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我已经抬脚向前走去,苏蕊也是赶忙跟了上来。墓道很是幽静,就只有我和苏蕊沙沙的脚步声响起,我一直警惕着四周,但让我有些意外的是,走了这么长的距离,居然连一点事情都没有发生。“难道这不是陵墓的墓道?”我有些纳闷,我可不相信这帝王陵内会没有任何一个机关。
组度向前走了些许距离,正在我纳闷间,却是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惊呼声,我一转身,却是脸色都变了,我的身后,根本就没有苏蕊的身影。“苏蕊,苏蕊!”我对着空旷的陵墓喊了几句,但除了墓道中回荡的我的声音以外,再没有其他的任何的声音,此刻我的心中就像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不对,苏蕊不可能就这么凭空消失的,这里肯定有着什么机关。”我尽力的是自己冷静下来,分析现在的局势。张超等人我估计着一时半会儿是找不到这里来的,现在当务之急,实现要找到苏蕊,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可是没办法和应紫涵交代啊。
我沿着四周的墙壁摸索着,这墓道的四周一定存在着什么机关,这才导致苏蕊的消失。我仔细的寻找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如此约莫十几分钟后,我的手在一处墙壁的突起上停了下来,这处突起其实算不上明显,若不仔细的摸索还真的是难以发现。我用手机照着,用力的将突起暗按几下,却是没有丝毫的异动,我挠了挠头,难道这东西不是按下去的?
“嘿嘿嘿!嘿嘿嘿……”正在我研究那处突起的时候,这墓道中突然出出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奸笑声,我听着这声音,心脏仿佛是漏跳了半拍,同时手中一滑,一下子按在了那处突起上方的岩石上,“吱呀!”一道牙酸的声音响起,那快掩饰居然是被我按了下去,同时,在这墙壁对面的墙上,一道石门缓缓的打了开来,我怕心中一喜,急忙走了进去。
石门之后,我并没有见到苏蕊,在这石门之后还有着一条墓道,但这条墓道所幸并不是很长,没有几步便是到了尽头,在墓道的尽头是一道虚掩着的石门,从缝隙中向下窥视,随着手机手电筒光柱不断移动,我先是看到用石块砌垒的墓壁,硕大的石制墓门,墓室中一堆凌乱不堪的器物。在这堆零乱的器物中,一个大号铜鼎和几件陶器格外显眼。我将手电的光柱停驻在这几件器物上,上下打量,从形制、特色等多方面观察判断,这墓葬的年代应当是相当的久远了。
我推了推石门,却是发现这石门竟是如此的轻盈,稍微的一用劲,石门便是自己滑了开来。进入石门,眼前的景象让我目瞪口呆,虽说之前从门缝已经是看到了一些,但此刻还是忍不住满心的震撼,只见硕大的铜壶、铜缸、铜提桶、铜钫和无数的玉饰零乱陈列于一层辨不清质地的零碎器物之上,这些器物光芒四射、灿烂夺目。
“这应该不是主墓室吧!”我嘟囔了一声,因为在这里我没有看到任何一个盛放尸体的棺材。我四处打望了一下这间墓室,在墓室的三面墙上,各自有着一扇石门,门上安有青铜铸的“铺首”……两个口衔门环的兽头。兽头纹样狰狞,颇有几分威严。我犹豫了一下,朝着其中一扇门走去,但让我意外的是,那是们竟然拉不开。
我再次试了试其他的两扇门,还好,试到最后一扇门的时候,那兽头发出一声脆响,石门缓缓的打了开来。跨过石门坎,来到一个四方形的石屋子里,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满屋子的图案。这种像卷曲云彩一样的图案,用红色和黑色颜料绘成,布满了四面墙壁和顶上的石质“天花板”。借着暗淡的光线,可以看到室内地上靠墙放着一列青铜钟,还有石头制的打击乐器……磬。室内还有其他大型的青铜器皿以及一些小件玉器、铜兵器和一个殉葬人,只是我进入这墓室之后见到的第一具尸体,只不过已经是一具骷髅了,这显然是陪葬的人,并不是真正的墓主。
“也不知道这墓主的主墓室是不是黄肠题凑?”看完这间墓室,我心里也是闪过一个念头。这黄肠题凑也是之前听张超偶然间讲起的。
“题凑“是一种葬式,始于上古,多见于汉代,汉以后很少再用。黄肠题凑:西汉帝王陵寝椁室四周用柏木堆垒成的框形结构,“黄肠题凑“一名最初见于《汉书?霍光传》中。根据汉代的礼制,黄肠题凑与梓宫、便房、外藏椁、金缕玉衣等同属帝王陵墓中的重要组成部分。但经朝廷特赐,个别勋臣贵戚也可使用。
墓葬中的“题凑”结构,至迟在战国时期已经出现,但缺乏实物的证据。从已有的汉代考古材料可知:“题凑”在结构上的基本特点,一是层层平铺、叠垒,一般不用榫卯;二是“木头皆内向”,即题凑四壁所垒筑的枋木,全与同侧椁室壁板呈垂直方向,若从内侧看,四壁都只见枋木的端头,题凑的名称便是由这种特定的方式衍生出来的。“黄肠”则因题凑用的木材都是剥去树皮的柏木枋,以木色淡黄而得名。“黄肠题凑”皆发现于竖穴木椁墓中。
对于这黄肠题凑的墓葬,我也是相当的有兴趣,毕竟第一次来到这种帝王墓,兴奋之余也是想看一看重量级别的东西。当然我现在的重要任务是找到苏蕊,然后想办法通知外面的张超等人进来,不然的话,光靠我自己,还是有些危险,毕竟张超才是风水师,对于阴宅阳宅和陵墓的研究要比我这个阴阳师强得多,有他在,怎么说都能少一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