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剧性的一变再变,躲在一旁角落的众多大臣看见眼前这一幕,他们都是大气不敢喘一下。他们心中明白,就算是这一次他们及时迷途知返,豫王爷也不会饶过他们。
他们只能是祈祷,惩罚是可以轻一些。
覃王已经是看清了这一切,但是他还是很奇怪,不知道哪里出错了。他一直摇头,依然是带着不能相信的样子,“到底哪里出错了!为什么!”
“覃王爷,你的计划漏洞百出,哪里都是出错了。”任长央笑着说道。
听到这样的话,覃王受到了莫大的打击。“不可能!你们怎么会?”覃王似乎还是不肯相信。
其实覃王最不相信的就是,为什么他们会知道在人参当中被加了东西。
这时候,赫君还已经是走到了他的面前,面色冷峻,带着寒意,不屑一顾的说道,“覃王想要知道的事为何我们会知道人参当中会含有特质的迷幻药。”
刹那间,覃王父子三人的脸色发生了惊变,他们僵持着脸,没有做声。下一刻,赫君还已经是直视着覃王的眼睛,幽幽地说道,“或许覃王忘记了,本王有一个朋友是来自百草谷的。”
刹那间,覃王父子三人就是恍然大悟了。其实他们并没有忘记风满楼是赫君还的朋友,只不过他们想的是百草谷离着金陵城如此之远,他们又是怎么可能那么短时间发现秘密。
可是再仔细一想,他们竟然忘记了赫君还身边还有一只宠物,那就是灵性的雪银雕。
覃王登时就感觉到了挫败感,他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有将雪银雕给算进去。
“你覃王明目张胆地去拜会那些大臣,我们的确也是佩服覃王的自信。”任长央又是冷不丁的补充了一句话。
闻言,覃王也是没有任何的怨言,他苦笑一声,“本王生活了那么多年,真的是白活了。”覃王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的确是多么的愚蠢。
覃王以为自己的计划是如此的天衣无缝,如今回想起来真的是不能再差。他生活在怀州那么多年,从来未曾接触过这些东西。一直以来都是被人是阿谀奉承着,过着逍遥自在。
直至小皇帝死后,他才想着那个皇位,理所当然他也有份,否则的话他又怎么会舍弃在怀州那么好的生活呢。
就在下一刻,赫老突如其来的上前,直接是一巴掌狠狠地打下去。“真是个混账东西!混账东西!我们赫家是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如此大逆不道!”
赫老非常的生气,他恨不得现在就杀了覃王,可是那又如何?
这巴掌非常的响亮,覃王感觉到自己的左耳都已经是失聪,只能是听到嗡嗡作响。站在覃王两旁的赫成骏和赫成焘,眼看着自己的父亲被打,但是他们不能反抗。
他们一直以来只想着计划的成功,却没有想过这件事情其实一直都是他们自编自导。让别人看着笑话罢了。
任长央第一时间拉住了赫老,她不断的安抚着赫老的情绪,“皇爷爷,不要太生气,对自己的身体不好。”
谁知话音刚落,赫老就已经是黑着脸站在了那群大臣的面前。面对赫老安然无恙的样子,这些大臣自然是最意外,他们是相信覃王的话,但是也知道赫君还已经发现了这一切。
可是赫老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也是信了。却不想赫老也是看着这场戏,当赫老站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已经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抑感。
他们二话不说纷纷都跪在了地上,七嘴八舌的样子,喊着,“皇上,皇上,皇上。”
下一刻,赫老是愤怒地眯着双眼,扫过这群道貌岸然的小人。“你们是君还亲自挑选的人,朕对你们也是很信任的,甚至有一部分是朕亲自挑选的!你们可真是让朕大开眼见了。”
面对赫老带着愤怒不已的语气,这些大臣们已经是吓得没有了魂。他们一直不断地磕头求饶,“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听到这些杂七杂八的声音,赫老也是感觉到莫名的头疼。他在这一刻才觉得自己是当真老了,椿公公眼疾手快搀扶住了赫老。满脸的担忧,却被赫老给摁住,不准开口说话。
当然,任长央也是发现了赫老的不对劲,她以最快的速度站在赫老的另外一边,担忧地问道,“皇爷爷,可是哪里不舒服?”
赫老慈祥的冲着任长央一笑,然后就朝着赫君还摆摆手说道,“君还啊,这些事情你来处理吧,朕有些乏了。椿公公,扶朕进去休息。”
听到了命令之后,椿公公也是一颗不不敢怠慢,扶着赫老慢悠悠地走进了内殿。
看到赫老有些落寞的背影,赫君还也是于心不忍,他呵斥道,“将一干人等拉进天牢,听后发落。”
语罢,在涧亦和黛青的带领下,覃王父子三人和这群大臣,包括是覃王的人都是被先后给带出了瑞祥宫,前往天牢。
赫君还和任长央相视一望,一直默不作声地等着椿公公出来,告诉他们赫老已经是睡下了,他们夫妇二人才动身离开了瑞祥宫。
在安寿宫得知消息之后的赫涟儿,她心中一直有预感自己的父王他们不会成功的,只是没有想到当真是失败地那么彻底。赫涟儿在殿内急的来回不知走了几圈。她左思右想,只能是去求情赫君还,否则的话没有其他任何的办法。
想到了这里,赫涟儿已经是跑出了安寿宫,她在用金钱的买通知下,躲过了前来搜查的人,并且是得到了消息,赫君还就在御书房。赫涟儿带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准备去御书房闯一闯。
发生那么大转变,宫里的公公和宫女都还是在私底下猜疑着,却不想上面已经是传话过来了。得知情况之后,他们自然也是高声欢呼,至少赤邡做主的并不是覃王他们。
只是一天的变化,皇宫内还是恢复了平静,仿佛一切都只是一场演戏罢了。
一时间赫君还的神通广大,再一次在他们心目中根深蒂固了。
然而,在皇宫内,那一个身穿蓝色长裙的赫涟儿还在朝着御书房的方向狂奔而去。
只是一路上,似乎都没有人去拦着她的去路。她满脑子都是自己父王和哥哥的下场,她心中害怕至极。
就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的结束,但是她也希望能保住他们的性命。
寒风从脸颊两边刮过去,格外的生疼,如同是一把把利刃。
站在御书房面前,赫涟儿深呼吸一口气,心中想着各种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