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房内几乎是沉浸在一片寂静当中,只能听到大家缓慢的呼吸声。他们的目光几乎都是焦距在任长央和罗蔓锦的身上,他们明显的感觉到罗蔓锦处在了下方。
见状,慕容太后紧紧蹙眉,红色的唇一抿,阴沉的双眼一凝,就让大家又是感受到了异样的气氛,笼罩着整个禅房。赫君还不说话,他早已经坐回了椅子上,一副坦然自在的样子。
感觉与整个件事情都毫无关系。
“豫王妃,何必卖关子呢,锦妃早已经吓得不知所措了,你这样咄咄逼人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慕容太后冷眼相对,她并不是帮罗蔓锦解围,只是好奇任长央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今日的事情,几乎是可以天衣无缝。
“豫王妃,你是不是在拖延时间,其实你根本没有任何证据。”皇后也是在边上旁敲侧击了番,狡黠一笑,言语中也是透着几分嫉妒。
蹲在罗蔓锦的旁边,任长央完全是不受慕容太后和皇后的影响,反而是单手托腮,给人种傲慢的态度。无所谓的眉梢挑起,“咄咄逼人?方才本王妃说的话似乎是锦妃娘娘自己说的吧,在场那么多人都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本王妃只不过重复了锦妃娘娘说的话,让她自己好确认一下。至于皇后娘娘说本王妃在拖延时间,本王妃承认的确是在拖延时间。”
此言一出,皇后更加得意,周围的人更是一片哗然,这未来的豫王妃话锋转变的太快了啊。“本宫就说你在拖延时间,皇上,她根本没有证据。”
“皇后娘娘,莫不是你听错了?本王妃说是在拖延时间,但不是因为没有证据才拖延时间的。”一字一句的,任长央道的清清楚楚。
只见皇后笑得指着任长央的手就这样僵持在半空中,脸上的笑容也是僵硬住,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任长央,喉咙似乎被什么堵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很快,暮湘和黛青并行就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只见她们抱拳躬身,“禀告王妃,东西已经找到了。”
东西?
什么东西?
一时间大家都是好奇着暮湘径直走向任长央的身边,反手就看见掌心有一块手帕,她快速打开,里面赫然出现了一枚与赫君还手上那枚一模一样的白玉扳指。
所有人都震惊无比。
任长央伸手将那枚白玉扳指捏住,放在罗蔓锦眼前晃荡,“按理来说这静安寺几乎是与世隔绝,这静安寺怎么还会藏着如此珍贵的白玉扳指呢?”语罢,任长央就转过头,看着站在远处一直默不作声的胖僧人,“无缘方丈,你是如今姑且接手掌管静安寺的方丈,这整个静安寺有什么没有什呢,你应该很清楚。这白玉扳指。”
只见那无缘方丈立即站了出来,他抹着汗,一拜,“回豫王妃的话,这白玉扳指绝对不是静安寺的物品,贫僧可以那自己来担保。”
任长央相信的点点头,“无缘方丈,你是方圆大师看中的,本文那个反思自然也相信你的人品。”
“多谢豫王妃。”说完话,无缘方丈又是退了半步,他还心有余悸,生怕自己说错了话。
“既然这枚白玉扳指不是静安寺的,或许大家就好奇这枚白玉扳指是从何而来的吧。”任长央的关子卖得很长,大家椰树极其配合的点点头,可是有人已经出现了异样,甚至魂不守舍。
这时候,任长央站了起来,故意走了几步,却在包公公的面前停住了脚步,仿佛很关心的样子,“包公公,莫不是你中暑了?怎么流了那么多汗呢?”
随着任长央的话,顿然间大家就将注意放在了包公公的身上。坐在一旁的慕容太后脸色聚变,她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但是她掩盖得很好,尽量是让自己保持镇定。
“多谢豫王妃关心,怕是这禅房不透风。”
“原来如此!来人啊,把禅房的窗户都开着吧,免得包公公不舒服,错过了不少好戏。”任长央笑得不明思议,却让包公公心惊胆颤。
包公公长得不算是俊俏,可是细皮嫩肉,尤其是那双眼睛,仿佛会说话,狡猾得很。
赫君还自然知道任长央不会无端找上包清,他深意得看了两眼,心中就已经了然,看来罗蔓锦的事情跟他也脱不了干系。
很快任长央又走到了赫君还的身旁,将他的右手举起,两枚白玉扳指一作比较,大家看得真真切切,“大家也看到了,本王妃手上的这枚白玉扳指可比王爷手上这枚的口子要小很多。既然锦妃娘娘说当时摸到了王爷的白玉扳指,那么这虎口大小是不是还有印象?”
那瞬间,罗蔓锦似乎也是来不及掩饰自己的情绪,她有些阴沉,更是带着怒火看着任长央。她不曾想这么小的细节都会被发现。
“啊,本王妃忘记了,锦妃娘娘被吓的已经不知所措,语无伦次了。这样吧,既然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为了证明王爷的清白,在场的所有男子都将这枚白玉扳指戴一戴,谁能进得去,那么谁就是昨晚玷污了锦妃娘娘那个罪魁祸首。本王妃知道,大家肯定有很多不愿意,不过这也是唯一的办法。”说着说着,任长央已经将手中的白玉扳指递到了小皇帝的面前。
小皇帝很诧异的看着任长央,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旁的皇后却是要发火了,“豫王妃,你是在怀疑皇上吗?”
任长央冷眼一视,带着冷咧凌厉的眼色,吓得皇后刹那间脑子空白。“皇后娘娘,本王妃说了,让在场的男子都试试,皇上也是男子,就连皇上身边的公公也不能例外。”
站在身后的葛公公年纪也才四五十,一听到豫王妃说的话,也是吓的够呛,他欲哭无泪的摆摆双手,“豫王妃,老奴,老奴可是!”
“葛公公,本王妃明白,只不过本王妃说的男人,是包括了在场的所有,甚至是静安寺的僧人也不例外。”任长央不冷不淡的说。
闻言,葛公公也是无奈,更是无言以对,为了豫王爷,也只能如此。
小皇帝迫切想要知道这枚白玉扳指是谁的,他二话不说先戴上,却发现大了些。然后是葛公公、恭亲王等等一个个走过去。可仿佛所有人不是大了就是小了,莫不是根本不在场?
整个禅房内的气氛又是到了冰点,慕容太后他们几个也是神色凝重,有些不耐烦。可偏偏再看看任长央,坐在了赫君还的身边,正在喝茶。
一盏茶过去了,那枚白玉扳指落到了包公公的手中,不由间大家的目光都是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