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对人家的手镯很感兴趣,想将它弄到手,而唯一途径……就是上场「挑战」石二妹,将她擒下……
「嘿嘿嘿……好,这小妞太嚣张了,小弟有必要替天行道,收拾她一下,嘻嘻嘻!」夜天拿定主意,便大步大步走出,迎向演武场中央的「石武盘」,并笑得很灿烂。
「你……你?!」石天凤马上留意到他,却不免微眯双眸,一阵狐疑。
没办法,方才被她完败的人,都是各种帅哥,各种世家传人,各种青年人杰;他们现时或鼻肿眼青,衣衫不整,但在被扫飞前,却无不是衣冠端正,风风光光地出场的,然而……眼前这个夜天?
怎样看,他都只像个小混混。人家挨揍后才衣冠不整,夜天却一出场就衣冠不整,还隐去了三阶气机,难怪石天凤对他如此轻视。
「没有像样点的男人吗?」石天凤连连嘟嚷,蹙着眉,目测相当不满。那时候,她还不知自己已招惹到大魔星,她的一生,自此将大不同,走向「沉沦」……
当然,那时的她,还未知大祸将临。
先敬罗衣后敬人,石天凤看着这脏小子嬉皮笑脸,迤迤前来,只道他比其他挑战者还不堪,因而戒心大减,当下插腰挺胸,只顾着秀身材。
那夜天呢?那时的他,倒依照着一贯作风,出场时……竟然在叼草棍,伸懒腰,一脸慵懒,到底是来比武的吗?
况且,他走着走着,即使已靠近「石武盘」,将踩中大家避之则吉的井字道纹,却仍满脸不在乎,完全没停步或规避之意,相当个性!
「喂喂,小兄弟,你当心走!须知井纹不可碰,你一旦踩中,就马上会被轰出场,连打也不用打!」石天凤嘲弄着,亦开始逼视,甚至逼近夜天,想形成一股无形气场,令他感到受压,知难而退。
「呵呵!」夜天见状,只摸了摸鼻子,大笑道:「小姐,你看来想逼退我。是怕弄脏手,才不想跟我打?!」
「哼!」石天凤冷哼。她也没停步之意,并继续从方格中大步踏前,只是一顾着说,一时忘形,竟不慎踩上了井字道纹!
「哈!」夜天暗笑,心想这一次,他准可听到女惨叫声了!
然而,这画面并没出现,石天凤「误踩」井字纹后,却毫无反应,继续如履平地,没被金色神光轰飞!
「咦,真奇怪……」夜天有些诧异,寻思这小妞看来不怎么强,至少……肯定未达三阶,怎么没被震飞?起初,他确是不得其解,及至瞥见对方的黑色长靴,又随即恍然,开始嘿嘿阴笑,产生出极邪恶的想法……
「嘻嘻……」就此,夜天模仿起石天凤的舞姿,吹着哨,迤迤然地踏进「石武盘」。
「喂,等等!」石天凤见夜天气定神闲,大摇大摆,将地上的道纹视若无物,便扬鞭娇喝:「哎哎,这些金纹危险!你当心走,别说本小姐没提醒你!」
然而夜天听了,却只是摇了摇头,根本懒于理会。也在此时,他终于要踏上「棋盘」了,这家伙……会如何回避那些恐怖的井字纹?
「我看地上有灯光,就沿着它走呗,呵呵!」夜天大笑,明言不会刻意回避。
灯,自然是指棋盘上的条条金光,这些大家避之则吉的恐怖道纹,他只视作「灯光」。此时此刻,看来他不仅要无视人家「忠告」,还明目张胆,有方格不踩,偏要沿着井字纹走!
「蹬蹬蹬—」
一步一步,夜天脚踩井字纹,步履沉实,如踏平地,完全不受金光影响。没有呲牙咧嘴,没被震飞,没出任何事故,夜天伸着懒腰,继续大模大样的直逼棋盘中央。
他是故意的!
这一刻,所有人都有此想法,尤其是刚被道纹震飞的败部修士,更大感面目无光,这分明是在打脸!
「你……」这瞬间,石天凤同样张口结舌,大感惊憾,脸色变了又变。同时,她见夜天还在歪嘴邪笑,大摇大摆的步步进逼,很不怀好意,又随即稳紥马步,将长鞭横在身前。
「怎……怎么……你踩在道纹上,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夜天闻言,不禁搔了搔头,讪笑道:「哈哈,其实我……还是有反应的,我觉得脚有点痒……」
恶寒……
「什么,只觉得痒?!」
「呃,这小子太嚣张了……」
观众台上,所有人都很无言,这小子太奇葩了,并不能以常理理解。同时间,石天凤亦快晕死,但见夜天不仅步步进逼,其一双「贼眼」,还开始往她全身肆意扫瞄……
「混蛋,你去死吧!」石天凤娇喝,手中长鞭一扬,横贯虚空,朝夜天扫杀过去。
「霍霍—」
「哇,好害怕哦!」夜天瞪眼大叫,表情很夸张,似乎更像在嘲弄对方。同时大鞭卷至,他也没刻意反抗,没有闪躲,竟乖乖的让鞭子牢牢缚起右臂……
他……竟会束手就擒?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棋盘彼端,石天凤却以为一击得手,不禁沾沾自喜,大笑道:「呵呵,原来你不过鞋子防电,真人却是草包,不耐打!」
就此,她再无顾忌,当即咬牙切齿,用尽全力抽扯长鞭,打算把夜天拉到身前,再暴打一顿!
那么,夜天会就范吗?
这一刻,他没有声张,只微笑不语,但当一稳紥马步,却如大山般难以撼动!
「糟了……」石天凤暗叫不妙,任凭她像疯婆子般呲牙狂扯,自言自语,夜天仍夷然未动,俨如顽石,非常可恨。
方才她对付那群二阶挑战者,只需抡鞭拖行,令他们失平衡而误触地上道纹……便能速度解决,简单直接,万试万灵。可是,这招却显然对三阶的夜天不管用,差一个大境界,战力竟有天渊之别!
同时间,石天凤既拿夜天没辙,就轮到夜天反击了……
「嘿嘿,我有这么重,这么难拉动吗?刚才那帮兄弟,都给你一拉即倒啊,干嘛现在却没力了?!」夜天摸摸鼻子,设法挖苦,同时在想……如何拿她来寻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