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虽然我心里也清楚，可我还是想听你一句实话，抛开所有的顾虑不说，你爱他么？”柏江盯着我，我想了想才开口：“正如你所说，扑过去推开他的时候，我已经不能全身而退了。我曾经觉着，我一直是在等待，等待一个能让我不顾一切去追随的男人，他一定要有傲视苍生的气魄，可以不是天下的主人，却必须样样不俗。如今真的出现了，除了偶尔看着他，只能选择忘记。忘，必然不可能。但我可以骗自己，骗别人说我忘了，或者说，我不在意。”
柏江不再说话，他垂眼望着桌上的酒菜，我一口气把心里压着的话都说出来，顿时觉得畅快了不少。
凤小推门出来，有些无奈地回身望着二楼，犯愁地走过来对柏江抱怨：“柏海越来越黏人了，拉着我不让走，偏让我陪他睡，我几时陪过一个男人睡觉？”说着止了话锋，不易觉察地看了看我。“大哥现在说话都开始吞吞吐吐了，几时学的毛病！”柏江回了一句，既说给凤小，也说给我听，说着他伸伸懒腰站了起来：“这都后半夜了，月白，你也别回了，不如到楼上客房歇着吧。天亮了再回去。”
“走吧！”凤小看着我，轻轻吐了两个字又对柏江瞪着眼：“你这安得什么心，柏海如狼似虎的样子，能让人放心么?你上去睡吧，我送她回去。”柏江笑得很奇怪，摇摇头就走了，并没有跟我打招呼。凤小看着我，脱下了外套又放在了我手里：“等着我，我去开车。”我点头，就站在院门口等他。
看着乳白色的车子开过来，我伸手拉了后边的车门要上去，凤小小声叫了我一句，我抓着车门看他，他有些忐忑地问我：“月白，坐到前面来，好么？”像是被迷了心，我竟然关好了车门坐在了他身侧。他对着我笑，继而开着车子出了远门。方才四个人一块坐着我觉得凤小格外沉默，这会儿像是变了一个人，对我笑的时候也看着没那么冰冷了。
凌晨的临州城漆黑一片，尤其是每年的这个季节，多雨而潮湿，更是森寒，我裹着凤小的衣服还是觉得有点凉，不禁看了看只穿着衬衣的他。他看到我在看他，顿时明白了我的想法，对我柔柔地笑了：“不碍事儿的。我身子好，扛冷。”
“我不想回去，能带我去冠华么？”我将大半个身子埋在车座里，轻声征求他的意见。当然，我不会告诉他我是想干什么。
“好！”凤小望着我，只说了这一个字。他也没没问我，大半夜去冠华干什么。他确实话很少，少到有的时候让人心寒，不过还好，就像是柏江所说，他对我还算特别。当然，是在他愿意的情况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