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两杯酒中都有蒙汗药,只不过她已经先服了解药。
放下酒杯,敖云尚见自己还好好的,不禁笑自己多虑了,“夫人,那怎们就安歇吧?”
尹初夏被他拽到床榻上,开始去脱尹初夏身上的喜服,尹初夏半推半就,反正也不会出什么事,果然,一排扣子还没有解开,敖云尚就趴在榻上不动了。
尹初夏呼出一口气,她终究还是做不到。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尹初夏心烦意乱,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整理好床榻,将敖云尚抬了上去,脱掉长靴,盖上被子。
刚要转身,一把就被敖云尚抓住,拖上了床,“夫人,你这是要去哪?”若不是刚才尹初夏为他拖鞋盖被,此时,他对尹初夏也就不会是这样的态度了。
“我……你……”尹初夏急的说不出话来。
“别急,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中了蒙汗药没有晕倒?”他笑着,有些阴险,“你以为那点蒙汗药对我有作用吗?刚才喝酒的时候,我就已经把它排到了体外。”
尹初夏不禁蹙眉,这家伙怎么比洛宜修还难缠。
“所以,你这是要去哪?”
尹初夏指着地上已经铺好的床铺,“请你给我一些时间。”
敖云尚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因为尹初夏没有逃。
可他是个男人,他娶亲为的不是这样的分床未眠的,而是……
翻身将尹初夏压在身下,“可我已经等不及了。”
三两下褪去了尹初夏身上的衣服,扯开中衣,像是一头猛兽,迫不及待的品尝捕到的食物。
尹初夏剧烈挣扎,她刚才就已经耗尽了体力,此刻已经使不出多大的力气来了,眼角带着星星点点的泪光,身体微微颤抖着。
可惜,敖云尚不是洛宜修,不是看见她不情愿就能够停止,尹初夏的挣扎反而让他更加亢奋,眼角的泪才能体现出他身为一个男人强大的征服感,一把扯掉尹初夏最后一层兜儿,丢在地上。
低头轻吮,忽然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不由得抬眸,便看见尹初夏胸前刚刚愈合的伤疤上鲜血慢慢渗出,他终于停了下来,兴致全无,“怎么裂开了?”
尹初夏慌乱扯过被子,摇了摇头,过了半晌才冷静下来,“师父说,我的体质特殊,伤口不好愈合。”
“罢了。”
他起身坐在地上,“初夏,对不起,我睡地下吧。”
也因为他不是洛宜修,他怕与尹初夏同床共枕,终究难以把持自己,尽了夫妻的义务。
尹初夏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担心不小心说错一个字,就会再把麻烦惹回来。
这一夜,她没有合眼。
纵使耳边是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噜,可她依然不敢放松警惕,死死地坚守着自己的身体,然而,心口的那一处肌肤已经不干净了,一阵阵灼热,不断地提醒着她,那是一处无法挽回的屈辱。
越王府,同样是一个难免之夜。
傍晚,沉睡的洛宜修忽然睁开眼睛,慌乱地寻找着什么,仿佛遗失了一件绝世珍宝,泪眼朦胧。
远福急忙伺候着,只听他气恼道:“你主子呢?你的女主子呢?去把她给爷找来。”
远福低着头,默不作声,一整日,偌大个越王府,连一阵笑声都没听到,人人耷拉着脑袋,苦着脸,都是被尹初夏给闹的。
“还愣着干什么,去呀。”洛宜修猛地踹了一下他的屁股,远福叹了口气,不得不出去。
人醒酒未醒,洛宜修摇摇晃晃地出了屋子,坐在院子里,“酒,爷要喝酒,赶紧给爷拿酒来。”
院中的侍卫没人理睬他,只当看不见,洛宜修恼了,起身要打人,这时,一位美貌的女子走了进来,一身红衣,倾世佳人。
远福不由得皱了皱眉,特意喊了一声,“参见太子妃。”以提醒她,她的身份。
邹信芳却毫不在意,声音恬淡,“你们可以叫我邹小姐。”
浩枫也不待见她,白了她一眼,就陪在洛宜修身边。
琥珀色的眸子朦胧一片,根本没有看清来人,只见到那一身红衣,喜庆的色彩。
他急忙伸出双手,将那人拉过来,“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他开心的像是走丢后找到娘亲的小孩子,激动异常。
远福想要从旁提醒,却被邹信芳给赶走了,“你们都回去歇着吧,这里有我呢。”
“走吧走吧。”洛宜修附和道。
远福不无担忧地看着他们,慢步走开,站在了一处阴影中。
“哈哈哈!”洛宜修盯着眼前的一抹红色,傻傻地笑着。
邹信芳陪着笑,内心无比酸楚。
白日,她人虽离开了敖宅,却一直掌握着那边的消息,知道洛宜修最终厌弃了那个婢女之后,方才露出笑脸,眼下是她的最重要的机会,她必须要把握住。
自从收到那封休书,出了牢狱,却并未过上什么好日子,在家中却备受挤兑,就连爹爹和娘亲都嫌弃她不中用,转而将关怀都放在了妹妹身上,这是她所不能容忍的。
她要凭借自己的力量改变这一切……
天才蒙蒙亮,粗重的鼾声就停止了。
尹初夏不由得朝地上看了看,只见敖云尚坐起身。
她赶紧闭上眼睛,身体僵直,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
只听到地上窸窸窣窣的声响,然后一阵脚步声向自己逼近。
扑通扑通,屋子里安静的能听到心跳声。
她感觉到敖云尚俯身,向她靠近,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额间落下轻轻一吻,尹初夏僵直的身体微微一颤,就感觉敖云尚起身离开。
尹初夏放开拳头,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一夜算是过去了,可以后怎么办呢?总不能日日如此,就算她竭尽全力,敖云尚也不一定会每一次都心慈手软。
她坐起身,一阵头晕。
扯开衣襟,露出胸口上那个难看的伤疤。
伤口由于她昨夜疯狂的抓挠,也近乎溃烂,看了一眼,便别过头去,她忽然明白了,自己看着都觉得恶心,何况是别人?敖云尚看见伤口,肯定就没了感觉,而且这伤也时刻提醒着她的救命之恩。
所以,只要这伤口一时没有愈合,敖云尚就不会勉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