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随着玉琳琅忽然间的呐喊,与此同时她转身拔出了挂在墙头的一把剑,顺势又将任长央拉到了身后,幸好与一把快速逼近的长剑避开。
转瞬间,整个天鸾殿内都出现了数十个黑衣人。玉琳琅将任长央丢在了软榻之上,而她独自一人对战这些黑衣人。她的脸上早已经褪去了几分醉意,双眉间几乎要皱成川字,阴沉地对付着他们。
烛火颤抖,刀光剑影,电光石火,眼花缭乱。
在玉琳琅的那声怒吼之后,天鸾殿的大门瞬间就被推开,黛青和木萧瑟为首,看见了殿内的黑衣人,两人四目对望。她们二人立即是不约而同拔剑冲上前。
木萧瑟还不忘一声令下,“保护陛下!”
顿然间,整个天鸾殿内很快就围满了侍卫,包括殿外也是一批批侍卫候着。
殿内,屏风被劈成两半,桌椅推到,一片混乱不堪。任长央多次被黑衣人下手,好在黛青及时赶到,将她好生保护着。
黑衣人招数怪异,下手快狠绝,目的非常明确,就是冲着玉琳琅和任长央而来。侍卫冲上前,也是被一招毙命众多,木萧瑟一边护着玉琳琅,一边在对付着黑衣人,神色凝重。
明明同一个人被砍无数次,可是就是不倒下。反而是越战越勇,这简直是超乎寻常。
被黛青保护着的任长央也很快发现了不对劲,仔细一看,那双双黑瞳中竟然还透着一圈白色,任长央脑中闪过一本书上的记载。再仔细看下去,发现了那黑衣人手上布满黑丝,就连着指甲也是黑色的。
这些人根本不是活人,是被蛊虫所控制的活死人!
“是活死人!专门训练的死士!”任长央高喊间,她眼疾手快发现了一个黑衣人对准了玉琳琅的后背准备一刀劈下去。她瞬间是冲上前,一把推开了玉琳琅,“小心!”那一刀直直落在了任长央的后背上,她来不及躲开。
须臾间,血光四溅。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
“王妃!”黛青怎么也想不到站在身后的人会突然的扑了上去推开了玉琳琅。
黛青担忧而又快速地从黑衣人之间的夹缝中闯开,跑到了任长央的身边,将她扶起来,玉琳琅的眼中的惊愕一闪而过,她皱着眉头,对还在保护自己的木萧瑟斥喝,“保护豫王妃!朕能对付!”
“他们不会死,只有砍头才能死!”后背传来的刺痛着实让她有些要昏厥过去,面色苍白得可怕,那血已经是染红了整片后背。可任长央还不忘记告诉她们怎么对付。
听到任长央的回答,大家脸上的意外是一波接着一波。
玉琳琅第一时间将冲在自己面前的一个黑衣人快而又准的一剑砍下去,那黑色的血直飙,那颗头颅就这样滚到了一边去。
见状,黛青将任长央扶到老高床上,木萧瑟在旁两人一起护着。可手上的剑也不含糊,对着黑衣人也是不断的挥动着手中的长剑。
一时间,原本散发着酒香味的天鸾殿已经是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令人有些作呕。
地上到处是头颅和尸体,以及许多被杀的侍卫的尸体。黛青和木萧瑟身上也是受了多处浅伤,而玉琳琅只是略有疲惫。
死士已死,可惜死无对证。望着这些尸体,然而玉琳琅却略有所思。
此时此刻的天鸾殿犹如修罗场,散发着死亡之气。
黛青也是顾及不了自己身上的伤,连忙是转过身看已经昏迷过去的任长央。看着高床上铺着的黄垫子已经是血红大片。她更是惊慌失措地喊道,“王妃!王妃!”
闻言,玉琳琅立即是上前,将两指附在任长央的喉咙处,脸上的血痕丝毫不会掩盖了她不变的容颜,蹙起眉头。目前最重要的是任长央的安危,“去把太医院的所有太医女都叫到长安殿!木将军,立即出宫把豫王爷请回来!”顿了顿,玉琳琅冷傲地又是一声令下,“给朕仔细调查,不能漏过任何蛛丝马迹!”
“是!”
黛青已经和几个侍卫快速将任长央抬回长安殿,玉琳琅望着手中的血。回想着刚才情急之下任长央不顾一切地推开她,她的内心有一丝动容。紧握拳头,转身就进了帘子内,并且打开了一个暗格,将其中的一个小木盒拿出来,直奔长安殿。
长安殿内,宫女手上的脸盆都是清的进红的出,每个人的脸色都是紧张又害怕。
这豫王妃才见好,怎么又是伤得如此严重。
站在外殿的玉琳琅,宫女在旁为她清洗血渍,可她一心只关心着内殿任长央的状况。
她竟然欠任长央一条命,不由间她的拳头握得越发的紧。
这时候,一个带着血的太医女匆忙地走出来,“陛下,豫王妃本就旧伤未愈合,加上刚退烧,现在又多了那么大的一个伤口,失血过多,怕是有生命危险啊。”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她有些惧怕,更是不敢直视玉琳琅此时此刻的眼神。
登时,玉琳琅大拍桌子,惊得一旁胆战心惊的宫女打翻了脸盆,一并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你们是一群废物吗?区区一个刀伤有如此难医治吗?”玉琳琅气结,“治不好豫王妃!那你们整个太医院的人头陪葬!”
太医女的身体抖得更加的厉害,面色惨白无色。
这时候,玉琳琅冷静了片刻,这才伸手拿出了小木盒,“将其中的丹药给豫王妃服下,若是还说什么危险,朕定饶不了你们!”
太医女颤抖的接过,打开一看,神色聚变,不敢置信地看着玉琳琅,直惊呼道,“陛下!这可是!可是!”
“豫王妃是救朕才受伤!”玉琳琅压制着怒火,低吼着。
看着这颗透红的丹药,太医女也是露出为难的样子,可她又不敢违抗玉琳琅的意思,只好揣着小木盒又跑回进内殿。
保丹,那是毕罗女皇才能有的一颗救命丹药。
玉琳琅将自己唯一的一颗送给了任长央,她并不觉得心疼,反而是轻松,她不想欠任长央任何东西。这一次她救了她,也是相当于救了毕罗,这个保丹足矣。
她只是想不通,任长央当时是抱着什么态度去救她。假如她是任长央,在那种情况,她绝对不会救喜欢自己男人的女人。
可是为什么任长央却做了,而且毫不犹豫。
正当她深思熟虑的时候,太医女又是出来了,她的脸上总算是眉开眼笑,“陛下,豫王妃的血止住了,她的脉搏也平稳了。”
听到这话,玉琳琅也是完全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