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臣怀着期待的将这几日朝堂上的事情七嘴八舌的说完,就看到苏碧若无其事的掏掏耳朵,又非常嫌弃的拿出手帕仔仔细细地擦干净手指,淡然的说了一句话,但是却把大臣们都气坏了。
“殿下交待的事项诸位大臣不去想着怎么去解决,反倒跑到本王来诉苦是何用意,难不成本王还有能力让殿下更改旨意不成?”
“如今青龙国在四国中处于一个什么位置,不用本王多说什么想必同僚也都知道,既然如此为何还有如此多的怨言,对殿下安排的事务还要推三阻四的,难不成你们也想和敌国一样在这多事之秋分得更多的利益。”苏碧看着目瞪口呆的大臣们,继续面带冷漠笑意的说下去,甚至是最后明显带有怒气的质问,也是如此,仿佛是在和他们讨论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
早已习惯了苏碧在朝政上永远不曾变过的语调和对任何事都是一副淡漠的神情,没有想到这个样子的他更容易让人感觉到气势逼人,比起皇帝即墨毅来也丝毫不逊色甚至还要强上几分。一时之间大臣们全都吓得不知说些什么好,尤其是那几个被苏碧一语说中心事的那几位大臣,更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好偷偷的躲在人群中擦去本就不存在的冷汗,生怕被苏碧在细节处看出什么端倪来。
“殿下驾到,皇后驾到。”玄公公高调尖细的声音传到众人的耳中,缓解了这害怕又尴尬的情景。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说了,听了不知多少遍,今日自然也不例外。
和往日一样,即墨飏端着态度坐在龙椅上,首先扫视一遍朝上的大臣后才缓缓地开头,“诸位大臣可有要事启奏。”
当看到站在首位的苏碧时,即墨飏那双多日没有神采的眼睛才多了几分的波动,只可惜并没有维持多久,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了,外界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打破他刻意营造的壁垒。
“太傅身体可好些了,本宫未曾到去探望,还望太傅勿怪。”官方的问候,言辞中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师徒情。
“多谢殿下惦念,无碍,无奈未能及时上朝早日替殿下分忧,实乃臣之过。”苏碧起身站立抬起头,看到即墨飏那双眼睛和涟儿毫无聚焦的眼睛也好不到哪里去,褐色的眼球中再也装不下任何的东西,再也不想看到任何事物,心中的痛楚又加重了几分。
……
朝堂上苏碧看到即墨飏毫不客气的指责每一位上书大臣,情绪激动处险些要大力推开面前的桌案,心中清楚即墨飏这是借此发泄心中积压已久的负面情绪,但是苦于没有办法只能如此。即便是为青龙国尽心尽力的左相也没有逃脱,唯一庆幸的一点的是即墨飏并没有因此失去理智,简单的指出几处并没有的错误外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即便是这样左相还是被羞得满脸通红,理解性的站在下面听即墨飏说完,已经不再年轻的他更显得老了,佝偻站在朝堂上。
说过左相后即墨飏又接着指责了几位,这次他说的更过分了,如果不是有早期学习过的修养在恐怕他现在已经在指着他们的鼻子骂开了。这几个人纯粹是拿着朝廷的俸禄并不做什么实事,当初即墨毅在得时候他们还勉强应付着为百姓做几件实事,不过现在还真是无法形容。
“玄公公退朝吧。”苏碧终于不忍心看着即墨飏用这种伤身又伤心的方式去发泄心中的苦楚,直接命令小玄子强制性退朝。
“飏儿,不要再忍着了,太傅就在这里想哭就哭吧,想要做什么也对太傅说,太傅能做到的一定替你做到。”等到朝臣都离开后,苏碧走到即墨飏的身边,看着这个可怜的孩子,将其拥在怀中。透过屏风看到眼睛已经哭肿,无奈用脸帘遮住的凌薇,劝解,“娘娘现在还应早日振作起来,不再沉湎过去,若是皇上还在也不想看到您这个样子,您都这样有如何让殿下早日从悲伤中走出来,曵窈公主和五皇子谁又来照顾他们。”
“啊……啊……啊……”即墨飏这几日拼命压抑住的在苏碧的关怀声中,冲着青龙大殿的屋顶使劲的大声喊出来,声音中带有的痛苦和压抑让苏碧的眼角也多了东西,喊完后的他再也忍不住了,使劲的抱住苏碧的腰痛声哭出来。
“太傅,父皇真的……”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即墨飏慢慢的松开苏碧的腰,慢吞吞的向后靠在冰冷的龙椅上,嘶哑着声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