……
如此往复,石天凤不断直上丶直下,轮回了无数次,夜天却嫌不够,还要想些更特别的玩法。
「哎唷,原来石小姐的小脚丫敏感怕痒,真的不穿鞋不行!」夜天嘿嘿奸笑,既然赤足会被轰飞,不好玩,他便决定先帮人家穿鞋,再沿着道纹拖行。
「来来来,穿鞋穿鞋!」夜天大笑不止。当然,他不会真的交还战靴,给石天凤护足,而只是把自己那双脏兮兮,泥迹斑驳的烂草鞋,试图套进人家脚丫……
可想而知,石天凤此刻直欲抓狂,除了怕弄脏脚,更可恶的,是发现自己……似乎已沦为「实验品」。
这时,只见夜天抓着人家足踝,翻来翻去,呢喃道:「嗯嗯,是否应穿上鞋,该怎样穿,妳才不会出现反应?来,试试看!」
晕死……夜天太邪恶了。接着下来,他还将逼(穿鞋后)的石天凤摆出不同姿势,令草鞋不断摩擦地上道纹,作他的「实验」……
就这样,石天凤又陷入了另一轮回,反覆被轰上半空,再直栽下来,永无止境……
败部那边,众挑战(失败)者这时也是心情复杂。一方面,夜天完虐石天凤,确实为他们出了口气;但另一方面,各人又想到自己连她也不打过,刚刚一败涂地……
这些人都是青年人杰,一向心高气傲,试问情何以堪?于是,夜天便决定改变策略。
「我不想一次性得罪太多人,这样吧……」他素来「贴心」,这时又想出一条毒计「讨好」败部诸人,就是……将灰头土脸,已残血的石天凤丢给他们处置,尽情报复!
「嘿嘿……」夜天脑海里,已涌现出各种狂想,有待稍后亲睹。然而,就在他将踏出棋盘范围,动手扔人之际,石天凤却出声了!
「不可以,你不可扔我出去!」这位石大小姐急眼惊呼,泪水已将夺眶而出。「我……我已经是你的人,你怎样对我都行。但是,我不是人球,不可随便将我送给别人,这是莫大的羞辱!」
等等……什么,她已是夜天的人?!此话何解,有听错吗?
夜天闻言后,顿时一阵傻眼,还以为她是烈女,不料竟如此豪放(极端),给虐待一下,就立心送上门来,「以身相许」?!
不可能吧!
也在此时,观众台上,几名疑是石家长老的白发老者,终于站起来说话了。
「哈哈……」
「哈哈,这少年虽然胡闹了些,却无疑是天赋异禀,成长下去,前途必不可限量。招揽进门,乃片山石家之福啊!」
「对,年纪轻轻便身怀绝技,这种人材举世难寻。招他为婿,石家必如虎添翼,可继续壮大!」
「恭喜领主,以后五十年,片山石家可无忧了……」
慢,这群老头都在胡说什么?夜天越听,却越弄越糊涂了。刚才,自己分明在调侃人家长老的乾女儿,举止越轨,何解老头们仍面露笑容,手执着胡子,毫无薄责之意?
这似乎是个圈套,被坑的倒是自己。夜天不明所以,也觉得不对劲,便连忙扭头看向场外的石家小哥,要向其讨个说法。
「哎哎,我们是在演武招亲啊,老兄不是不知道吧。」小哥不懂他是撞进来的,顿时也诧异瞪眼,大感莫名奇妙。「按照传统,演武招亲,哪位挑战者……能征服擂台(石武盘)上的小姐,石家就会招其为婿。现在,你就是这位幸运儿啊!」
「怎么?我……我……这……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夜天很愕然,当场「冏」嘴,下巴也快将掉下来。
环视一周,也无怪场边会张灯结彩,挂满各种红花球了。原来……人家在比武招亲,这果然不是普通庆典,果然是「圈套」,夜天「上当」了!
「祝贺新姑爷,祝贺新姑爷……」
蓦然,演武场四周,各种欢呼声,庆贺声此起彼落,现场不论男女老弱,都好像在嘲笑(祝贺)夜天,众口同声。
「祝贺新姑爷,恭喜恭喜……」
夜天见状,觉得不得不表态了,连忙嚷道:「喂,慢,等等,小弟不是来娶老婆的。我只是路过,刚才不算!」
这时候,他其实还抱着人家,之前她是玩物,现在却忽变成烫手山芋,弃之不及!
