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我没有忘,也不会忘,可是现在就让我接受父皇驾崩的消息,登上皇位我也做不到,母后你就不要在逼我了好不好?”即墨飏瞬间被凌薇骂懵了,弱弱的看着凌薇解释,可怜兮兮地乞求,“母后我们在等一段时间吧,也许父皇就回来了。”
“飏儿你自己准备好一月后登基,其他事就不要去想了。若有朝一日皇上能够归来,相信他也不会责怪这个决议的。”看到从小到大都没有对任何人任何事服软过的儿子,露出这么软弱的一面来,凌薇痛心的背过身去,不让他看到自己流出的泪水。
“太傅你也坚持我登基吗?”即墨飏不死心的又看向苏碧,坚持的又问了一遍。可怜兮兮的模样好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宠物狗。
“臣的答案殿下已经知道了,何必再多问一遍。”苏碧仿佛并没有即墨飏无声的乞求,眸中闪过一丝的动容后又恢复了往日平淡的神色,整个人如同无风时平静的海面,而且没有什么能够打破他这种平静。
“一定要这样吗?太傅你曾经教导本宫‘为君之道’,现在你又是否忘记了‘为臣之道’?本宫遵父命监国,朝中大事皆由本宫决定,你这样是要将本宫放在何处?”如果说往日即墨飏有多佩服苏碧“波澜不惊”的样子,那么现在他就有多恨他始终都是这么一副模样。这次甚至连两年之久不曾对他用过的自称,在语气中透露着从来没有过寒意,看苏碧的眼神就像是一个陌生人一样,再也没有了往日对他的孺慕之思。
“原来殿下还记得自己是君,这十日来你的所作所为可还有一丝为君者的担当,抛下大臣将自己封闭起来独自到一个角落里疗伤,本王还担心某一天青龙国就要换人了,殿下今日能有这番觉悟还真是可喜可贺。”苏碧的眼神透过即墨飏饱含恨意和寒意的看穿他的内心,开口毫不客气的讽刺。
“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即墨飏看着苏碧,不可思议的问。从来没有想到苏碧也会把他的毒舌用到自己的身上。
“本王不仅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随着苏碧话音落下,他的右手也随之落到即墨飏的左眼上。
“嘭”的一声在大殿上回应了好久,足以感受到苏碧这一拳用了多大的力气。
“这件事你们商讨后告诉哀家结果就好,现在哀家累了先回宫了。飏儿你记住一点,你是太子不假,能登上皇位的并不是非你不可。”凌薇强迫自己看完苏碧对打完即墨飏一拳后,声音哽咽的对青龙大殿上另外两个人,走到一拳打懵楞在原地的即墨飏的身前失望的说了一句话后便转身离开了。
“怎么不敢还手了吗?那时你皇太子高贵的尊严,就这样站在原地白白地被人打吗?”等凌薇离开青龙大殿后,苏碧又对着即墨飏的脸出手了,这一拳正巧打在他的嘴角上。
这一拳过后即墨飏被破退后几步,一丝血液顺着他下颌的弧度缓缓地滴落在上衫处,很快的形成了一朵朵的血花。
“太傅你真的认为本宫会打不过你吗?”即墨飏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角闪过一丝的笑意,粗糙的擦去嘴角还在不停往下血液。
熟悉即墨飏的人都知道,这是他生气发怒的前兆。
“殿下你也不要手下留情啊,徒儿从你现在的能力看想要打赢为师似乎还不是那么的容易。”激怒即墨飏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为了达到更好的效果,苏碧继续在言辞间激怒他。
即墨飏冲着苏碧飞快的跑去,右手握成拳状同样是冲着苏碧的左眼,左手成掌在下方拦住苏碧打向自己的直拳。
“怎么现在知道反击了,不是还沉浸在皇上驾崩的事实中不肯出来吗?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会这样呢,你还真是让为师失望了。”
……
“这就生气了吗,这点程度就忍受不住了吗?皇上平日就是这样教导你的吗,告诉你轻轻松松、简简单单的被敌人找到你的软肋吗?”
……
“就这点程度吗?你的拳头还真是没用啊,看好了这样的才能叫做拳头。”
……
“既然在悲伤中走不出来,现在动手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就不怕浪费你那无比可笑的时间吗,太子殿下?”
……
随着苏碧一句句的嘲讽,他的拳头也是一次比一次重的落在即墨飏的身上,不管他怎么避开都是在做无用功,他想要反驳的任何话也都是被苏碧重新打回到肚子里。
“太傅住手吧,我知道怎么做了。”即墨飏抢先一步勉强避开苏碧下一步的攻击,急忙说出求饶的话。
“知错了?错在出手,耽误了殿下思念皇上的时间。”见即墨飏知道错误了,尽管苏碧心中非常高兴,但表面上还在坚持毒舌的模样,继续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