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是本宫错怪十皇弟了,本宫不应该因为下人的几句话就随便怀疑十皇弟,望十皇弟不要记在心上。”过了有一会儿,迟钝的端木烬才明白端木适说了什么,他一脸愧疚的看着端木适真诚的说。
一句话看似在为自己的行为开脱,实则是在端木燃的心中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明知真相却不说明,又“害得”端木燃今日不得不“狠心”处罚两个儿子,本就多疑端木燃的岂会简单相信端木适的一句解释。
“既然太子已经原谅你了,朕不是当事人,也不好多说什么,这次就先警告一次,下次再犯朕决不轻饶。”连续处罚了两个儿子,缺乏锻炼的端木燃这时已经初显倦态,说出的话来也不像之前有精神,简单的说了端木适一句后就在魏得忠的搀扶下离开了。
“太子皇兄,小弟也是人微言轻,父皇生气时更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没能及时为您辩解,皇兄不会因此疏远皇弟吧。”走在回去的路上,端木适好像并不知道端木烬是一“不得宠的太子”,他特意的避开众人,小心翼翼的对端木烬又解释了一遍自己的做法。
“怎么会呢,父皇盛怒时就连本宫也会害怕,不知说什么才好,皇弟当时那样做也在情理之中。”见有皇子主动对自己说话了,端木烬“激动”的不知道怎么办了,甚至还差点说错话了。
“皇兄心胸宽广,皇弟望尘莫及。”端木适看着“傻乎乎”的端木烬心里说的却是“比傻气本皇子真的比不上你”,看到他认真的模样顿时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住的想“他真的不傻了吗?”
就在端木适还在想那个问题的时候,他认为的现在还是“傻子”的端木烬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离开了。
“殿下,您为什么还要对他说那么多?”等回到了东宫,一路都跟着端木烬的于彦终于忍不住的问。
“因为逗一只小老鼠很好玩。”端木烬毫无形象的仰躺在小榻上,随手拿过一个苹果放在手里把玩,邪魅的笑过。
“没感觉好久都没人算计本宫了吗?害得本宫只能出去找乐子玩了。”见于彦还没有明白自己的乐趣所在,他随手把苹果抛给他,坐正了身体一本正经的解释。
“朝中还有不少大臣反对您担任‘太子’的,皇上似乎开始动摇了。”听到端木烬一本解释的话后,于彦尴尬的看着他提醒。
“所以说本宫更要出去,拿出点功绩给他们看看。北疆的战事就是一个好机会,而且本宫还很容易的在那里‘丧命’。”端木烬把自己的头发捋直了,不以为意的说了一句。
“……”于彦无语的站在那里看着又瘫坐在小榻上的端木烬,知道危险你还去?谁来告诉他这么任性的人真的是他的追随了多年的主子。
从什么时候开始端木烬这么任性了,现在也没有人过来告诉于彦:他的主子这么任性就是为了对付那个戏耍过他的叶离。
“给罗辛岩说,明早让他提出来本宫去北疆的事情,顺便给老二一个刺杀机会。”见于彦还愣在原地,看似在神游天外,端木烬知道他肯定能听到自己的声音。
“属下尊命。”
一切都像端木烬计划的那样,罗辛岩的建议提出后,尽管有几道稀松的反对声音还是没能抵抗住主流的声音,散朝前端木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接受边疆领军的皇命,为他将来的登基镀金。
就在第二天就在某些迫不及待人策划下,他踏上了通往北疆的道路,一条有心人布置的“检验”端木烬武力的路。
因为端木烬“痴傻”了数年,不仅没有人教他灵力运用甚至还有不少人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灵力,所以一路上派来大多都是武学高手,当然也有人为了保证成功也派了几个一般般的灵力修炼者。
同时多亏了那些派来的杀手,为了保护端木烬的安全,他也由马背上换到了马车里,马车外围了一圈的人“保护”他的安全。说是保护倒不如说是明显显的告诉杀手端木烬就在马车里。
不过这样也正和端木烬的心意,他在众多随行的侍卫中找了一个和他身形相似的人,绑在马车里面成为那些杀手的目标,而他高高兴兴地先走一步,先到别庄接叶然诺一起去北疆,然后两人算着日子悠哉的赶路。
从两人的姿态看,说赶路倒不如说是在郊游,冬日有两个兴趣奇特的人在郊游。顺便再多说一句,为了让所有的人都相信“太子端木烬”就在马车里,于彦就这样被他留在北上的队伍中,顺便保护那个冒牌货。
随行侍卫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7日后来到北疆边境,照他们的行军速度下去傍晚前一定能赶到韦扩钠的驻军处。
这时,“失踪了”数日的端木烬也终于赶跑冒牌货,出现在马车里面装成那个“手无缚鸡之力”柔弱太子。
“殿下您终于回来了,属下好想您啊。”在没人注意的时候,于彦偷偷溜进端木烬的马车里面,对着他激动万分的说。
“下去。”看着于彦这有些“丢人”的模样,端木烬嫌弃的冲他挥挥手将其赶下去。
端木烬肯定的想:自从自己“恢复”神智后这些年于彦变了很多,五年前他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
“殿下,叶公子去哪里了,怎么没见他出现呢?”被赶出去的于彦在外面激动的问叶然诺的消息。
只要有叶然诺在自己才不会被殿下压榨的太厉害了,所以每次叶然诺出现的时候他比任何人都要高兴。
“这次有他在,你该干什么的还是干什么。”端木烬透过车帘抛给于彦一个白眼,打击他的好心情。
于彦不相信的瞪大看着马车外壁,为什么会这样?好不容易才出现一个“拯救”自己于水火中的人。
在端木烬和叶然诺到北疆边境的时候,两人就兵分两路,一人回到队伍中,另一人在赶路到樊景冰的驻军处。
自从两军交战以来,叶离出来洗澡次的数也越老越少了,从开始的七天一次变为半月一次到现在的一月一次。
在荆水的岸边,正坐着一位赤着双脚的少年用轻快的节拍拍打着水面,水流在他的控制下慢慢的把他包裹在其中,从远处看就像是一个透明的膜立在岸边,“膜”上流动的水流替他洗去身上的污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