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赫君还的话,任长央也是终于露出了微笑。
可是这一幕实实在在的落入了赫涟儿的眼中,刹那间她的双眼就是露出了妒忌之色,她牙齿一咬,恨不得是将任长央给撕开。
但与此同时,覃王也是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赫涟儿的一举一动,他心中胆战心惊,深怕赫涟儿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否则的话,真的是难以想象。
而赫成骏他们兄弟也是看着赫老他们三人,似乎对人参鸡汤根本是毫无动静。这边是紧张,那边又是烦躁。
好似所有的事情都不是按照计划来进行着。
最终,在气氛带着微妙的变化的时候,赫君还忽然间抬起头来,带着兴趣的意思看着赫涟儿跳舞。那酒杯举起抬到嘴边,还能清晰得看着赫君还那嘴角上扬起的弧度。
须臾间,赫涟儿的动作停滞了片刻,她立马回神过来,满心欢喜的继续跳着。
见状,覃王不敢置信的看着赫涟儿的变化,然后又是将目光落在赫君还的身上,却发现赫君还根本是没有注意赫涟儿。而是跟任长央有着互动。
看到这里,覃王总觉得有着不好的预感要发生。
果不其然,赫涟儿原本是站在中间跳舞,忽然间是转变了阵地,和其他的舞娘交换了位置,反而是离着赫君还更加的接近。
原本是举着酒杯的覃王,手上一抖,那酒就已经洒落在桌子上。“这死丫头是要准备做什么!”覃王放低声音,嘶吼着。
坐在身旁的赫成骏和赫成焘都是听见了,他们同样也是看见了赫涟儿的小举动。赫成骏靠近覃王,然后低声问道,“父王,妹妹她,妹妹她是不是打算要在豫王爷面前献媚?”
此话一出,覃王双眼瞳孔都是放大了数倍,整张脸都是暗沉下来。他不曾想自己的女儿竟然会如此大胆,做出这样不堪的事情来。
可是就在赫君还抬头看了一眼之后,就没有在多看一眼。赫涟儿好不容易跳到了这一边,却是发现赫君还又没有注意到这一边。她有些恼羞成怒,鼓足勇气开始更加的接近。
终于,在那云袖飘动到赫君还的笔尖的时候,他先是皱眉一下,那眼中的厌恶之色一闪而过,然后又是面不改色的抬着头,望着赫涟儿跳舞。
那一瞬间的对眼,赫涟儿又是满心欢喜,笑得羞涩。
那腰抖动的更加卖力,袖子也是舞动的更加飘逸。可是这些在覃王的眼中是如此的不堪,就算这种对他来说理当是利益最大。可是对方是自己的女儿,那么这件事情绝对是不允许发生。
赫君还眯着双眼,看似在欣赏着赫涟儿美丽的舞姿,其实不然,赫君还根本是没有去看,只是做出样子罢了。
坐在上面的赫老,却是完全不知情,他虽然知道赫涟儿对赫君还有着不一样的情愫在,可是现在眼前的这一幕又是什么?
赫老瞬间就没有了食欲,他放下了筷子。椿公公恰巧是剥开了一只大虾,看到赫老放下了筷子,他有些疑惑不解。可当将目光落在赫涟儿身上的时候,他的脸上也是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但是恢复的很快。
“椿公公,你说君还那小子的眼睛是放下哪里?朕怎么有点不认识眼前这个小子了。”赫老的确是不明白,赫君还可是从来没有除了任长央意外,还会去关注其他女子的。
被这样问话,椿公公立即觉得这是一个很头疼的问题。他起身,站在和赫老接近的距离位置,声音是放低不少,然后带着和气的声音,“皇上,或许咱们看错了。”
“这是看错了?朕虽然年纪比你大,但是眼睛比你亮!”赫老没好气的反驳一句。椿公公刹那间也是欲哭无泪,会这样被碰了一鼻子的灰。
任长央一直都是低着头,吃着黛青在旁剥开的螃蟹,算是比较关注。完全是没有注意到赫涟儿的举动,甚至是赫君还的变化。这反而是促进了赫涟儿的胆大。
直至,黛青在旁提醒了一句,“王妃!”
就是黛青那么一声提醒,也是被覃王他们都注意到了。
这个时候任长央就抬起头来了,听到了黛青在耳边说的话,她拿起一旁的手帕,擦了擦嘴巴。然后二话不说就将那一盘特地准备的豆子给倒在了地上。
突如其来的发生,赫涟儿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直接是滑倒摔在地上。伴随着惨叫声,能清楚的听到赫涟儿右手臂发出了骨折的声音。
覃王他们登时就跑了出来,前来看赫涟儿发生了什么。
一时间,乐声停止了,舞娘退下去了。
站在高座上的赫老和椿公公也是被任长央猝不及防的一举动给意外的嘴巴都合不上,他们目瞪口呆看着任长央,以及是其他人。
他们相视一望,深怕以为是看走了眼。
这个时候,任长央已经是阴沉着脸,走了出来。然后赫君还是无动于衷,坐在那里,笔挺的身体,如同一座山。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与他毫无关系。
赫老坐在上面,他不动声色,凝视着下方。
赫涟儿因为右手臂骨折,痛得脸色苍白,就连着原本红润的嘴唇也是变得无色。额前都是布满了泪珠,她的双瞳焦距,眼睁睁看着任长央慢悠悠的走出来。
此时此刻,任长央阴暗着脸,全身散发着令人难以形容的威压,逼人的气场,几乎是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任长央一步一步得靠近着,覃王他们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说话。
但是总是要先发制人,覃王忽然间站了起来,带着微怒,直截了当的质问道,“豫王妃,你趁着本王的女儿跳舞的时候,撒豆子!是所谓何意?”
说罢,覃王还看了看依旧无动于衷的赫君还。他根本猜不透,这到底是该如何。
被覃王如此质问,任长央反而是镇定的直视着覃王。双眼更是冒着怒火,“覃王,大家都是睁着眼睛看的,是不是覃王觉得本王妃性子软喜静,所以就觉得可以让你的女儿如此明目张胆的骑在本王妃的头上?”
话落间,任长央已经是绕过覃王,站在赫涟儿的面前,俯视着她,嘴角上扬,不屑得冷笑,“说到底本王妃可是你的长辈!也别忘了,王爷是你何人!”
须臾间,赫涟儿的脸色更是白的如同是雪色。她的眼神在闪躲,她知道自己若是开口了,肯定还会有更多的麻烦。
覃王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就是抵死不认,要不然的话就会被任长央给牵着鼻子走。
更何况上面还坐着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