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李受华早已稍复知觉,顿时呲牙咧嘴,连声呼痛。
也在这时候,观望多时的夜天忽然动了!
自从稍前发觉神力不继,他便一直没作为,过程中,只有小光球持续在输出精气,让夜天这「本尊」缓缓恢复。这一刻,夜天纵仍虚弱,难以持久激战,但至少已能催动少量真气,御控灵宝。
他一直在等机会,因此隐忍未发,及至辰灭放开两人,众御婢未行动前,夜天才终于鑽到空子,可出手了!
「霍!」
他运劲于指,蓦地,手中的「天虹仙弓」破空而出,七色璀璨,如一道惊虹,率先发向连体姊妹。
「嘿嘿嘿……」夜天歪嘴邪笑,五指不断掐诀,霎时间,天虹弓胎竟圈进了李受华头中!
「过来!」夜天轻喝。接着,他把全身精气聚于指间,探手勐拽,终于连弓带人,将姊妹们一併扯到身前!
「哗哦……」李受华再次呲牙,刚才这麽一拽,头颅几乎被扯脱,即使没有,天虹弓胎仍在颈上留下一道长长的瘀痕,异常突兀。「哟,好痛……」
「哎,你们忍一下,很快就没事了。」夜天一边说,右手也没閒着,不断在两人身上乱摸。当务之急,是要解除姊妹们的锁身禁制,毕竟她俩素来机灵,对「逃命」大有心得,唯有先恢复行动力,两魔女才能「发挥所长」。
与此同时,其他人也很错愕,这变故太突然,完全超出他们所料,以致刹那间反应不过来。
「毛崽子……你,你凭什麽跟大家抢?」
先开口的是辰灭。自击退「天虹仙弓」后,他便已无视夜天,将这「小崽子」视作閒人,想不到他竟敢在众目睽睽下发难抢人。
「你、你……会为此付出代价!」侍卫长很气恼,「小崽子」此举实在有损颜面,令他下不了台。只不过,辰灭的战力早已跌至谷底,所以由此至终,他都只停留在嘴炮层面,并未真正有所行动。
但即使辰灭隐忍,其他人也显然不会坐视,任凭夜天带走连体姊妹。先说哀谣女皇,只见其化身脸色一凝,双眸泛出寒光,夜天哪怕有麻烦了。
「想抢人?小子你没这资格!既然要送死,只好送你一程!」哀谣冷叱,黄金权杖仗于身前,准备随时出招。
「我……没资格?」夜天沉吟。对他来说,这绝对是无情的贬损,赤裸裸的羞辱,心裡自然不好受。
但实情是,人家看来……真的没把你当一回事,毕竟双方的真实境界相差太远,不可能平起平坐。别说对等谈判,夜天似连嘴砲两句的资格都没有。
「你死了。」哀谣眸若冷电,迅速抡动黄金权杖,这一刻,她长髮飘舞,身影如在不断涨大,并透发出凛凛神威。
帝国女主君临大地,神圣伟岸,令人不敢正视。
「咚咚—」
哀谣未正式出招,其法杖上的蓝宝石却开始闪璞,诡异的光芒彷似利刃,能剖开神识,乱人心神,相当邪魅。夜天一阵哆嗦,还未领教法杖之真正威力,心底已升腾出无尽寒意。
「走!我们这些人……还是逃命最了得,先走再说!」夜天拿定主意,便向姊妹俩暗中传音。只不过,哀谣与众御婢正一字架开,再加上站在最前,刚向辰灭施礼的蓝笛,前方已被重重堵塞,根本无从突破!
前路不通,夜天他们该怎麽逃?
「先退回地下室,届时再制造溷乱!」这是夜天和李受华的共识。说实话,他们也没时间慢慢考虑,瞬息间,便都一齐起动,依本能往后撤!
「哼!」
哀谣冷哼,也许她很蔑视夜天三人,认定他们水平太低,亲自追过去有辱身份,所以只是轻轻点出法杖,自己并没动身。
「是,陛下,追!」
哀谣本人没追,但其他御婢会意,大都不敢造次,当即起动。霎时间,一大票颜值一流的神女同时涌出,各人长髮披脸、纱裙飘舞,秀出胶白的长腿,场面竟有些……「香艳」。尤其是蓝笛,她一直置身前端,此时亦噘着嘴、怒瞪着夜天,一马当先冲了过去。
「嘘,幸好变态女皇没出招,还派了个最渣的打头阵,当砲灰。看来……有机会大难不死!」夜天暗自庆幸,但仍亮出了「天虹仙弓」,亲自殿后,期望藉此换取一点时间。
只可惜,他还是太乐观了。
夜天自己还好,经一番休整,已回复了少量神力,然而姊妹们……却因被锁身多时,当前状态还很糟糕,想跑也有心无力。这时候,两人皆颤颤巍巍,步履不稳,别说女皇在场,即使换作寻常修士,这种速度亦逃不到哪儿去,根本没戏。
「我像是在赶鸭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夜天嘀咕,为她们连擦冷汗。也在这时,他瞟见了追最前方的蓝笛,蓦地竟灵光一闪,又涌现出一些邪念。
「嘿嘿……这小妞有点意思,一路上给我各种生擒、各种调侃,还是没得到教训。明知自己草包,并非我对手,却非要一次又一次跟宿命对赌……」夜天邪笑着,手中的七色宝弓铮铮作响,一切准备就绪。看来,冰冷高傲的蓝小妞又得受些罪了。
「嘿嘿嘿……」
咻的一声,「天虹仙弓」突然划空而出,留下一道璀璨的赤芒,迎面飞向蓝笛!
「请原谅我……」夜天不断比划五指,一边阴笑道:「请谅解我没新意,同一招得用两次……」
他话音刚落,天虹弓胎便一如上次,圈入了蓝笛头中,并令她秀脸唰白、大吃一惊!
「过来!」夜天冷笑,随着他探手勐拽,顿时连弓带人,将蓝笛拘了到身前!
这一刻,宝弓弓弦已被充当绳子,牢牢勒住她的咽喉,一直未有鬆动。夜天就这样挟持起她,迅速往地下室方向拖行。
「呃—啊—呼吸不了—」
只见蓝笛呲牙咧嘴,脸色变了又变,厚厚的妆粉亦快发紫,状甚痛苦。和之前半昏半醒的连体姊妹们不同,她被拖行时完全清醒,因此痛楚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