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隐居多年的楚王突然出现在边疆,还欲图将南洲继承人杀害,被南洲御王携天启大理寺少卿当场捉住,幸而御王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而对于为什么明明坠落悬崖生死未卜的沥阳长世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边疆别院,为什么本该在帝京的楚王会出现在边疆行如此之事?无双太子究竟去了哪里?是否安全?身在何处?众人不明白,也知道在不久之后定会有一场大变革,而一场计谋众人不去证实,也必定明白这一场谋术之争,终究还是南洲赢了,而面对输的一方,也是输的一败涂地,再无回旋之路。
叶浮清醒来已经是两天后的事,面对所有的一切都尘埃落定,叶浮清也再赖得去搭理那些流言,看着自己身上早已换过的衣服和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叶浮清不去想,也知道是谁让人包扎的――真是有些好奇某人来这里的目的……
事关皇室之人和皇族秘事,于国梁早已携着楚王先行启程秘密回帝京,而南洲这边所有人似乎都在等她醒来,可是这些消息是盖不住的,其余两国内部怕是早已知道。
使馆门前此时静悄悄的,叶浮清带着伤从床上醒来,此时的情况根本容不得她再多昏迷,白炎生死未卜,这才是她最记挂的一件事,随着寇老并肩走来,看到使馆门前一脸严肃,笔直站着的一众乔装过的金御卫,再看到寇老看着他的一脸难色,欲言又止,有些了然,
“郡主……这……”拍了拍寇老的肩示意寇老无事,
“没事,再难都过来,我岂会怕他……”转身抬步进入,果然在行馆的后院看到那人和她一样着一席黑衣,不同的是那人一席黑色宽大袖袍,外面却裹着一席玄色大裘,一身尊贵威严的气息弥漫在整个后院,就算背对着她,叶浮清也知道那人此刻必定一脸不悦和厌恶,听闻声响,那人转过身,在触及他的表情时,叶浮清笑了笑――果然,果然还是那副令人讨厌的样子,咽了咽口水,意图去缓解那喉咙中有些发酸的感觉,弯腰,行礼,恭敬的不能在恭敬了,
“竟不知二王叔和寇老一道前来,有些失礼,还望恕罪……”那人不语,一双充满沧桑之感的双眼犀利的看着叶浮清,上下打量着她,叶浮清也不语,任由他打量,一直作行礼状,
“跪下……”
两个字淡淡的从他口中说出,叶浮清抬头,收回行礼的双手,有些嘲讽的看向他:
“王叔,这是什么意思?叶浮清不知做错了什么?竟要王叔一见本宫,就要本宫跪下?”那人不理,微微加重了语气,重复道:
“跪下……”
嘴角边的嘲讽越来越大,叶浮清哑声一语
:“御王,用何种身份来命令本宫跪下?是父皇下的任凭处置的密旨还是本宫的父亲?”
一语骇一人,那人一脸震惊的看向叶浮清,有些不可置信,
“你,你知道?”叶浮清不屑的勾了勾嘴角,此时的她真是想撕了脸上这层面具,这层戴着叶恒远的脸过了那么长时间的面具,
“呵,知道?知道什么?知道本宫的父亲乃不是当今南洲皇帝?知道本宫的生身父亲曾想让自己的亲生孩子冻死在漫天大雪?还是知道本宫该叫南皇一声大伯?”
看着那人随着她说出的每一句而变化的脸色,从震惊到复杂,最后归于平静,连叶浮清都不免有些敬佩――果然,果然是历经多年生死周旋的南洲御王啊……
“竟然知道,便该明白你活着是为了什么?你的存在更意味什么?”话落,叶浮清冷漠的看着他,不语,良久,不再理会他,转身离去,一席单薄的背影,有些令人心酸,也令人心疼――她明白,她有何尝不明白,不清楚,只时有些难以接受,曾经在南洲王宫里,对别人对别的孩子亲和如父亲一般的人,却在见到他时,毫不掩饰脸上的厌恶和冷漠,她以为她有什么做错了,惹王叔不开心了,后来,决定离宫的那天晚上,她才明白,明白什么?明白所有的事,明白她的身世,明白她的存在,那时她才知道她根本就不是做错了什么才让二王叔讨厌他的,而是那个所有人都觉得不耻的原因,如今,离别多年,一见面便是如此大礼,一见面便是如此让人心寒,呵呵,她的父亲啊,真的是让人难以接受啊……
看着她离开,御王有些无情的笑了笑,语气冷硬道
“去了那么长时间,不想知道你的好侍卫去了哪里吗?”
闻言,叶浮清猛然停下脚步,背对御王,垂下身侧的双手顿时紧握成拳,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动手,千万不要动手,却终究是抑制不住满腔愤怒,躬下腰,手从鞋边掠过,顿时一把较长匕首已经出现在了手里,御王心中正有些得意自己的话成功拦住了叶浮清,却不想,也在片刻时间,叶浮清已经持着匕首,以迅雷之势站在了他身后,匕首架在他脖子上,看此,御王眼里闪过一丝错愣,却很快反应过来,在叶浮清身侧的手顿时弯曲朝叶浮清腹部攻去,丝毫不顾及叶浮清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满身都是伤,下手狠辣,叶浮清堪堪躲过,欲想再次出手,却被御王反手绕过脖子禁锢起来,
“若是能被你轻而易举打到,那本王这么多年的狠辣和无情的名声便可以不用了。”
闻言,叶浮清笑了,看着自己被擒主的双手也不恼,有些不屑道:
“哦?那现下本宫也觉得御王可以不要叫冷王了?改名得了,”
话落,趁御王微愣时猛然挣脱自己的双手,持着匕首直接穿过自己的肩膀,再穿过身后御王的同样的位置,本已包扎过的肩膀此刻再穿肩而过,疼痛难以想象,叶浮清却还是咬着牙挺了过来,此番举动更加震惊了身后同样受伤的御王――他想不到,他真的想不到,叶浮清为了伤他既然可以不顾自己,这份想死那就一起死的心智果然是没有人可以比拟……
忍痛将匕首拔出,顿时鲜血四溅,让御王也不由得闷哼一声,
“嗯……”不去管再次受创流血的右肩,任由鲜血浸透整个衣襟,叶浮清将手中带着血的匕首投掷与地上,发出“啪啪”的声响,一双桃花眼冷漠的看着抚着肩膀一脸震惊的御王,冷声道:
“若是承远出了任何事,你或是你带来的御林军,就算金御卫出手,我也必不会放过,包括你御王府中的任何一个人……”转身,离去,脚步利落,似一分钟都不愿再待在这里,却在即将踏出门槛时,停了下来,侧身说道:
“为质十年,无论是心性和谋术,本宫不比当初的你差,南洲皇室想如何处置,本宫无异意,可若是动了本宫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那后果,你,你御王府中的每一个人都承受不起,也千万别跟我说什么所谓的血缘之亲……”
随即踏步离去,徒留身后满脸复杂的御王,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意味深长……
这一场相见,终究是不欢而散,也终究是两败俱伤,有些事做了,便注定会懂得承担后果,而有些伤人的话说了,便再也收不回来……