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最近几年端木燃表现得都比较昏庸无道,可他之前也算是一明君,身上积压的帝王之气一下子爆发出来也不是端木段能够承受的。
“启禀父皇,老参是太子吃得,要不然他……他也不会恢复的这样快啊。”端木段吓得一下子坐在地上了,然后他又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还没有分清现状的继续指认太子端木烬。
这也导致了一旁端木适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提醒示意他都没有看到,不过站在两人位置的端木烬却看得清清楚楚:才到这种程度,幕后黑手就忍不住的出手了,真弱。
“老大,你真的确定吗,朕在问你最后一遍?”似乎不相信端木段说出来的答案,端木燃忍住心疼又问了一遍。
“是是是,就是给儿臣天大的胆子,儿臣也不敢欺骗父皇啊。”这一会儿的功夫,端木段也缓过来了,连说三个“是”字,肯定的说。
“是吗,那朕今天早上吃的又是什么?若不是今天早上亲眼看到老参做成汤,朕岂不是就让你蒙骗了。”见端木段还是不肯悔改,依旧坚持诬陷太子端木烬,端木燃气得直接把奏折一本一本的使劲的扔在他的身上,其中还有几本奏折的尖角砸到他的额头上,慢慢的渗出血液。
用力过猛的后果的就是端木燃身体后仰,无力的靠在龙椅上,气愤又绝望的看着端木段,真是想不到皇后拼尽韦家所有的势力保释出来的儿子就是这么一个废物,现在还不死心的诬陷太子,那下一步他是不是又要逼宫了。
“父皇,儿臣不知啊,也许是太子给父皇的事普通的人参。对……对,就是普通一根的人参,太子他是骗你的啊。”到了现在端木段还想着那个人说的“让自己重新成为太子”的事情,他就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死命的诬陷端木烬。
“是吗?若不是今早朕派人去御膳房问了,还就真的被你骗过去了。”端木燃被端木段气得气喘吁吁地靠在椅背上,宣布命令。
“来人,大皇子诬陷太子,死不悔改,从现在起禁足皇子宫,至死不得外出。”端木燃看都不看端木段一眼,生冷的下令,“朕答应过皇后,不会取你性命。来人,立刻把大皇子压下去。”
“老六,你这是想去哪儿?”过了好半天,端木燃才微微睁开紧闭的双眼,有意似无意的看着端木流所在的方向问。
“父皇,儿臣三急,想去方便。”端木流慢慢收回往外挪步的脚,尴尬的对端木燃解释。
“忍着。”端木燃威严的冲着端木流吼了一声,“朕没有记错的话,之前你也让人在朕的耳边天天说,你送了一颗千年人参给太子。”
“还有昨日,你也和大皇子一再的坚持是太子吃了老参,身体才恢复的。怎么就这么安静了,不会说话了?”见端木流越发的安静,端木燃的火气也就越大。
“父皇,儿臣知错了,不该和大皇兄一起错怪太子皇兄的。”仗着皇上还需要自己母家的财力,不会严惩自己,端木流非常识时务的认错了,态度端得也是谦卑。
“太子皇兄,六弟听了大皇兄的蛊惑,一时被猪油蒙了心,错怪您了,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六弟的无心之失。”对端木烬道歉时端木流的态度也是非常诚恳,不过说的话却让人听得不舒服。
“六弟都诚心道歉了,本宫也不好一直揪住六弟的无心之失,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还望六弟下次能留心点,不要在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使父皇伤心。”既然端木流想要做一个“好弟弟”了,端木烬自然也会配合着做一个“好兄长”。
在语句间不着痕迹的对端木燃提醒“端木段曾经做过的事情”,也为下一步的计划埋下一个小小的炸弹。
“谢太子皇兄宽宥。”估计端木烬不会在追究自己的“无心之失”了,端木流笑得那叫一个开心。
“你呀,还是这样没有一丝的防备,日后如何让朕放心把这江山交到你手中。这样吧,明日朕为你安排一个名师指导你治国之道。”端木燃的语气似是责怪,更多的还是慈爱,仿佛他对端木烬一直都是如此。
“皇弟们对儿臣都很好,儿臣又怎么会防备他们呢。”仿佛没有前面的“诬陷”,端木烬表现得非常的大度,替所有的弟弟说好话。
“就算你这样替老六说好话也不能掩盖他的过错,即日起六皇子闭门思过三个月,罚俸一年。老六下去领罚吧。”端木燃一眼就看穿了端木烬耍得把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严肃的说。
“父皇慧眼如炬,儿臣的小心思自然是瞒不过父皇的慧眼。”端木烬投巧的拍了一个马屁,而端木燃也表现得很受用。
“你这孩子呀。”端木燃更是慈爱的看着端木烬,眼中都是满满的父爱。
“儿臣有一事,想请父皇为儿臣解惑,一件小事本不该扰父皇耳,不过儿臣实在是被其困扰多时,不得解。”见端木燃被自己哄得差不多了,端木烬果断的开口。
“你我父子之间,不必客气,说来听听是什么难题困扰我儿多时。”端木燃似乎找到那对端木烬本就不多的父爱了,整个人慈爱有加的看着他说。
“在儿臣派人给父皇送人参的时候,有下人曾在东宫外看到了十皇弟的身影来回徘徊,十皇弟还上前和他们说了几句话,知道盒子中装的是献给父皇的人参。令儿臣不解的是,十皇弟明明都已经知道了人参送给父皇了,可为何在昨日……”
端木烬站在原地“想”了许久都没有“想”到应该怎么说,可怜巴巴看着地面,不知怎么办才好。
“老十太子说得可是真的?”端木燃脸色铁青的看着端木适大声质问。
现在端木烬不用抬头也能猜到现在端木燃此刻的脸色有多精彩了,一个又一个儿子都在背后用计设计他定下的“太子”,何尝又不是对他权威的挑衅呢?
“启禀父皇,昨日儿臣不是不开口,而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儿臣实在愚笨,生怕多说一句会增加父皇与太子皇兄之间的误会,现在误会解除,儿臣更是由衷的替太子皇兄感到高兴啊。”端木适不慌不忙的从一堆皇子中走出来,对着端木燃细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