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赫君还一身玄衣,从一进门就是弥漫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冷冽的气场,就连着那俊美无涛的五官也是感觉紧凑在一起,显得格外的严肃阴冷。楚殿英就被猛然间的冻得全身哆嗦,转过身看到后就肃然起身。
有种老鼠见到猫的感觉。
“放着这白宫里的美人不看,来看本王的王妃,楚世子!你是何居心?”就连声音中都是带着不可违背的感觉,楚殿英扫心地瞪了他一眼,
“你厉害总行了吧!”楚殿英向来懂得见好就收,直接与他擦肩而过准备离开。可还是会不死心地趴在门上,朝着任长央一笑,“乐恙,有空咱们还一起吃包子哈。走人!”
语罢,楚殿英已经一灰溜儿的跑走了,深怕赫君还的紫虹剑出鞘。
赫君还没有理会,反而是听到了楚殿英最后说的话,蹙了下眉头。他款款走到任长央的身旁,二话不说就将她横抱起放在了床上。猝不及防地吓了任长央有些花容失色,她没有挣扎,任由他去了。
放下任长央之后,赫君还也是躺在了旁边,将她束缚在自己怀中,不让她逃离的机会。
他们从没有过这样的亲密接触,昨晚就罢,怎么现在又如何?
莫不是赫君还上瘾了?
“等花锦节结束,就随本王回赤邡。”
听到这话,任长央并不奇怪,不过她在想着此时此刻玉琳琅在天鸾殿是以怎么样的方式发泄。
“花锦节那天,你的身份是豫王妃,并不是玉琳琅身边的乐女侍。”
“那!”
“今晚本王就带你去密道看个究竟。”
任长央不再说话了,她知道赫君还一旦决定的事情,谁都是无法改变。
“暮年兄妹已经训练的差不多了,待你回去的时候,就可以跟随着你。”赫君还继续说道,他闭着双眼,任长央发丝间的余香,在他鼻尖徘徊。
“那阿九呢。”
“他没有底子,不如暮年兄妹。”
两人的平静并没有持续多久,黛青敲了敲房门,便开口传话,“爷,王妃,南平长公主求见。”
赫君还有一丝不悦,不等任长央开口就是先行说话,“王妃睡下了,告诉她王妃一切安好。”
在偏殿等候的廖天韵,她从昨日开始就没能见到赫君还,屡次三番来都是被回绝。而她也是第一时间知道任长央已经醒了,就连赫君还也是从天鸾殿回来,所以她迫不及待就赶过来了。
等了没多久,却看到黛青独自一人过来,她的神色有些伤心。她依然是保持着微笑,双手优雅地交叠在腹部前,起身走了几步,“是不是不方便见?”
黛青做出了抱歉的样子,微微颔首,“我家王妃才醒没多久,吃了药又被我家王爷哄着睡着了。”
闻言,廖天韵的表情更加的僵硬,仿佛更不能去掩饰眼神中的妒忌和难过。她有些生疏地回话,“既然!既然如此,那本宫就不打搅了,就让豫王爷和豫王妃好生歇着吧,反正明日也是能见到。”语罢,廖天韵有些站不稳,她扬手,身后的灯芯立即上前搀扶住。
带着踉跄的脚步,缓缓离开了长安殿。
这时候,涧亦也是从暗处走了出来,看着渐行渐远直至看不见的背影,他无奈的说,“真是没有想到你也会说话那么毒。”
“我怎么毒了?本来就是爷亲自哄着王妃睡觉的,我还没说是爷亲手抱着王妃上床的呢。”
“唯有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啊。”
“那就都不好惹。”黛青哼气一声,转身离开。
夜来得很快,星月无光,带着一阵阴风阵阵。
白宫这两日经历了起伏不定的事情,可还是跌跌撞撞要来迎接明日的封后大典和花锦节。整个白宫也是挂满了红绫彩球,增添了更多的喜庆气氛。
只不过这重要的日子全程都是任长央亲自安排,玉琳琅借此将她请到了天鸾殿。而恰巧赫君还等人被青玉案请到了宫外的酒楼来品尝毕罗的特色。
赫君还自然是知道事有蹊跷,他特地将黛青留下。
天鸾殿内,只不过亮着几盏烛台灯,却还是能明亮如昼。玉琳琅看似有些颓废,她穿着粉色露肩裹胸长裙,外面还披着一件薄如蝉翼的轻纱,依偎在软榻之上,不断地在喂自己喝酒。
玉琳琅很美,只不过她比寻常女子都多了几分天子真气,妩媚妖娆间也是英气逼人,让人怜惜不起来。只不过这一刻,她绯红的脸颊,迷离的双眼,仿佛是放下了所有包袱,像极了个最可怜的女子。
任长央站在几步远,微微俯身,“陛下。”轻声一唤,引起了玉琳琅的注意,她凄凉一笑,毫不掩饰地抹掉了眼角的眼泪。
“其实朕早就在国师那里听说了你的真实身份,任长央。”
她不惊讶,慢慢抬头,直视着那双眼睛。
“若不是因为赫君还,朕早就把你昭告天下,可惜朕没有那么做。”
她抿了抿嘴,淡然处之。
玉琳琅笑得愈加的伤痛,“朕以为自己处处为他着想,并且包容了你,可还是得不到他对朕的正视。”
“朕知道在昨日的猎场上,朕故意让你当裁判,是存在着妒忌之心,报复之心!可是,那些卑鄙之事根本不是朕所为,而他不相信朕!”任长央真切的感受到玉琳琅很渴望得到赫君还的相信,只可惜赫君还根本不相信她。
“朕第一次听到你的名字的时候,朕就暗自决定过要你不得好死。所以你亲自来毕罗借兵的时候,朕故意让你答应来给朕当三个月的女侍,让你难堪!只不过朕对你刮目相看!”玉琳琅又倒了杯酒,一饮而尽,“你做的很好,朕甚至觉得惋惜,若你不是豫王妃,朕觉得我们能成为最好的君臣或者是知己。”
“长央曾经也觉得如果没有这个豫王妃的身份,或许我们不会像如今这样。”任长央终于开口,却说得格外的冷淡。
“朕有时候真的是非常讨厌自己如今的身份,如果不是这个身份,或许朕就能肆无忌惮的去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语罢,玉琳琅有些跌跌撞撞地下了地,她的脚步有些轻浮,看样子是喝了不少的酒。
“天命难违。”任长央站在那里,实话实说。
“是啊,天命难违,只不过朕真的是很不甘心!”玉琳琅猛地摔破酒杯,那粉碎的碎片散落在地上。那望着任长央的那双眼睛阴狠而又嗜血。
原本还算平静的气氛,瞬间就变得压抑起来,整个殿内似乎都充满了肃杀之气,也在不断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