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各有所志,或大或小,或重或轻,或家或国。自然每人所期盼着的也是各有不同。
城内河水一路流动向九江之中,那成千上万的莲花灯密密麻麻的顺着河流缓缓浮动着。每个人望着自己的莲花灯。直至远方看不见,才肯起身离开,接着又是一批人上来继续放着莲花灯。
放心愿灯是大元节最后一个大环节,结束后许许多多的百姓开始准备回家。任长央他们也是如此,她与赫君还并行,涧亦与云书人左右隔差半步,四人折返回客栈。
可是在两街之间的拐角处,任长央被一个喝醉了酒衣着不凡的男子撞个正着,好在赫君还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双臂,护在了怀中。反倒是那个男子,跌倒在地来个狗吃屎。
随即三四个人出现连忙扶起那男子,不断地喊着,“安少爷,安少爷,你没事吧。”
四人不走,看着那个所谓的安少爷被他们扶起来。只见安少爷捂着嘴鼻,气愤地指着任长央,发怒的表情立即变得好色起来,放荡地笑着。“这个怎么看起来比小娘子还美?说起来本公子玩过无数小娘子,也不知道这身下是个如此娇嫩的小生会是什么滋味。”
一时间,那几个男子汉也开始帮衬着起哄起来。
可是那安少爷并没有笑的得意多久,涧亦三两下就将他们几人痛得在地上打滚。尤其是那满嘴污秽,对任长央大不敬的安少爷,直接被涧亦折断了右手臂,连着嘴巴也被他随意在路边拿起的木棍打爆了几颗牙齿。
这动静自然引起了不少人围观。
一看倒在地上的是安少爷,有人泄恨却也有人为任长央他们几人感到惋惜。一位年迈的老人好心的站出来,摆手说道,“我说你们几位,趁着城主大人的侍卫还未到,你们赶紧逃吧。要是被城主大人知道你们如此伤了他的儿子,怕是要将你们生吞活剥了呀。”
云书人愤恨的指着快要昏厥过去的安少爷,“是他先撞了我们,又对我们出言不逊,莫不是如此我们给点教训也不行了?”
“可你们不知道他是城主大人的儿子呀!”老人跺脚焦急的反驳。
此时,赫君还的眉间微微皱起,反问,“天子犯罪,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他只是城主的儿子。”
“可他们城主一家是与豫王爷攀着关系的呀!”人群中走出一个年少,吐话间透着一股很不服气的样子。
此话一出,赫君还的脸色有些发黑了。三人皆是感觉到了他的周身散发的气场,任长央走前几步,越过他的身边,站在那年少的面前,“你说城主与豫王爷有关系,不知他们是怎么样的皇亲国戚了?”
听了他们的好言相劝,可见他们根本没有害怕准备逃跑的样子。年少与老人相视一望,最终老人先开口,“其实是城主他们同豫王爷手下的司马将军有着一点远亲关系,这才让他们如此嚣张,连着城内的一些官大人也倍分的讨好他们。这才助纣为虐,成了向阳城的霸主。”
“所以平日你们都会被这安少爷欺负?”任长央冷冷地看了一眼独自昏死过去的安少爷,其他几个早已经是逃之夭夭,怕是去告状了。
果不其然,前方的两排侍卫浩浩荡荡地将任长央四人围住,身材魁梧的安城主气势汹汹的出现在众人的眼前,所有百姓纷纷缩了缩头,不敢造次。
安城主忙是撑起地上满口吐血的儿子,心疼又盛怒,指着他们四人,“给本城主全部抓起来,吊在城墙上!”
“区区城主竟敢如此嚣张!”上前的侍卫都被涧亦的漂亮回旋腿打中倒在地上。“豫王爷在此!谁敢造次!是不要脑袋了吗?”话落后,涧亦已经从怀中拿出了一块金牌。上面赫然写着一个豫字。
众人震惊,吓得纷纷下跪。安城主先是一愣,可很快又是喝道,“他手上的金牌是假的!豫王爷明明如今在定州调查凶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被安城主那么一说,所有人也是同样有些质疑看着他们。就在此时,赫君还提手放在嘴边,发出了一阵怪异的音,没一会儿夜空中传来雕鸣。
须臾间,雪银雕霸气得落脚在赫君还的肩膀上,他阴沉着脸走向已经脸色苍白的安城主面前,“本王的雪银雕可有作假?”
安城主几乎快要颤抖到抽搐昏厥过去,周围传来齐口同声,“豫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只闻,“去把司马将军叫过来,本王倒是要问问他是否真的有这样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