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地,生活、养伤三年的家,离开尚不足五十日又回来了,这次不会再偷偷离开,而是向龙渊大陆宣告苍龙曜王的回归,歃血为盟争天下,誓死一战,傲世群雄。
关于这三年在圣地中的记忆叶离说来也是奇怪,想来都模糊的很,刚醒来时体内暴涨的灵力仿佛要把称把自己似的,不知道太傅用了什么样的法子让这些不同属性的灵力输入体内甚至达到一种的诡异的平衡,乃至共存。加上昏迷的时间在圣地应该三年过半,也许实际上更多。
除了体内暴涨的灵力有清晰的记忆外,其他的便是没有断过各种各样的训练,和太傅在时的几句闲谈。其他的便没有了,好像本就不应该存在。
在第二年某一天掌握《东海扬尘》最后一部分“通篇”后,叶离发现自己竟然在无形中拥有了控冰的能力,其掌控程度丝毫不逊色于修炼到现在的水灵力,甚至还有几分超过的趋势。接下来顺理成章的在“七宿”角木蛟将军在一旁指导熟悉“冰”这种罕见的灵力属性,半年后有了独属于叶离他一人的自创灵技《瀚海阑干》始篇。
除了跟在角木蛟身边更准确明知并掌控水灵力外,在空暇时间修习冰控术,在冰中感悟得到了《瀚海阑干》。
两年间,叶离将自创灵技《瀚海阑干》扩展四式,离开圣地之前四式已经明确:“白雪折”、“百丈冰”、“万里凝”、“天山路”,只剩下最后一式“春风来”仅有理论支撑还没有练成。
《瀚海阑干》每一式变幻莫测,且有极大的成长性,不到最后永远不能推测其威力如何,纠其威力强弱浮动当真应了那段话:他强任他强,清风抚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他自狠来他自恶,我自一口真气足。
于此同时,叶离还是阵形演变的个中高手,放眼诺大的龙渊阵法上能让他吃亏的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纵是跟着亢金龙学习阵法多年的即墨飏与他比较起来都要略逊一筹;另外,有心月狐在精神力方面督促,现在叶离轻易地便可做到琴技中“以情摄魂”中阶。
但只是达到“以情摄魂”的中阶巅峰,进展比起其他方面却是慢了不少,当初还在南疆的时候精神力便做到了“以情摄魂”中阶,现在还是关于高阶百般悟不得其中,面对精神力方面顶级强者稍有不慎便有精神力反噬的威胁,想比之下在幻术和空间运用方面的成就还是可人的。
就精神力没有太大的增长叶离为此还郁闷了一段时间,怎么也想不透精神力增长缓慢的原因,甚至还一度怀疑自己在这方面没有天赋,可要知道玄离在自己这个年纪“以情摄魂”高阶已经没任何问题了,隐约还有触碰到中阶屏障的趋势。
幸好在箕水豹那里叶离找回了失去的信心,成功继承了他的“衣钵”——军中暗杀。
叶离若想杀一个人,那人既定的三更死期绝不会拖到五更,没有“缥缈灵纵”从旁辅助身影快如闪电也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再加上从角木蛟那里学会的关于水灵力运用上的“化无形为有形”,还有箕水豹传授的“暗器百解”,任其再高明的仵作也都不找不到死因,最后只能归咎于怪力乱谈。
也是叶离跟在箕水豹身边这段时间江湖上不怕事大的闹出了“活阎王”这个子虚乌有的人物来,闹到最后居然还衍生出来一个教派来,教中不仅有了活的阎王,还有了活的孟婆和活的黑白无常还有众多小鬼……
这差不多是两百年后的事了,女皇横空出世统一四国创立龙渊帝国,新朝偶尔还能听到有人谈起苍龙曜王的传奇。只不过那个时候,曜王已经携曜王妃隐退,无人知晓他的隐居之地,甚至他一手创下的“冰迹九部”也不知踪迹。