夜天向往自由,但若一攀上(入赘)石家,这辈子便将完蛋。所以,当他一听到「演武招亲」丶「姑爷」等字,便全身寒颤,万般尴尬,不禁蹬蹬倒退。最终,他脖子一缩,双手亦不期然松开……
结果,怀中的石天凤便给重摔在地,相当可怜。
「哇哦……轰隆!」
「哎哎,大家冷静些!」夜天继续摆手,想转移众人视线。然而,无论他怎样解释,都总觉得有万千双眼盯着自己,在看他笑话,令其一阵鸡皮疙瘩。
最后,夜天决定踏前两步,圈着嘴巴,再次高声重申:「喂,大家冷静!小弟的确不是来讨老婆的,只是……看到石小姐的金镯子很别致,想……借来观赏一下而已,嘘!」
晕死!
而且,别以为他只是耍耍嘴皮,他敢说敢做!夜天说毕,竟真的蹲了下来,伸出手,很谨慎的,缓缓滑走人家玉臂上的金镯子……
「大家请相信我,小弟只对镯子感兴趣,没别的企图……」夜天重新站起,咬着镯子,表情相当腼腆。随后,他突然又讪笑起来,扬手道:「游戏到此为止,女人我不敢碰,不敢要。各位……后会有期,再见!」
再见?他想就此一走了之?!
没错,事已至此,夜天已顾不得旁人的反应丶看法。他若不想身陷片山石家,当起什么「姑爷」,方法只有一个,就是……落跑!
开溜,逃之夭夭,有多远跑多远,永远别回片山城!
「再见,后会有期……」夜天主意已决,当下卷走玉镯,腼腆一笑,便突然起动,一溜烟的逃窜出去!
「蹬蹬蹬蹬蹬—」
这一刻,众人都没想到「新姑爷」会选择开溜丶「弃婚」,因此包括老头(长老)们在内,霎时均无人喝止,或挺身阻拦,结果……让夜天一举夺路而出!
「嗐,我只是闹着玩,开开玩笑,这些糟老头何必当真?不,走走走走走,还是别让人家追上……」
夜天一边嘀咕,一边狂奔,转眼已穿越了无数庭园楼阁,大厅小池,而匆忙中,他也有点慌不择路,幸好有羚角马……
事实上,在他决定落跑之际,就已向小灵兽暗传讯号,当他一动身,羚角马亦紧随其后,撒蹆冲出大演武场。随后,因有它这种灵兽引路,一人丶一马很快便锁定出口,再放倒几名守门喽罗,成功脱险。
脱身了!不用娶老婆,换回自由了!同一时间,夜天还有意外惊喜:他稍前新收的女仆—叶长诗,原来没趁机开溜,还一直在门外愕愕的守候着呢!
「你……还在等我?那好,一起走吧。」夜天一阵触动,这女仆相当忠诚的说,完全出乎意料。
但与此同时,叶大姐的留守亦令他感到汗颜,开始进行反思……对比她的忠诚,那自己刚才一走了之,「抛弃」掉人家,是否做得太过份了?!
人家片山石家,毕竟开宗名义在演武招亲,擂台俨如契约,非同儿戏;谁征服了台上美人,都理应信守承诺,抱(娶)她过门。
那夜天呢?刚才玩爽过后,他却将新娘子遗落在地,弃而不顾,令她沦为「弃妇」。易地而处的话,试问人家情何以堪,以后怎抬起头继续人生,颜面何存?!
「嗯嗯,这次是我不对……」想着想着,反思过后,夜天也自觉缺德,于情于理不合。那么,自己是否应回头道歉,给人家一个交待?
「等等,你等等我……混蛋,别跑!」
其实夜天无需烦恼,因为没过多久,石天凤便已气呼呼,没脑儿的追了出来。这一刻,只见她披头散发,衣衫不整,上气不接下气,正气吁吁的冲着夜天而来,要向他讨个说法。
「石小姐,请你冷静,听我解释……」一时间,夜天不懂应如何面对人家,只好搔头挠腮,腼腆讪笑,非常头大与不自然。
石天凤却气在心头,无法平静,当下板脸蹶嘴,装出「我不听解释」的表情。半晌,她终于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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