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妃,本王只看到你将豆子给打翻,害得本王的女儿摔倒,如今连手臂都摔骨折了。”说罢,覃王就先发制人,跪在赫老的面前,再次说道,“皇爷爷,孙儿知道自己不受赫家爱戴,但是说到底我们身上留着的是赫家人的血。孙儿得女儿那也是赫家的郡主。”
赫老平日里最不喜欢听到的就是这种话,且不说这件事情是谁的错。就拿覃王这话,赫老就已经是显得不耐烦了。他皱着眉头,眼中尽显对覃王的嫌弃。
“覃王,朕的眼睛还在,看得见!”赫老这样一句话,就是让覃王整个人都是处于尴尬的氛围当中,幸亏今日是没有外人在。
而这个时候,赫涟儿同样是挣脱了赫成骏和赫成焘两个人的手,然后爬到了覃王的身旁,跪在面前。她带着委屈的模样,双眼已经是不停得落泪下来。
赫涟儿疼着剧痛,她哭喊着,“太皇爷爷,您要为涟儿做主啊。”
闻言,赫老的脸色是更加的难看了。他并不喜欢赫涟儿,更何况刚才他也是看得真切,就算是任长央不应该,但这行为也是做的恰当的。
只是赫涟儿千不该万不该对着赫老想要治任长央的罪,尤其是赫老已经知道任长央这样做的原因。
待赫涟儿哭喊完之后,赫老反而是没有说话。他躺在那里,单手举着支撑在太阳穴的位置,要不是他的脸色难看,或许赫涟儿和覃王还会继续说话。
良久之后,整个昭阳殿都是进入静寂当中,赫老这才干咳一声。赫涟儿也是敢发出一点哭声。这个时候,赫老才开口说话,“你们为何不问问央儿是为什么撒豆子?而且是对着你撒?”
这话一出来,赫涟儿是停止哭泣了,就连一直带着怒气的覃王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谁都不是傻子。
然而,赫涟儿却是不死心,她一咬牙,直接拖着爬到了赫君还的身旁,抓住了他的衣角,然后又是满脸委屈的说道,“叔叔,涟儿知道你是涟儿的叔叔,涟儿只是敬佩叔叔的威武之色还有受万人爱戴。”
任长央玩弄着胸前散落下来的头发,仿佛是在看好戏那般,没有任何惊慌之色。
赫涟儿还是带着最后的希望,她以为赫君还对她是有好感的。
这一幕落在赫老的眼中,他之间是拍案而起,“这是成何体统!“忽然间的骂声,在整个昭阳殿内回荡着。
吓得赫涟儿是紧紧抓住赫君还的衣角不放,就连任长央也是有些意外。
“你说你爱戴王爷,那涟儿郡主说说看,你的爱戴是到了哪一种程度?”任长央没有畏惧赫老的发怒,而是逼迫着继续质问。
下一刻,赫成骏是鼓足勇气站了起来,他立马说道,“豫王妃,我妹妹一直都是对豫王爷是存在着敬佩,这件事情我们都是知道的。妹妹比较羞涩,这一次跳舞,也是为了献给豫王爷,希望的是我们两家之间关系能变得融洽罢了。”
“就是啊,我妹妹她没有其他的意思。”赫成焘也是站起来,迎合着赫成骏的话。
听到自己的两个哥哥这样维护自己,赫涟儿的心底也是有了底气。至少她的家人是站在她的身边,这样的话她不会太惨。
“没有别的意思?看来是本王妃看的书少,爱戴就是可以眉来眼去了。”任长央故作阴阳怪气的语气,依然是瞪着赫涟儿,脸上的阴狠之色丝毫不减。
赫涟儿被这样看着,更是有些害怕。赫君还没有任何的反应,她以为是赫君还正在动摇,她反而是假装更加害怕的样子,然后继续得寸进尺,“叔叔,涟儿真的是没有别的意思。王妃喜欢您,涟儿知道,涟儿与叔叔之间是叔侄关系,涟儿怎么可能敢往那方面想呢。”
听着赫涟儿说的话,最放心的就是覃王,至少自己的女儿还是理智的,没有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如此的话,他也不会让任长央抓住把柄。
“豫王妃,你害怕豫王爷会有别的女人,那也是理所当然!豫王爷是如此优秀之人,难免是有很多的爱慕之人,但是你怎么可以撒气在本王的女儿身上。”
“朕也看见你的女儿冲着那小子眉来眼去!”听到覃王敢如此说任长央,赫老登时就来气了。
他气冲冲得从上面下来,站在了任长央的身旁,瞪着覃王,气的胡子都要飞起来。椿公公摸着汗,也是走了下来。
听到赫老如此袒护覃王,就算是覃王心中再不愿,也不能如何。他登时就下跪在地上,闷着气说,“孙儿不敢!”
“没有什么不敢不敢的!央儿一直都是个乖巧的孩子,从来没有对谁怎么样。要不是你的女儿触犯到了央儿的底线,她会如此吗?”赫老指着赫涟儿,然后又是嫌弃的放下。
任长央看见赫老如此袒护自己,也是受宠若惊。
则不想下一刻,赫老就一脸慈祥得反过来安慰任长央,@央儿啊,你放心!皇爷爷会替你做主!皇爷爷爷给你保证!这个臭小子没有机会再去娶其他女人!这个豫王府只能有你!”
如此斩钉截铁的话,赫涟儿不自觉的抓紧了衣角,隔着衣服,她的指甲也是恰到了自己的肉里。
看到这里,赫君还虽然是嫌弃,也还是忍住没有开口。
站在身后的涧亦同样是忍住不出手。
在来之前,任长央特地是跟涧亦还有黛青吩咐过,发生什么也不能轻举妄动。
只是没有想到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覃王依然是不死心,他跪在地上,低着头,说道,“皇爷爷,就算您再喜欢疼爱豫王妃,但是也不能摆弄是非,涟儿她是无辜的!”
赫老听闻之后,几乎是要翻白眼,他转过身来,说,“你不用解释,朕也没有说谎,赫涟儿在跳舞的时候就是故意接近君还,还有那眼睛也是没有停过,不光是朕看见了。”
说完话,赫老就是盯着椿公公看。
那一道凌厉的眼神,盯的椿公公全身发毛。他微微弯腰,然后直点头,“奴才的确也是看见了。”
刹那间,覃王他们的脸色又是青了。
这回,任长央还是看着赫涟儿,站在那里如同是个永不失败的胜者。“赫涟儿,本王妃的手段很多,只是一般情况下本王妃不喜欢打打杀杀,所以不出手。今日的撒豆子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罢了,现在要是你肯认个错,本王妃也不会为难你们怎么样。”
“毕竟你我都是一家人。”任长央幽幽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