倒是偶尔可以在某个无人烟的地界,“嗤”、“嗤”、“嗤”几声闷响后看到地面瞬间爆出百个洞口,百余道黑影瞬间破地而出,黑色中隐约带着些许的墨蓝的衣衫,绣着一朵朵血莲的披风在苍穹的映照下异常鬼魅阴深。
寒意侵龙渊,飞沙掠九州。
恋莲不顾愁,千年立如许。
前辈们,不孝徒即墨潋昕回来了,任打任罚,不敢有一字怨言。
一步三叩首,缓慢而又虔诚地向那座巨大的拱形门走去,即是靠近也是请罪。
即墨潋昕是“苍龙七宿”的小主子,但在大部分情况下他另一层身份还是“七宿”每一个人亲手教导的徒弟。
在这里三年多的时间中,有氐土貉多年如一日的替他调理残破不堪的身体,有亢金龙看似严厉不近人情实则细心通情达理在沙盘上无数次阵法演练,有心月狐在心性上对自己不断的磨砺,有尾火虎控火的步步紧逼成就《瀚海阑干》,有房日兔的神出鬼没及时带来四国每一份消息……
在叶离距拱形门还有三丈远的时候,还不等察觉前方闪现的异常气息,凌厉杀招与呼吸间即到眼前,躲闪不及,只能在仓促之中接下这一击便被一道突然破门而出的气流击中击中,狼狈的单膝跪地,抬眸警惕地将四周扫视一遍。
到底是谁,有本事靠近圣地并且动手,一出手还是杀招。
接下来根本就不给叶离思考的机会,空气中一道一道剑锋挥出来的气刃越来越密集,攻击方向却是漫天乱飞,像是疯癫之人摇摇晃晃地行走于世间,不分对象的胡乱出手,预测不出它的目标也不清楚他的目的,只能狼狈的避开每一道剑刃,若是落到身上只能自认倒霉。
虽然避开了这些疯狂的剑刃但衣袍未能幸免于祸,站在暂时的安全区域无语的看着破烂不堪的衣袍,尤其是下摆处已经被割裂成一片一片,狼狈地凭借极细的布条将彼此联系在一起,顽强地持有生命力不忍分离。
叶离哪里还有来之前风流倜傥的俏公子的形象,被土匪打劫过后、连衣服都不放过的落魄书生形象也比现在的他看起来好上几分。
同样糟糕的还有圣地前大片的灵花和灵石,不过片刻的功夫凋零成片,如同不久前的盛开是个玩笑,倒还有少许的几朵在杂乱无章的剑刃中傲然挺立;灵石移位的移位,应当分开的分开,需要化为尘土也丝毫不眷恋红尘,走得时候没有一丝的不舍。
丝毫不给叶离喘息的时间,原来还杂乱无章的剑刃仿佛有了灵性般,或者像似群龙无首的精英们就在刚才找到了领头人,组成螺旋状来势汹汹地朝向他涌去,快速涌动奋进的剑刃中竟然带着零碎不全地画面,以极其强硬的姿态涌入叶离的识海,伴随的还有令人痛彻心扉几段祈求的话语。
“让我出去,嫣儿她危在旦夕。”
……
“不要……嫣儿……你们,主子她需要我们。”
……
“大哥,我求求你了,让我出去吧,嫣儿她是我们都承认了的主子啊,她都快被那个人折磨死了,你就让我出去救她回来,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
“小兔子,我再说一遍,放手,让我出去。”
……
其中一个画面中几个男子用尽各种办法人拦下一个男子不让他出去,而那个拼命都要离开出去男子痛苦不堪、舍弃尊严的不断苦苦哀求那几个男子,翻来覆去的只有一句话,“放我出去”,“嫣儿有危险,我要去救她”。
叶离呆愣愣地看着画面中的那几个男子,虽然他们的面容都年轻了许多,无一例外的他们都很英俊,不难看出他们是“七宿”几位将军年轻时的模样,被困在中间的正是心月狐。
不等叶离从画面中显示的情景中反应过来,就听到圣地中传来仿若猿之哀啼、杜鹃啼血的哀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