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了?”敖云尚无比吃惊,“是我啊,初夏。”
敖云尚起了身,尹初夏就瑟缩到角落里,不停地发抖,像是被吓傻了一样。
尹初夏偷偷瞄着敖云尚,她记得秋猎时被吓傻的珠儿就是这样,但愿能骗过他吧。
敖云尚果然着急了,慢慢靠近尹初夏,声音轻柔,“初夏,是我呀,你看看,我是云尚啊。”
尹初夏缓缓抬起头,见到敖云尚,泪水止不住的流,她捶打着敖云尚的肩膀,“为什么你才来,为什么?”
被尹初夏突如其来的举行给惊到了,敖云尚不知道是真还是假,虽然心里也十分不甘,“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要怕,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尹初夏哽咽着,“没用的。”
敖云尚追问了许久,尹初夏才缓缓开口,“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离开后,我有些不舒服,就想跟绫罗走小路,没成想,就被人袭击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间破庙中……”
这本就是真的,尹初夏淡淡地描述着,眼睛一直盯着敖云尚,看他有什么反应,说到关键的时候,忽然眼神变得狠毒,冰冷,她编了一个谎话,“他们用铁链锁住我的手脚,还要侮辱我,我情急之下就乱蹬,结果破庙就塌了,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尹初夏故意挤出了了几滴眼泪,装成泣不成声的模样,“最后是一个路过的几个农夫救了我,然后我才能平安的回来,你看我手上还有脚上的印子。”
说完掀起了手腕和脚腕的红色的勒痕还在,四条宽大的血痕,她恨得不行,咬着牙,敖云尚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他更恨,他在心里发誓,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一定要追到那些恶人,然后把他们碎尸万段。
“他们没有真的侮辱到你吧?”
尹初夏抹了一把泪,放开敖云尚,又蜷缩到角落里,“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衣衫都破了我让可能,也许……”
敖云尚一惊,难道尹初夏真被人算计了,当初自己想得到却没有得到的,却被一些不知道谁的人占了,他心中悔恨不已,但是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于是轻轻的探出去的手想要摸摸她的脸,可是手到跟前就停住了,只见尹初夏眸子暗淡,盯着床榻,傻傻发呆。
“云尚,你是不是嫌我脏,要是真的,我绝对不会赖着不走,你说句话,我马上走。其实我一直站在悬崖上,一直想跳下去,可是我不敢,我想起我爹说的话,我的师父的话,所以我就没有勇气跳下去。”
敖云尚急忙拉着尹初夏的手,“初夏,我没有说嫌弃你,真的,你会永远保护你,你是我敖云尚的夫人,也是南疆国未来的王后。”
尹初夏心中大舒一口气,总算是搪塞过去了,“云尚,那些恶人不知道是谁派来了?一定要找出他们,不然我会死不瞑目的。”
敖云尚轻轻扶着尹初夏的肩膀,“这件事,交给我。”
尹初夏点点头,却在心里祈祷这几个无赖千万不要出现了。
等到尹初夏平静下来之后,敖云尚琢磨了许久,才又问:“那你真的没跟洛宜修在一起?”
尹初夏冷笑一声,“敖云尚,你说这样的话有意思吗?昨日可是他的洞房花烛夜,我一个人在城郊,怎么可能会在一起?”
可是,有传言说,洛宜修昨夜没在王府,而邹信芳又一脸娇羞地与洛宜修一同进宫,不像是没在一起,难道尹初夏说的都是真的?是有人故意散布谣言?
敖云尚还有最后一个疑问,“昨日宴席,你可是进了里屋?”
尹初夏别过脸去,“以后这事能别提了吗?如果你真想知道,可以去问绫罗,她一直跟我在一起。”她盯着敖云尚的脸,就是想看看他听到绫罗两个字会有什么反应,而敖云尚面不改色。
“好,我相信你。”
“那你以后不许再随便打绫罗了。”
“我那也是一时情急。”
沉默半晌,敖云尚见尹初夏一直蜷缩在角落里,不想继续强迫她,便离开了屋子,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分开住。
敖云尚出门,张生就跟了上来,“世子,空穴来风未必无因,那邹信芳是什么人,最会做表面功夫了。”
脚下一滞,敖云尚忽然觉得不无道理,关心则乱,说不定他真的疏忽了。
而他一贯信任张生,“既然你都听见了,那就去查查吧。”
敖云尚转身进了绫罗的屋子,有些话,是该问清楚。
尹初夏松了一口气,躺在床榻上,依然满身警惕,只求这件事赶紧过去吧。
次日,敖宅书房。
张生回报:“世子,在城郊果然有一处坍塌的破庙,里面知道了砸坏的铁链,还有两个人,是被人从后面一刀毙命,从伤口来看,应该是匕首,另外,还有一个人被压在废墟下,脊骨断裂,已经没气了。”
与尹初夏所说,完全吻合。
“找人给他们画像,看看有没有活着的人。”
“是。”
张生离开不久,尹初夏走了进来,敖云尚诧异,这是他们成亲以来,尹初夏第一次“亲自”的来他的书房,他将起身,整理了一下桌案,“你怎么来了?”
“我们回南疆吧。”
这就是尹初夏思索一夜的结果,就算完成了任务,她和洛宜修也不可能了,她现在已经不想再去搜集什么情报,只想跟敖云尚回南疆,过安稳的生活,以免敖云尚对楚南国不利。
敖云尚愣了,“怎么又想回南疆?”
“因为我讨厌这里。”尹初夏坚定道:“不回南疆也可以,只要远离京城,不再让那些凡尘琐事干扰我。”
“那样,你心里就会有我了吗?”
尹初夏坚定点头。
敖云尚走到尹初夏身边,“好。”抓住尹初夏的手,“我们收拾收拾,准备启程。”
尹初夏淡淡一笑,“不考状元了?”
“有贤妻在怀,还考状元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